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让我等了10分钟了么?别再有下次!”男人高傲又冷漠的翘起二郎腿,“过来给我把鞋脱掉。”
才第二次见面就会使唤人了。米筠不止性格强势,在男女之间的问题还得占据主位,难怪守寡了……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惹你了?”钟灵帮他脱了鞋,坐在他身边开始了嘘寒问暖。这不是她本意,可是一想到性爱视频,她不敢得罪他。
“还能有谁?”
钟灵笑了笑:“南方本就不是你的根基所在,投标不到这也没什么。”
“哼!”米筠冷笑:“你倒是他的好女儿!”
“唉……可惜我不是亲生的。爸爸对我再好,其他人也看不惯。”
“噢?谁看不惯你?”
“辛觉咯,他一直认为我跟他抢爸爸,跟我不对付。”
米筠听了只是笑。钟灵知道他就是看好戏,也不知道奚淮俭以前怎么得罪他了,他就是看不得奚淮俭所拥有美好的一切。
比如他勾引自己。外界都说奚淮俭对于这个认养的女儿视为己出,有望成为唐家接班人。米筠这样跟她勾搭在一块,其中目的之一就是意图哪天用来膈应奚淮俭。
米筠在性事上真是难伺候,他绝不屈服在女人身下,钟灵自己有目的,面对他这样的人也只能退一步,反过来伺候他,比方说给他做好前戏,让他后穴免受疼痛容纳她的进入。
欢爱过后,男人挂着一副高傲的嘴脸,钟灵看着他熟稔又不失优雅的点燃一根着名为‘威斯克’的香烟,这种犹如同名烈酒一样的香烟是在黑帮女性中所流行的,他一个男人……钟灵内心忍不住嘀咕。
“听说你最近总是去找小津?你对我儿子有意思?”
“我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
“交朋友用得着这么殷勤?”男人的眼神带着轻蔑以及不可糊弄的意味,钟灵坦白道:“其实我跟唐辛梦有些私人恩怨,她现在正在追求米津,我并不想她如意。”
米筠没说话,钟灵知道他早就清楚这一点,他不喜欢唐辛梦,更不可能让儿子嫁给唐辛梦,奈何自家儿子心悦唐辛梦,他也想利用钟灵去搞定这件事。
既不用做恶人棒打鸳鸯,不会让父子之间产生矛盾,又可以将儿子喜欢的女人赶走。
“你们两个的私人恩怨可别累及在我儿子身上。”
“我知道,可是米津对我存在偏见,要不你这个做父亲的帮我美言几句?”
“哧、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米津的性格跟他父亲米筠不一样,如果米筠是带刺的玫瑰,他便是敏感自闭的小白花,左右不跟任何女人打交道,只跟唐辛梦相好。被她带来酒吧,除了她之外不跟任何人交流。
把小白花带来酒吧这种地方一看就是居心不良。钟灵在角落喝酒,唐辛梦率先发现她先找上门来:“臭虫盯着我的男人看什么看?还想抢我的男人?我告诉你,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垃圾别自以为有了点身份就想翻身了!我听说你刚被奚淮俭撤了职,哈哈哈笑死人了!”唐辛梦一见到她就开始挖苦讽刺。
钟灵语塞,唐辛梦变本加厉嘲笑:“钟灵,你等着瞧!你这条臭虫!下等贱畜穷鬼!永远只配给我提鞋!哼~”
钟灵咬着牙默不作声,唐辛梦还等着娶了米津掌控米氏集团之后来打压唐家正室,第一个先将她像蚂蚁一样狠狠碾死。
想快速娶一个男人,除了生米煮成熟饭,没有其他路可走。钟灵不是不知道,米津对唐辛梦很信任,将他灌醉把人睡了,娶他不就轻而易举?
才不会让唐辛梦得逞!趁着现在他们两人在舞池蹦迪,她悄悄让人先去停车场将他们的车胎弄坏,又找来几个地痞流氓,在酒吧附近等着。
果不其实,才两杯酒下肚,米津就有些醉意,眼看着唐辛梦搂着男人离开,还不忘向自己投来挑衅得意的眼神,钟灵抿了一口酒,看着他们离开。
10分钟左右,她便听到警车的警笛声,钟灵挑了挑眉,看到手机传来任务完成的信息,起身前往停车场。
她雇了一帮流氓找唐辛梦的找茬,将人打伤入院,米津则跟着警察前往警局录口供,钟灵事先已经跟米筠通了气,自己会开车去接他。
见到米津,对方看到她就皱着眉一脸嫌恶,钟灵也不恼,下车给他开车门:“是米筠叔叔让我来接你,她的事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男人撇开脸不理她,一声不吭,真是倔得很。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看那里……你也不想上八卦头条丢你爸的脸吧?”
