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呼啸的风声,近处有崩裂的响声,对面有烦躁的喊声,夏目在这个小型港口的各处奔跑着。
    和印象中的不一样,本以为上条当麻会和一方通行激战,最后在打败一方通行之后自己也因体力不支倒下,可目前这个状况也太胡来了。
    就算比不上从英国跑来求婚的王女,当下的情况也足够让夏目烦恼。
    黑暗的角落,伴随着自己的喘息变得光明起来,那是因为原本遮挡灯光的集装箱被整个抬起,失去了本来的作用。
    引起的狂风吹佛着头发,头顶的集装箱在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砸了下来。
    被掀飞了,人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在旁侧突然出现的飓风,身子在空中旋转,最后落在地上。
    本该如此。
    这是一个作战方案,接着旋转带来的动力加快了往前方移动的速度,动态视力捕捉到了从背后突击而来的人。
    手中术式开始构建,拔除身体周围的污秽。
    神之右席,是在拔除了原罪一部分进行削弱之后,才能够使用神之右席的能力,不过兼具“神子”和“圣母”双重性质的“特殊圣人”的后方之水,可以借助‘圣母的慈悲’来减少使用普通术式的反作用。
    因此,这种常用的拔除术式才可以轻易的构建出来。
    这种术式,会在一定时间将空气的阻力、过多的重力、多余的手段造成的影响全部抹消,获得一瞬间没有任何干扰的移动的力量。
    术式缠绕在手腕被袖子盖住,是微弱的光芒会引起注意。
    靠着这个术式,失去了阻力的夏目更加自由的行动起来。
    放佛脱离了地球的束缚,速度提高到了另一个层次。
    旋转途中一只手伸了出去,经过旁边集装箱的同时抓住了外面的栏杆,将身子一摆,双手同时用力,整个人往上飞了出去。
    下一刻,带着恐怖的力量的铁块从夏目刚才所在的地方切割过去,直接割破了另一边的箱子的铁皮,发出巨响。
    双脚在集装箱的顶端战立,虽说视野变得宽阔了不少,但目标也更大。
    在自己所能够看到的地方,发现攻击失效之后的一方通行并未有任何动摇,而是慢慢走向夏目右手方向,位于一个吊车下方的上条当麻。
    上条当麻和夏目比起来感觉要凄惨不少,制服的袖子和下摆全部被割破,出现了不少破洞,嘴角溢出鲜血,脸上也有许多伤口。
    他喘着粗气,呼吸有些急促,不过眼神却依旧及凌厉。
    “啊啊,来吧,来吧,看你们的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一直把那些人造的生命体捏碎也太无聊了,几百个?几千个?不够啊。”
    一方通行抬起头,俯视在自己面前狼狈的上条当麻,扬起嘴角,带着笑容走了过去。
    这是夏目眼中的冲突。
    并非暴力和疯狂,反而看上去有些简单。
    一方通行已经发现上条当麻可以抹消本该不存在以及不符合物理的一切东西,因此他所控制的东西都是带有实质的。
    如果魔法师召唤出火焰,上条当麻虽说可以抹消,却无法应对由火焰造成的燃烧,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被世界认同的规则。
    飞起来的东西是附近的钢筋和混泥土以及大量的石块,如同下雨般从天空落了下去。
    跑动起来了!
    夏目想要加入战斗的同一时刻,上条当麻左手握着右臂,闭上了因为鲜血留下来而造成的视线不良的左眼,在‘暴雨’中移动着。
    上条当麻除了那只右手之外毫无疑问是个普通人,可和普通人有着绝对的差别。
    前兆感知。
    一方通行推测,拥有越强大的能力,越容易对周围散发出本人无意释出的余波。虽然这些现象并没有进入上条的视野中心,但是他的头脑深处的某部分会自行处理来自视野角落的轻微活动,以此判断对手的攻击时机。
    这也是他可以暴雨中不断前进,却只是被擦伤的缘故。
    这种类似于事前分析的能力,甚至可以看做对未来几秒的预测。
    躲过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用手击碎了想要影响自己移动的由一方通行发出的压缩之后的空气炮,忍着多数破裂的皮肤的疼痛,慢慢靠近一方通行。
    这时,脚下的地面也跟着不规则晃动起来,上条当麻在往前跳跃的同时用手触碰到了地面。
    物理法则强制生效,收到矢量操控控制的地面回归于平静。
    切。
    发出咂舌的声音,一方通行触碰到了那些东西,接着挥动双手。
    和他一起移动的东西是数不清的杂物和一些带有尖锐末端的铁制品。
    面对这一次攻击,上条当麻抬起头发出了怒吼。
    “不会让你这种人!继续进行无聊的杀戮!”
