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很自然地发出了惊叹,而另一人则是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并把焦点聚集在姚水蓝敞开的领口。
“哎,公共场合,得有最起码的道德素质。”你这时候开腔了。
“耶,小子管得很宽啊?”
姚水蓝身边的男子腾然起身,他这个动作很大,自然惊醒了姚水蓝。姚水蓝刚睁开双眼,就发现四个染着头发的小青年围住了眼前一个男子,整个人便是她的新邻居。
“咔嚓!”
姚水蓝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身后有一人拿着手机在对着她的领口拍照,急忙用手捂住领口,只是刚才照片已经被人拍走了,现在捂住也无济于事。
姚水蓝正懊恼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穿过人群,以奇快的速度从那拍照片的小青年手中夺过手机,快速地将手机里的照片和视屏都删除,之后你由把手机扔给小青年,并且对着身前四人道:“你们是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人,还是自己动手?”
那四个小青年相互对视一眼,尚未反应,那被删除手机照片的小青年大喊一声:“老子辛苦拍的小红裸照啊!我草你么!”
“妈”这个音刚刚出“么”的时候,尚未发出“啊”的音节,小青年的嘴巴就被你捂住了,此时的小青年突然看到了一双闪烁着令人惊惧、颤栗凶光的双眼。
你一改平时的懒散,五根手指似蜘蛛一般张开,由捂待抓,再改抓为捏,将小青年的脸都捏得快变形了。
剧烈的痛楚和精神上的恐惧,使得小青年当即顿觉裤裆一热,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开始弥漫了出来。
“干,敢欺负我们兄弟!”
余外四个小青年先后出声,距离你最近的一个率先对着你的头部挥出拳头,岂料你不躲不闪,任由小青年的拳头砸中自己的头部,缓缓转过头,伸手捏住小青年的右臂,一个接近胳肢窝的部位,看似轻轻捏了一下,随后那小青年猛地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手臂,发出类似杀猪一般的惨叫。
小青年惨叫的时候,还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整张脸都因为过度充血而涨得通红。
直到这个时候,几个小青年才知道遇到高手了,另外三人急忙拉着两个兄弟退到门边,对着公交车司机大好大喊:“开门,我们要下车!”
那公交车司机也不想惹事,急忙把公交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让五哥小青年下去。
你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之中坐回原位,并且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使得公交车内的臊臭味淡了一些。
姚水蓝整理了一下衣服,抱着手中的公文包,对着你道:“李先生,谢谢你。”
你转头看向姚水蓝,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们是邻居,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姚水蓝点点头,你没再说话,不多时,公交车停在了站台边,你和姚水蓝同时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车。
“姚小姐,你平时也是坐这路车吗?”
姚水蓝点点头:“嗯,这路车人少一点。”
你点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就是还要再转一路车。”
姚水蓝发现你提着一个崭新的公文包,而且公文包的末端还印着一个logo,姚水蓝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海天投资集团的标识,当即对着你道:“没想到李先生是海天投资集团的精英。”
你晃了一下手提包,笑着说:“精英?我不过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这时候,又有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姚水蓝看了一眼,对着你道:“我先走了,你忙。”
你看了一下,发现不是载自己回去的那路车,不由问道:“车不对啊?”
姚水蓝笑了笑,从她漂亮的脸蛋上,你看到了一丝苦涩:“我晚上还要去一家餐厅打夜工,再见。”
眼见姚水蓝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公交车,你不由微微一叹。
其实,在这偌大的余杭市,不乏像姚水蓝这样努力拼搏的人,其中特别是女性。她们一出生就没有优越的家庭环境,为了生存,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和孱弱的身躯去努力,去奋斗,即便是伤痕累累,即便是身心俱疲,也得要紧牙关坚持下去,因为她们不能丝毫的松懈,一旦松懈下来,她们就很有可能会被剥夺在这个城市生存的条件。
你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三个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菜刚上,你拿起筷子还没吃几口,一个身影又坐在了他的身边。
“又是独自一人自斟自酌,我说九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找一个终生伴侣了?”
天狐这家伙仿佛无处不在,他刚坐下,径自拿起筷子把你叫的一盘小白菜吃得精光。
末了,还从怀中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虽然有些油腻,但是冬天的小白菜就是好吃,不但没有农药,而且鲜嫩。”
你看着天狐,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怎么我到哪都能遇见你?”
“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受过最专业的反追踪训练,这个世界上能跟踪你的人实在不多。”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看着天狐。
天狐撇了撇嘴,示意你看向外头,只见廖勇从一辆东风商务车内朝着你挥手。
“我们换了车,从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在这里等你。”
你无奈地摇摇头,道:“看来我还是被你算计了。”
天狐看着你,正色:“队长,这不是算计,而是了解。因为我了解你的性格,你的为人,对你的一切我实在太熟悉了。”
听到这话,你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笑道:“你这话说得有点瘆人,弄得好像你对我有意思一样。”
天狐很自然地回了一句:“如果我是女的,没准真会爱上你。”
“别!真别!”你急忙反应过来,“别说是女的,就算是男的也不行!”
天狐被你的反应逗笑了,对着你眨着带着丝丝电意的双眼,略显媚态道:“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