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再怎么猜测,也只有见到刘琦本人,才能够确定,这一次的聚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刘琦为了掩人耳目从而想要得到儒家的支持,还是刘琦真的想要给儒家一点颜色看看,这个也就只有刘琦他自己知道。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所有的大儒以及一些和儒家有关联的世家大族,全都汇聚在刘府之内。
整个刘府也被讨逆军给保护了起来。
刘琦并没有立刻开始和这些世家大族们辩驳,而是专门安排了自己的军师贾诩,来迎接这些世家大族和大儒们,好好的为这些人接风洗尘。
坐在宴会之上,许多大儒暗中思索:莫非说这一次真的是刘琦暗度陈仓,想要和他们讨论怎么攻打袁绍?
至少这些大儒把自己看的还是非常重要,在他们看来,刘琦的确需要他们这些大儒的帮助。
讨逆军就算再怎么能打,还不是需要儒家来帮助刘琦治理整个天下,还不是需要儒家的支持来击败袁绍。
想到这里,这些大儒一个个兴高采烈,至少他们觉得这一次刘琦并不是在挑衅他们,而是真的过来请求他们站在刘琦这一边。
小丑就是小丑,刘琦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毫无待客之道,却没想到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就让这么多大儒如此妄加猜测。
酒过三巡之后,一位大儒喝得醉醺醺的,他摇摇晃晃的抬起自己的酒杯,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贾诩的面前。
“贾军师啊,要是说起来咱们两个还算是同门师兄弟呢,当初你在凉州求学时,正好是我师傅教的你。”
这位大儒笑呵呵的和贾诩攀起了关系。
但是贾诩听到之后,脸色瞬间一变。
因为贾诩知道,接下来儒家将会得到刘琦的毁灭性打击,而贾诩好不容易才成为刘琦册封的丞相,大好的前途等着自己,现在这个家伙竟然想要把自己和儒家扯到一块,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想到这里,贾诩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那已经有些喝醉的大儒大声呵斥:“你在这里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在凉州求学过,而且我和你们儒家没有一点关系,我看你是喝醉了酒。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抬下去。”
有了贾诩的吩咐之后,左右的侍卫连忙走到了这位已经喝醉的大儒,身边这位大儒还有些痴傻呆呆的望着贾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两名侍卫连忙将这位大儒架着往后拉。
“贾诩,难道你们今天不是想要求我们站在你们这边吗?你们既然想要求我们,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这位喝醉酒的大儒十分嚣张的对着贾诩嚷嚷道。
听到这话之后,贾诩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些大儒们误会了他们讨逆军。
贾诩哈哈一笑,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笑着走到了这位大儒的面前,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朝着这大儒的脸上泼了过去。
被这酒水泼了之后,这名喝醉酒的大儒这才有些清醒过来,痴傻的看着贾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贾诩为何如此的无礼。
“我看你们这些家伙简直是太过自信,我们讨逆军从来不需要你们儒家的帮助,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就算以后也同样不需要。”
“今天来宴请你们,只不过是为了显示我们讨逆军的待客之道罢了,若是你们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现在你们可是在这玄菟郡内!”
贾诩的话,让原本就已经有些冷淡的气氛瞬间降低到了冰点,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来讨逆军竟然没有将他们儒家放在眼里。
原来他们儒家,连一个普通的世家大族都算不上。
听到贾诩的话之后,有一位大儒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直接气愤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指着贾诩:“贾诩!既然你们说不需要我们儒家的帮助,那现在已经宴请完了,我们赶快把你们的主公喊出来,我们要和他当面对质,我们要把他那毫无逻辑的论点全部都给一一驳回去!”
“对!还说什么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上面,我们是有一个叫做细胞的东西组成,真是无稽之谈。我从来不相信我们这些人是由猿变化而来的,我看你这是侮辱所有人!”另一位大儒站起来同样义愤填膺的说道。
“从夏商周开始我们就已经在研究星象学,每一颗星都有它自己的使命,这天上的星象往往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有所对应,你们竟然想要只凭借一句话,就将我们研究了上千年的星象学给废除,让你们的主公出来!”
另一位大儒喊到。
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研究数理学说的大儒站了出来。
不过其中最为温和的反倒是数理学说大儒。
因为数理学说的这些大儒,在得到了一部分藏书阁内的藏书之后,通过他们的演算,他们发现刘琦藏书阁里面关于数理学说的一些东西实在是太对了。
就拿十分困难的鸡兔同笼题来说,若想要计算出鸡兔同笼,总共各有几只时,需要很繁琐的演算才能够得知。
但刘琦的藏书中记载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只需要靠着这简单的办法,就可以轻松地计算出这种类型的问题,再通过演算发现这种方法的正确之后,这些数理学说的大儒纷纷激动的想要向刘琦求学,而不是想要辩驳。
这种简单的办法就是1000多年以后的二元一次方程式。
“原本我还想让你们多吃一会儿,不然一会儿免得你们输得太过难看,几天气得吃不下饭,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宴会旁边的院子里,缓缓的飞出了一个热气球,这个热气球上面站着一人,身穿华服,左手拿宝剑,看起来英武非凡。
来人自然便是并州牧刘琦!
这些个群情激奋的大儒们看到刘琦乘坐的热气球之后,纷纷张目结舌,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