米津瞧见了一些娱乐报社的记者,权衡利弊还是上了钟灵的车。钟灵内心冷哼,熟练的掉头开车。
从这回米家的住处很远很远,大概得一个钟头才到,唐辛梦不愧是算好了,如果今晚被她得逞,现在他们两人就躺在酒店的床上了。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双方都没说话,钟灵拿了瓶矿泉水给他,对方也没理。
“不喝点水?你应该喝了不少酒吧?”
“……”米津依旧保持沉默,钟灵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不对劲。她赶紧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
“你是不是不舒服?想吐了?”
车子才刚停,男人就开车门下车,走没两步就摔倒在地。
“别碰我!”
钟灵借着路灯的光线看清了他的脸,妈呀!好你个唐辛梦竟然为了生米煮成熟饭还给他下药!钟灵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思考了三秒,立刻将男人拉起来安顿他上车。
当过司机这么多年,什么地方有酒店一清二楚,钟灵就近去了一家酒店,火速开了房,米津已经不省人事了。
春药发作任由她的摆布,她倒没有急着将人给睡了,坐在床边看着男人不由自主的脱他身上的衣服,扭着身躯呻吟,脑子里盘旋出一条计划。
她可不能趁现在夺人清白。米筠肯定会跟当初的奚淮俭一样检查他是否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得罪米筠这种难搞的人物可不行。
录一下米津的不雅视频还是可行的。男人现在没了理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譬如现在,趴在她身上舔她的锁骨。
他的鸡巴被她包裹在手心,钟灵坐起身,一手拿着手机拍着他的淫乱的面孔。
“嗯……嗯啊……嗯~嗯……”男人闭着眼舒服的呻吟,双腿大张,腰部配合她的亵玩轻轻摆动。
“舒服么?”
“哈啊……舒服额……嗯啊~啊~”
随着手机录屏的时间越来越长,男人骚媚的呻吟也越发高昂。
“骚货,说你是骚货嗯?摇着浪屁股让人操你的骚屁眼?”
“……啊啊啊~我是骚货啊~人家的屁穴被操得好舒服啊~”
钟灵用电击棒捅他的菊穴。米津这男人还有点防备心,在他自己背的包里放了一根防狼电击棒。
随着他攀上高潮,钟灵将视频录好,轻车熟路的把他收拾干净,春药的药效还没过,不过已经高潮过两回可以缓解了,现在只需安全将他送回家就行了。
米筠果然在家等着他们,一进门钟灵看到他不好惹的眼神就庆幸自己没有乱来。
“唐辛梦给他下药了,还好带回来及时,那些记者没拍到什么。”
米筠一听就皱起眉,钟灵瞥见下意识心虚紧张起来,索性男人没说什么,看着自家儿子衣衫褴褛,嘴里还低低呻吟着,突然一巴掌就扇过去。
钟灵吓了一跳,松开了扶着米津的手,害其摔在地上磕到了脑袋,吃痛让男人稍微清醒过来。
米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米筠,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爸爸……我…”
米筠又赏了他一巴掌,“不知廉耻的东西,是不是跟那个女的上床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男人声音有些弱,他自己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他确实跟唐辛梦待在一起喝了酒…身体还残留着某种快感……因为回答得很心虚,迎接他的又是一耳光。
“有还是没有!?说!”
钟灵插嘴“米筠叔叔,我得先回去了……”她垂眼看了捂着脸哭泣一直摇头的米津,又道:“没结婚哪个男孩子会随随便便就交出自己呢,您别生气了。”
米筠瞥了她一眼,又瞪向米津:“滚回房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钟灵回到唐府,却看到正厅坐着两个男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哼!还懂得回来啊?怎么?唐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能满足你?想做米家大小姐了?还是说想做米家的上门妻?”
她诧异的睁大眼,瞥见唐辛觉拿在手上的平板电脑,低声说道:“那只是误会。”
“误会?我告诉你!我们唐家可是名门,管好你的行为举止!别忘了你什么出身!丢人现眼!”
