萧月生坐在窗前,伸手推开窗,湖水波光粼粼,映亮了他的眼,清风徐来,江南云她们轻声说笑之声如一阵清风般传入耳中,宛如天簌悠悠
外面画肪上众人看到了窗户打开,纷纷睁大眼睛,想一睹苏青青的风采,不想见到的竟是一个男人脸庞,顿时破口大骂。
随即,似是有人提醒,骂声戛然而止。
萧月生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摇了摇头,转过身,将窗户重新关上。
“苏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罢?”萧月生端起案上茶盏,轻抿一口,慢慢放下。
苏青青五官精致绝伦,宛如一件艺术品,令人赞叹造化之奇,将天下之秀聚于一身。
她秀脸带着笑意,娇美如一朵百荷绽放,听到萧月生发问,脸上的笑意渐敛,臻首轻点:“萧先生,小女子确实遇到了难事。”
说罢,轻轻一摆手,小香自矮几上拿起一张帖子,轻手轻脚送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抄手拿起帖子,打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轻哼一声:“嵩山派?”
“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小女子实在得罪不起!”苏青青轻轻叹息一声,幽幽之状,惹人怜惜。
萧月生似是没有看到,江南云风情万种,变化多端,他早已免疫,皱眉摇头。江南云走过去,自师父手上抽过来,一瞧之下,黛眉顿竖,煞气凛然,娇哼道:“又是嵩山派!”
“萧先生,也不知你的字。对于嵩山派是否有用?!”宋梦君淡淡瞥一眼萧月生,似是轻蔑。
若是旁人如此神情对萧月生,江南云早就生怒,此时却抿嘴一笑,乐得看热闹。
萧月生抬头望了一眼宋梦君,并未生气。摇摇头:“嵩山派若是怕了我一幅字。那整个嵩山派必会被武林群雄所耻笑,再难抬对做人,故他们是不能退缩,……宋姑娘身为一帮之主,如此浅显之理,也应知晓罢?”
宋梦君轻哼一声,点头道:“我自然明白。但若是真的事不可为,我也不会白白送死!”
她此话潜在之意,自是置疑萧月生的震慑力并不够强,否则,即使嵩山派,也不敢为了脸面而得罪他。测试文字水印1。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也。萧某佩服!”萧月生抱拳一笑,笑得极淡,看不出真假。
宋梦君明眸紧盯着他,想看他的话是敷衍还是真心。只是萧月生目光温润,平静得如一潭水,毫无波动,看不出深浅。
她冷哼一声,转头不看,心中甚是不服。
“萧先生,你说。我如何是好?”苏青青明眸盈盈望着他。软弱不堪的模样。
萧月生轻轻一笑,摇头道:“能镇得住嵩山派的。也仅是少林武当而已,只是他们一是和尚,一是道士,却不会过来凑热闹。”
江南云拿着帖子,玉脸冰冷,娇哼一声:“仙鹤手陆柏……,他地胆子倒是大得很!”
嵩山派的人,江南云曾杀过,且也曾与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对了一掌,对其功力心中有数,陆柏在她面前,实是大人面前的小孩子而已。
“萧先生,让江妹妹过来陪我,可好?”苏青青嘤嘤问道,一幅怯生生的表情。
萧月生瞥了一眼江南云,见她意动不已,略一点头:“嗯,有南云在,我也放心。”
宋梦君在一旁暗自一撇嘴,这个男人实在没有风度,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木头一般,竟没有听出苏青青的求助之意。
若是自己,早就承担下来,亲自留在这里相助,哪还用苏青青开口求助?!
江南云放下帖子,拉起苏青青地小地,嫣然笑道:“苏姐姐,这般小事,还需劳动师父做甚,我跟师父说一起便是啦!”
“我听人说,嵩山派如今越发强势,即使是少林武当,也略逊一分,若是贸然将妹妹你卷进来,我实在于心不忍。”苏青青摇头,轻轻叹息,露出歉疚之色。
“嘻嘻,小小的嵩山派,哪有这般严重?!”江南云嘻嘻一笑,摆摆玉手:“况且,咱们与嵩山派,本就不对付,也不差这一次!”