    “那就来啊!拥有奇怪右手的零能力者,根本无法接近我,趴在地上更加适合你呢。”
    想要挥下双手的同一时刻,所感知到的风的流动的一方通行改变了目标。
    被发现了。
    疾驰中的夏目赶紧往旁边逃跑。
    一个转弯,在同时做出了半蹲的动作,紧握的拳头猛击飞过自己头顶上方的金属板子,在它飞向空中之时也跟着跃起,用脚底踢在了上面。
    得到第二次力量的铁板飞向一方通行,可在即将撞击对方头部的那个时候停了下来。力量被全部改变了方向,失去了攻击的本质。
    三个人都没有停下。
    上条当麻开始激突,夏目开始躲避,一方通行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地面放佛遭受了轰炸一样变得破烂不堪,龟裂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入口,囊括了周围百米。
    然而,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数。
    夏目躲在一边,不想要展示全部力量的他想要乘机偷袭,他可没有清高到要堂堂正正的战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就如历史尝尝夸耀取得诸多功绩的伟人一般,对于失败者,不过是寥寥数句带过。
    将意识收回来,看到了激战中的两个人。
    一方通行握着超过了二十米的大型集装箱,然后朝着上条当麻的方向扔了过去。
    击中了,并没有,可是却造成了一定影响。
    面对攻击面积如此之大的东西,上条当麻最先是确认那个地方便于奔跑和利于躲避,于是选择了不远处夏目旁侧的一个小型卸货台。
    这里有许多空隙,可以当做隐蔽点。
    虽说这种做法的确很正确,可那庞大的体型的集装箱却如同碾压者般,带着龙卷风般的毁灭力量席卷全场。
    被炸飞了!倒在地上滑行的人是上条当麻。
    手臂全部都是鲜血,衣服破破烂烂,唯一证明他活着的因素就是胸口的起伏。
    “那么,再次终结你如此悲惨的一生,虫子就该有虫子的模样呢。”
    “当麻!!!!”
    见到陷入危险的上条当麻,本该躲在远处的茵蒂克丝跑了过来。
    可比起她来更加快速的人是夏目。
    本来不想出去救援的,可是……
    “你在这里死了的话,其实我很困扰啊。”
    听起来有种搞基的意味呢,夏目在心中不满的皱起眉头。
    面对挥下拳头的一方通行,夏目将‘圣人’之力全开。
    这是和音速一样的移动。
    闷响出现,夏目右手挡住了一方通行的右手。
    “什么!”
    和放出了近乎的一方通行不用,夏目挠了挠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术式流转,改变了夏目的力量。
    然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超过常规的精神力的支出。
    力量往前方冲击或者是传导,这是毋庸置疑的条件和定理,可夏目靠着十字教的教义中有关扭曲世界的法则的来进行再现。
    在脑内代演整本魔法书的所有术式,在加以扭曲之后通过术式表现了出来。
    胸口放佛被重压一般,握住一方通行的手也不知不觉力量变弱。
    “开什么玩笑啊!”
    一直靠着超能力,不擅长近身搏斗的一方通行有些夸张的挥出了握成拳头的左手。
    攻击轨道,距离,速度,都被看破。
    果然,除了超能力之外,一方通行就只剩下‘男性傲娇’和‘萝莉控’了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么!为什么可以!?”
    不打算回答的夏目想要开始行动,不过却被攻击。
    腰部遭受重创,肋骨的悲鸣和神经的疼痛扭转着肌肉,传导至大脑。
    “干什么啊!?混蛋上条!”
    “这家伙!由我来击败!”
    紧握右手,上条当麻怒视夏目。
    还真是倔强的人。
    说他是倔强,不如说是一根筋。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可以站起来!明明都被攻击了!”
    “那还真是抱歉!”
    “给我倒下!再一次倒下去虫子!”
    大喊着,一方通行所扔出的东西砸在了上条当麻身上。
    并未躲开,而是以身躯抵挡,哪怕是巨大的石块也好,上条当麻都是在承受住攻击后移开了位置。
    “倒下啊!混蛋!别过来!”
    “不会倒下的!比起你这种靠着能力来弥补和取乐的人!我可是有着更加坚定的信念啊!以为战斗中找到属于自我的幻想,太过愚蠢了!”
    对日常的渴望,对和平的向往,上条当麻也讨厌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所以才会站到这里。
    “对,对,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一方通行看着倒在地面皱起眉头的夏目。
    “阿勒?”
    “都是你这个人的错吧!刚才障眼法也是!”
    “不,不是,那只是……”
    看了一眼想要解释的夏目,上条当麻也大声宣告道
    “还有夏目,你的目的,也将由我来粉碎。”
    “我才不是坏人吧!別私自幻想!”
    “那刚才对茵蒂克丝的加害是为了什么,身为魔法师的你来到这里接近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说,你都误会了。”
    “哦哦?我一直都认为你是童颜巨*乳控。”
    “那银发幼女根本不符合标准吧!别把右手对着我!”
    见到解释不通,夏目打算来一个更加直接的方式。
    “你的幻想!”
    “上条你那奇怪的想法!”
    “你这个骗子所有招数!”
    “““都由我来击破!!”””
    三个人,各自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对方脸上。
    上条被夏目击中,一方通行被上条击中,夏目被一方通行击中。
    看着站不稳的三个人,茵蒂克丝拍拍手。
    “那么?可以回家吃饭了吗?”
    随着远处灯光的闪耀,车辆的喇叭声,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