钟灵咬着牙微微低着头,一旁的奚淮俭淡淡开口:“你跟五房有什么矛盾那是你过去的问题,你现在是唐家的人,我不想看到有关于唐家家族成员不和的事。”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奚淮俭起身上楼,她目送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唐辛觉没好气的撞她的肩膀也起身上楼。
回到房里,钟灵上网看了下,娱乐报导已经搜不到了,只能看一些网友截图八卦,那条报导写的是:两女争一男,唐家正室与妾室斗争雇凶伤人~
钟灵惊得一头冷汗,她是有找了几个‘假’记者,可是…………一定是米筠搞的鬼!她有些懊恼,自己其实没什么心计,那种小把戏碰到米筠就是自己在自作自受。钟灵倦缩在被窝里,她突然迫切想回家了。
她收拾好行李,去跟奚淮俭说,男人点点头,没说其他的。钟灵也不敢多待,让司机送她去机场,出门时看见唐辛觉。
对方慢悠悠的走近她身边:“我要是你啊,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
飞机在万米高空,钟灵盯着自己账户的存款有些气馁,迄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生活一旦变得好起来花钱也没什么节制,就现在她以为她的存款得有百万起步才对,结果才10多万。
说出来没有谁会相信有这层唐家大小姐身份,存款才这么一点。抵达老家,钟灵发现家门口有了不一样的温馨感,一进门听到乐呵呵的笑声。
“你怎么回来了?”父亲有些惊讶,钟灵错愕的看向他旁边的男人。
是梁雨孜。钟灵内心莫名有些不悦,但是放下行李客气的同人家打了声招呼。
“我回来住一段时间……爸,您的脚怎么了?”
“噢……这得多亏了雨孜,前段时间扭伤了腿,是雨孜送我去医院治疗的。”父亲突然满脸开心的拉着梁羽孜的手,一个劲儿的夸。
“扭伤了?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忙,不想你担心嘛……”
钟灵看向梁羽孜,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让她突然想到以往待他的冷漠而心生愧疚。父亲看她那眼神,她默不作声的去厨房泡茶。
“雨孜真是个好孩子~钟灵你怎么一直瞒着我呢?”
“什么?”
“你还装傻!”父亲笑嘻嘻:“你也该娶夫了,人家这么温柔孝顺,你可不能装作不知道!”
父亲喋喋不休的讲起她不常回家之后都是梁羽孜时不时来看望他的,并且扭伤了脚也是多亏了梁羽孜即食将他送医。
“名门世家的公子我可娶不起。”
父亲听钟灵说起梁羽孜的出身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又道:“但你现在是唐……”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钟灵猛的看向他,男人立刻噤声,随即有些唯唯诺诺道:“我…我看他对你一片真心,你若不能好好待他可别伤了他。”
这回换钟灵陷入沉默,她将桂花茶端出去,见梁羽孜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手里端的茶盘便站起来:“让我来吧。”
“你是客人,坐吧。”
两人沉默不语,还是从厨房出来的男人打破他们这种尴尬气氛:“你们年轻人出去外面走走逛逛吧,待在家里多闷啊?”
钟灵带梁羽孜来山脚下一小溪流边。“这里是我小的时候常来玩的地方。”
“很幽静的地方,空气也很好。”
钟灵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男人也跟着坐在她旁边,两人安静的坐着无言。
“以往我对你的态度很不好真是对不起…谢谢你照顾我爸。”
“那个……没关系的……”
钟灵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钟灵摇摇头,梁羽孜伸手挽住她手臂,见她躲避,梁羽孜开口:“你道歉就是因为你不想伤害我对吗?……其实你喜欢的人是淮俭叔叔是吧?”
看钟灵的反应,梁羽孜收回手,抱着膝盖低低的说:“我就知道……我想辛觉他是发现了你们两人不伦了吧?听说你在公司被撤了职位,还会回老家,分手了?”
“……”钟灵有些尴尬,见梁羽孜一直盯着她看,想要她正面回答,半晌只发出个“嗯”。
“你是为了钱么?还是真的喜欢他?”直白的话让梁羽孜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就是为了钱吧。”钟灵无声叹了一口气,静静看着水面。
空气陷入沉默,最终是梁羽孜打破这沉默。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里真的好舒服啊~整个人被大自然治愈起来了!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我们明天一起去玩吧?”