“怎么,妹妹你与嵩山派有怨?”苏青青一怔,似是意外。
宋梦君也瞧了过来,走到江南云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寒霜乍破,微微一笑:“江妹妹,我听说,嵩山派可是睚眦必报,妹妹能够安然无恙,实是了不得呀!”
江南云点头一笑:“嵩山派确实手段阴损,防不胜防。”
随即轻哼道:“若没有师父,我也差点儿着了他们的道!”
“怎么回事,说说罢!”宋梦君大是好奇,斜瞥萧月生一眼,拉拉江南云的胳膊。
苏青青也露出好奇的目光,紧盯着她。
江南云看了师父一眼,见他正前过身去,望着湖水静静出神,便娓娓道来。
宋梦君与苏青青听得感叹不已,江南云口才便给,抑扬顿挫使用极妙,让二人一阵悬心,一阵放心,时喜时忧。苏堤之上。
清风吹拂,柳枝款款摆动,婆娑起舞,柳絮飘动,被风卷着,慢慢落到清亮的湖面上。
江南云衣袂飘拂,宛如仙人,静静走在萧月生身边,让周围地众人一阵羡慕。
“师父,难道不想救苏姐姐?”江南云转头,明眸盈盈投在他脸上。
萧月生摇头一笑:“苏姑娘的武功,足以应付,不必那般热
“师父,我曾试探了一番,却没有试出来,苏姐姐真的会武?”江南云疑惑道。
萧月生点头:“她精通一门敛息之决,又冰雪聪明,你试探不出,也是理所应当。”
“那她为何隐瞒此事?”江南云黛眉轻蹙,摇头道:“想来,苏姐姐身上有一个大秘密罢?”
“嗯,离她远一点儿为妙。”萧月生点头。
江南云抿嘴轻笑一声,笑盈盈的望着他:“师父,我听宋姐姐说,苏姐姐那里,从不接待男人的,你可是第一个哟!”
“受宠若惊!”萧月生横了她一眼,仿佛她比自己还要高兴一般,实在难以理解这个大弟子脑子里想些什么。
“站住,萧一寒!”忽然后面传来一声断喝。
萧月生转头皱眉,身后是一个高瘦如竹竿似的中年男子,手持长剑,在阳光下泛着寒芒。
他脸庞狭长,布满了疤痕,似是青春痘所致,双眼精芒四射,站在那里,渊亭岳峙,一派高手气度。
“你可是萧一寒?!”他长剑一指,大声喝问。
江南云玉脸顿时沉了下去,冷哼一声:“萧一寒也是你能叫得,尔是何人?!”
“在下湘潭一剑韦如风,前来领教萧一寒的高招!”那人傲然而道,长剑微颤,微眯双眼,紧盯萧月生。
江南云勃然而怒,踏前一步,冷冷叱道:“无名小足,也佩挑战我师父?!”
“小娘皮多嘴!”韦如风大怒,他自视极高,被一个女人这般叱责,却是首次,忍不住还嘴,却没有动剑之念。
江南云斜睨他一眼,冷哼道:“你可是与我师父有仇?!”
“不曾!”韦如风摇头,一颤长剑:“在下素闻惊鸿一剑地大名,想要看看,是否名不符实!”
萧月生挥挥手,示意江南云退下,温声道:“无怨无仇,在下从不与人动手。”
“今天,你不动也得动!”韦如风哼了一声,长剑倏的递出,看似轻巧,速度极快,眨眼便刺到萧月生眉前。
“叮”一声清脆之响,江南云脸间寒霜剑出鞘,轻轻将其撞开,冷哼道:“你这人好是无礼!”
“嘿嘿,原来是真的,萧一寒你果然受了重伤!”韦如风退后一步,收剑归鞘。
萧月生眉头一轩,淡淡一笑:“怎么,尊驾是来试探我的?”
韦如风摇头:“韦某不屑如此,只是你如今受了伤,我胜之不武,改日再拜会!”
说罢,转身便走。
萧月生一摆手,制止江南云地身形,淡淡道:“不必理会。”
“可……师父,他不怀好意,岂能这般饶他?”江南云跺脚娇嗔。
萧月生洒然一笑:“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