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其实是崔蓝尴尬,她并不知道霍枭尴不尴尬。
只好赶紧打发走李婶,要不然待会儿又冒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李婶,麻烦你帮我在楼下买碗米粥上来,行么?”
“米粥是么?行啊。”李婶点了点头,“那我待会儿买了上来,再给你按摩一下。”
“劳烦了。”崔蓝点了点头,李婶总算是走了。
她尴尬的看着霍枭,呵呵笑道,“李婶也是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嗯。”霍枭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邮箱里面的邮件开始审核。
崔蓝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显然,对方现在拒绝和自己说话。
她撇了撇嘴,看着自己已经被包扎成粽子的手,又不能做别的事情,只能再一次的开口问道,“那个,抄袭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作品被换了下来,不会再出现在一季度的发布会上。而至于抄袭,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了了?”崔蓝皱着眉头,这样的结果其实对她很不好。
毕竟没有证明她的清白,甚至很多人肯定会认为是霍枭的关系才没有追究下去。
这样一来,她依然被冠上抄袭的罪名。
可是白素素的作品的确先她一步出来,她怎么证明?
如今看来,不去议论这件事情,才是最好的选择。
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不是右手受伤,她恨不得马上在画个十副八副的出来。
可是她很清楚,这件作品是一件精品。
每位设计师都不是神笔马良,每一件作品都能够耀眼。
所以就算现在自己画很多出来,也比不上这件。
她郁闷的胸口难受,却无处发作。
霍枭依然在处理手机邮件,病房再一次的安静下来,两人无言,他留在这里也相当于没有在这里。
崔蓝看着眼疼,后悔留着他下来了,“那个,霍总,既然你这么忙,那么你先回去吧。”
霍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说完,直接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崔蓝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赶紧用手揉了揉。
崔蓝,不要难过,这个男人,你这辈子始终只能仰望!
……
“霍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我好久没有来拜访您了。”李梦瑶坐在沙发上,朝着面前年老且依然英俊的男人说道,“本应该早就来拜访,但是实在是抽不了身,您见谅。”
霍俊熙挥了挥手,即使人快六十,但是依然犹如四十岁的模样,银灰色的头发,俊朗的面孔,却有一双格外锐利的眼眸。
“你一个女娃娃,除了能陪我聊聊天,还能做什么?也罢,难道你有这份孝心,也算是孝顺的孩子。”
李梦瑶笑着捋了捋头发,“霍叔叔不生气就好,我可是给您带了好茶来。”
说完,拿出了龙井好茶来,还亲自泡了起来。
霍俊熙赞美的点头,“好丫头,果然是知道我的喜好。你和霍枭见过面了么?”
总算是问道主题了,不枉费她狂献殷勤,“见是见了,不过……”
“不过什么?”
“哎,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完全是吸引了霍俊熙的好奇。
“说,有什么不该说的!”
“那好吧。”李梦瑶装作深呼吸一口,刻意强调,“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听到自己儿子的事情,霍俊熙目光一沉,戾气直逼,“你先说。”
“哎,霍枭现在喜好上一个女人。”
“女人?”霍俊熙倒是觉得稀奇,那小子会喜欢女人?他一度怀疑他是同性恋。
“什么女人?”
李梦瑶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难道这个老家伙看不出来她喜欢霍枭么?
她的身份背景才能够配得上霍枭!
别的女人,他不应该不屑一顾,一听都应该炸毛的么?
哼,老家伙!
咽下心中的不满,她继续说道,“不好说。”
“嗯?”
“哎,霍叔叔,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这种事情,我怎么说的出口么。”李梦瑶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那女人,不干净。”
“嗯?坐台女?”霍俊熙反问。
李梦瑶点头,“嗯,算吧。”
反正就是低贱的穷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贱人!
“这种女人,玩玩到可以,可千万不能带进家门!”霍俊熙并不在意,霍枭毕竟年纪在哪里,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发泄。
李梦瑶听了之后就差跺脚了,继续添油加醋说道,“霍叔叔,你不能太放纵了,霍枭身份高贵,怎么能和这样的女人接触了?况且,霍枭已经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了!”
“嗯?”霍俊熙目光一冷,“带回家了?”
“可不是么?”说道这里,她就故作委屈的模样,“那女人就是因为被霍枭带进家里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出言挖苦我。我,我本就是生活在正经的人家,哪里受得了她那样的人言语的侮辱。”
说完之后,就差掉两滴泪水了,好像她就是名副其实的霍太太一样。
霍俊熙目光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忍不住的笑道,“梦瑶啊,女人还是矜持点,你还没有嫁进来,就别经常往霍枭家里跑。”
“……”李梦瑶顿时羞耻难堪,脸色羞红。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都被羞辱了,她能不走么。
实在是摸不清这个老头子的想法,李梦瑶心中堵着一口恶气。
难道霍家老小都不清楚么?
只有娶了她,才是强强联手,白玲珑的才能得到空前绝后的发展。
一群没眼力的人。
哼!
“也是,来了这么久了,太打扰您了,那我先走了,您休息。”客气的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
霍俊熙微微点了点头,目送她远离。
李梦瑶心中异常难受,就想破口大骂,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保持自己自以为是的完美形象,温柔贤淑的缓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