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宋妹对着朱思思说道,“难道我哥一天不醒,我们就一天待在这个酒店里面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思思听到她话语有话的意思,就问道,“你哥哥都这样了,你还在想什么?”
内心想法被戳穿,宋妹顿时不承认:“妈,我只是问你之后的打算,我怎么了我?我可是你女儿,我哥的妹妹,我能做什么?”
朱思思这才满意的点头,心里还是很烦躁:“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你哥哥都这样了,我们自然不能离开……”
朱思思心里其实在想一件事情,正在犹豫着说不说。
“妈,你说我哥要是真的挺不过来了……”
“闭嘴!”朱思思脸色顿时一变,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乌鸦嘴!”
“哎,我没有别的意思,妈你别那么迷信好不好?”宋妹干脆坐到她身边,小声说道,“我是说万一,你看我哥都在重症监护室了,这夏凯仪啊,李木子他们都赶来了,情况显然很不好啊……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哥要是真的挺不过来,我们也必须为我们未来打算呀。”
朱思思猛地震惊的看向宋妹。
宋妹面对自己的母亲,也没什么号忌惮的:“妈,人家都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我们都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哪里还习惯回到乡下的破房子里面去?而且,现在就我们母女两个,你就靠你自己能养活你自己,晚年生活也是很悲惨呀,难不成再找个男人嫁了?说不定反而成了别人的保姆!”
这句话朱思思觉得不中听,“你说什么了?”
“你别觉得难听,我说的都是事实。”宋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误,“你到底想想,你想要如今这种富贵的老太太生活,每天都还有保姆伺候,还是想回到之前的生活,一个人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活着?”
闻言,朱思思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她现在不想回去了,宋妹说得对,而且这些事情早已经在她的潜意识里面了,只是不敢细想。
宋妹继续说着:“而且我呢,如果继续是如今的生活,嫁入豪门就十分简单,往后的日子也不愁了,可是要是我哥他……妈,不是我不提醒你,嫂子毕竟不是你的亲女儿,她还年轻,她还可以带着孩子改嫁,到时候钱,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呢,有我们什么事情?”
“可是,我们有资格要钱吗?”朱思思微微皱眉,崔蓝对她是什么样子,她一清二楚,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自私的,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往后余生的生活。
“当然有啊。”宋妹说道,“你可是我哥的亲生母亲,我哥现在肯定没立遗嘱,他的财产一大半会分给嫂子,但是还是有一少部分是给你跟小白白的,不过按照我哥的财产,这少部分肯定也是一大笔钱,只是妈,我没有啊,你必须得再给我拿一份,到时候你得提前给我嫂子说,如果她不给,我们就要提前下手……”
朱思思不明白的问道:“我们要怎么提前下手?”
“就现在啊,我嫂子看起来神智不太清醒,你早点去她面前说一下,拿着录音笔,就不怕她返回了!”宋妹给朱思思出这主意。
朱思思心脏猛地一跳:“这不太好吧!”
这样的情况下,找崔蓝说遗产的事情,会不会太那个了点……
“妈,你想想你以后的日子,你就知道好不好了。”宋妹一直怂恿着朱思思,毕竟她是长辈,而且崔蓝自己有公司,也不缺钱的,就应该把她哥所有的遗产都给她们。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而且谁会觉得钱多呢?崔蓝肯定不会把全部钱都拿出来的,所以只能趁现在!
朱思思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我去试试。”
……
“现在什么情况?”李木子才给崔蓝送完饭,就对着李澈问道。
一晚上时间过去,霍枭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算是度过了危险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死无对证。”李澈叹气,“司机一死,什么线索都断了,而且他也没有任何的手机,上网记录,只能通过周围的人询问,或者一些天网的视频,但是犹如大海捞针,根本找不到!”
“居然这样。”李木子皱眉,“难道就让真凶逍遥法外吗?”
“正义迟早会到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澈说道,“我们虽然有怀疑对象,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没证据就找证据!”李木子说道,“现在监视的情况如何?”
“呵……”李澈笑了,“路崇山在帝都可是地头蛇,我们监视已经被发现了!”
“那就没办法了?”李木子问道。
李澈忽然间眯着眼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见他神情,李木子挑眉:“你是说崔蓝?”
“对!”李澈点头,“她跟路崇山关系最好,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只是她现在的状况……”
哪里还有脑子去思考这些?
“就算她现在状况可以,我也不会让她那么去做的!”李木子拒绝道,“太危险了,大家都知道路崇山对崔蓝的那种心思,我们怎么能把崔蓝往路崇山的怀里送?”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澈叹气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这样做?霍总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我只是觉得他们很熟悉,可以……”
“可以什么?”李木子冷笑,“你当路崇山是傻子吗?他既然想弄死霍枭,怎么可能不会对崔蓝下手?因为他要的就是崔蓝啊!”
李澈顿时无言以对,他的确是为了急切找到凶手,而忽略了崔蓝的危险。
李木子深呼吸一口,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怎么做,都不准往崔蓝的身上想,我不允许,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李木子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李澈一个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很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