钟灵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对方笑容挂在脸上继续道:“不散散心么?年轻人为什么要藏很多烦恼?”
有一瞬间她感觉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接下来几天他们就如好朋友一样心无旁骛的游玩,去各种庙会,去爬山游水。
他们又来到这个山脚下小溪流边。这一次两人有聊不完的话题,慢慢的两人不经意间对视,钟灵感受到了暧昧……
当她意识到这点移开视线看着水面,梁羽孜贴近她吻上她的唇角。
“钟灵……别拒绝我……”
像这样的男人说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没有谁会拒绝一个温柔的男人。钟灵放纵他,也放纵着自己。幽静的山野间传出炙热的娇喘,交织在一起的肉体,缠绵着快要攀上高潮,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这完美的气氛。
催命般的电话铃声让人想忽略都不行,钟灵一看备注名,原本放纵在性爱上的理智被拉了回来。
她眼神示意梁羽孜安静,接通话筒传来奚淮俭清冷的声音:“钟灵。”
男人叫了她的名字不说话,她开口:“什么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男人略带催促的语气让钟灵有些心虚,瞥见梁羽孜靠在自己脖颈处舔她,下身两人的性器嵌合着正慢慢挺动,她下意识给出了答复,尽管她还打算没去。
“我后天就回。”
“嗯。”奚淮俭挂了电话,没有询问她在做什么,钟灵松了口气,梁羽孜就开始了作妖:“是淮俭叔叔打来的么?他知道你在跟我做爱么?”
“你生气。”
“你真坏!我当然生气了!不过……你哄哄我那我就原谅你了~”
他看似生气闹别扭但又大度包容很难不让一个女人触动心弦,钟灵亲吻他的唇,又吻了吻他额头以表态,男人没好气的哼唧一声,就从了她。
同行回去下飞机打算搭坐梁家的顺风车回去,却没想看到熟悉的车辆。
奚淮俭竟然亲自来接她!而且连看不惯她的唐辛觉也在。那一瞬间钟灵看到奚淮俭愠怒的表情,下意识与身边的男人拉开正常距离。梁羽孜率先主动打招呼:“淮俭叔叔您好啊,辛觉你也来啦?真巧啊,我跟钟灵同个航班,本来还打算让她坐我家车回去,没想到你们来接她。”
“是嘛~真巧,孜孜有空就要多来我家玩…”
“好~”梁羽孜贴心的先告辞,钟灵回唐府路上,三人都一路无话,在到达目的地,家政夫给她搬行李之时,奚淮俭脸色阴沉的叫她去了他房间。
“你现在就是有了新欢了是吗!”
“没有。”
“没有?你们会这么巧同个航班?我都看到他挽着你的手了还说没有?”
“你既然认定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先回房了。”
“站住!你到底想怎样?”
“你问我想怎样?”钟灵转过身反问:“是你先放弃我你问我想怎样?”
“我什么时候放弃你了?我等着你给我解释你解释了么?”
“我解释你会听么?”
奚淮俭生气道:“你解释什么了?你背着我老是去找米筠的儿子!还有辛觉为什么会在你房里?你跟我解释了么?你什么都没解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米筠他儿子我说了是误会!”
“那辛觉呢?”
“我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躲在我房间里啊!”
奚淮俭冷哼:“你觉得我会信么?”
“那你是怀疑我跟他有一腿了?那你去问了你儿子没有?”
“他跟我说他喜欢你!你怎么解释?还有他最先在酒吧那次,你们就真的没发生过什么?”
“有没有发生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么?”
奚淮俭哑然无言,他当时是检查了唐辛觉的身子,还是处子之身,被唐辛觉发现自己和钟灵不伦,他怀疑儿子跟钟灵背着他搞在一起,但实际并没有。
“那你敢保证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下换钟灵哑然无言了,她抿了抿嘴转过身,看她沉默奚淮俭有些急了:“你回答我啊!”
“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钟灵说完硬生生挨了他一巴掌,她平静说道:“是、我跟其他女人一样,我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你放心,我会马上滚出唐家。”
房门打开,钟灵撞见偷听被发现一脸尴尬的唐辛觉,她也只看了一眼随即无视他回房间,行李箱在房里还没打开,刚好拉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