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你随意地拿起电话,按下扬声键:“喂,你好,哪位。”
“云弟弟,姐姐的声音听得出来么?”
“唷?有骚气!”杨开在一旁笑嘻嘻地说,“没想到这年头骗子公司也会请声优来坐镇,这声音,啧啧啧,都够我撸几把的了。”
然而,魏书贤和你却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无奈之色,因为你们都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伶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啊?”
很快,对方就传来了恰如银铃般的优美笑声,那笑声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入胜其中,浮想联翩。
“云弟弟,姐姐可是天天想着你呢,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唉,也只有弟弟这么狠心,都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不给姐姐打一个。我原先还想平时电话没有吧,那过年问候总会来一个,结果呢,姐姐独自一个人待在冰冷的家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弟弟的一声问候。”
相比在一旁偷笑的杨开,你则是一脸头疼之色:“我下次一定给你补上,对了,伶姐,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要紧事么?”
“云弟弟好残忍,难道姐姐想你了,就不能打电话么?”她的声音里带着独有的磁性,能让人的心和感觉朝着她缓缓靠拢,不能自拔。
“这个……那个……”
好嘛,这阮玉伶哪里是克夫的黑寡妇,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媚!
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把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听你结巴地说不出话来,阮玉伶更是笑语婉转:“云弟弟真是可爱呢,姐姐刚才逗你玩呢。虽然姐姐有心想和云弟弟孕育下一代,却也不想破坏云弟弟和女朋友的感情。”
这阮玉伶的话无论怎么听,总觉得带着强烈的挑逗意味,让你进退两难。
“伶姐,你有话就直说吧。”
对方轻轻一笑,道:“姐姐想你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但在普通人眼里,那却是一座凶宅。”
眉头一皱,你继续问道:“伶姐的意思是,你买了一座凶宅,想让我为你扫清宅内的污秽之物?”
“云弟弟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虽然觉得单独和阮玉伶相处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不过你暗想这也是一个把晶卡还回去的好办法。于是也没问是什么地方,当下就答应了:“好了,姐姐告诉我地方,我们明天碰个头。”
阮玉伶说了一个地址,随后扬声器里又传出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声:“姐姐在这里等你哦,不见不散。”
有些头疼地挂了手机,你捂着头坐了下来。
“老木,你其实可以不答应的,咱们跟她又没有多少交情,谁知道她明天会带你去哪,万一这也是刘白的陷阱呢?”
你看着魏书贤,叹道:“直觉告诉我,阮玲玉和刘白不会有关系,若是陷阱的话,她自己也不可能逃脱。其实,我也不想去,但这个女人实在太难对付了,为了避免她以后再出现,我特地再帮她一回,我想,这样一来,她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那可不一定哦。”杨开笑眯眯地看着你,“女人是一种很神奇,也很神经的动物,身为男人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猜透她们的内心,所以啊,我劝老木你明天过去的时候,还是把这个带上吧。”
说着,杨开给你递来了一个盒子。
“这什么东西?”你接了过来,随口问道。
“男子汉,国产!比杜蕾斯更安全!”
“滚!”
你随手就把手里的所过国产男子汉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杨开也不心疼:“哼哼,书到用时方恨少,真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后悔没有拿啦,到时候别打电话让我送哦。呵啊,呵啊,呵啊……”
魏书贤在一旁踢了杨开一脚:“你丫再笑得这么浪,当心老子抽你!”
杨开一甩头,轻扭腰,做了一个猥琐至极的姿势:“我能够划船不用桨,我可以扬帆不寻风向,因为我这一生,都靠浪!”
且不说杨开被你和魏书贤揍得死去活来,此时,在江浙大学旁边一条街道的小巷子里,正发生一起持强凌弱的画面。
五个壮汉对着一个抱头躲在角落里的男生一阵暴打,拳拳到肉,打得男生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雷建华,本少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特么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的四肢都给卸了!”
武修雄双手抱胸,目光凶狠地盯着躺在地上气息只进不出的雷建华。
雷建华被五个大汉暴打十几分钟,愣是一声不吭,连个惨呼都没有,更别说求饶了。
他只是把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护着胸口,不言不语,准备死扛到底。
“少爷,这小子到还挺硬气的,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会出事啊。”一个壮汉有些担忧地说。
“废话!”武修雄怒斥一声,“你以为老子不清楚啊,只不过这口气不出,我以后哪还有脸在学校里混!”
说着,武修雄对着雷建华狠狠踹了一脚,他这一脚恰好踹中雷建华的手臂,他终于吃疼一声,右手也随之松了开来。
“咦,这小子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一个壮汉低下头,用力掰开雷建华的双手,结果从中拿出了一支老旧的派克钢笔。
“钢笔?”
“这是我的!”
雷建华急忙朝着大汉扑了过去!
“滚!”
大汉狠狠踹了雷建华一脚。
武修雄皱着眉头从大汉手里接过钢笔,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武修雄虽然霸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蠢,能进江大,他也是凭借自身真才实学的。
那雷建华被揍了这么久都一声不吭,可是这么一支破钢笔被抢了他的反应却这么大,武修雄想到这里不由眯起了双眼。
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大汉问道:“口袋里有没有纸?”
“少爷,我有面巾纸。”
武修雄取出一张面巾纸,一般情况下坚硬的钢笔头很难在面巾纸上写字;可是武修雄却讶异地发现,他在柔软褶皱的面巾纸上竟然畅通无阻地写下了一行字——“雷建华学狗叫。”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