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昏暗,就连一盏壁灯都没打开。
仅仅只是从那微微打开的窗帘处,折射进来一缕暗淡的光芒。
季芷妗手里的钥匙被人夺过,然后扔到地上。
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把推到前面的沙发上。
季芷妗只觉得自己的两腿发酸发软,还微微有些发抖,如果,刚才是厉庭川,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这五年来,不管她做了多少,他始终都没有看到她的好。
不管她暗示的再明显,他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永远都是油盐不进。
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宋云洱。
季芷妗是不甘的,带着愤怒的。
“怎么,在想,如果是厉庭川,该有多好是吧?”男冷阴郁中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然后“啪”一声响,屋内电灯亮起。
刺得季芷妗有些睁不开眼睛。
男人,已经洗好澡,正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那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带着冷嗤的瞥着还趴在沙发上的季芷妗。
季芷妗有些吃力的站起,扯过一旁的一张毛毯将自己裹起,在沙发上一坐,凉凉的看着厉埕致。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厉埕致,白天的时候,季芷妗才刚刚提醒过宋云洱要小心的厉埕致。
厉坦致生的偏嫩,那白皙的肌肤与他身上那件黑色的浴袍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很是刺目。
他那唇红齿白的样子,像及了戏曲里的小生。
整个人带着几分妖冶,倒也是很吸引女生喜欢的那种类形,只是不太阳刚而已,更偏向于时下的那种伪娘的类型。
季芷妗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我是在想着,如果是厉庭川的话,我一定更兴奋!”
“季芷妗!”厉埕致眼眸一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别以为跟我上了几次床,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了!”
“几次吗?”季芷妗笑容优雅的看着他,“不是五年了吗?厉大少爷,你这数学是哪个老师教的,这么差!”
“哐!”
厉埕致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一双细长的狐狸眼阴恻恻的盯着她,“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几次而已!季芷妗,你真是没用,五年了,都没爬上厉庭川的床!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啊!”
“呵!”季芷妗漫不经心的一声嗤笑,“有没有爬上他的床,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五年来,他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重要的是,他对我的女儿像亲生女儿一样!这样还不够吗?”
“所以才说你下贱!”厉埕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明心里想着厉庭川,却可以和我滚五年的床单。”
季芷妗还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清纯了。我是为了他才会被人污辱的。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或者跟两个男人发生关系,有什么区别呢?你厉大少爷都无所谓,我有什么所谓呢?”
“我光想跟你废话!”厉埕致那一双阴柔的眼眸森森然的盯着她,“宋云洱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季芷妗,你想干什么!”
说完,右手狠狠的朝着季芷妗的脖子掐去,而且掐的很用力。
季芷妗完全没料到,他会来真的。
掐的她喘不过气来,眼眸瞪的很大,恐惧而又害怕的看着他,双手拍打着,“松……松手!”
厉埕致没有立马松手,而是狠厉又阴毒的盯着她,“季芷妗,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跟我玩花样,耍花招!怎么,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不……是!”季芷妗很痛苦的看着他,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再这么掐下去,她非窒息不可。
终于,在季芷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厉埕致恩赦般的松开了掐着她的手。
季芷妗大口的喘着气,“咳咳”,很痛苦的咳着。
脸色是苍白的,好一会才缓过来。
“厉埕致,你疯了!”缓过来的季芷妗恨恨的瞪着他,“你差点掐死我!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掐死你又如何?”厉埕致一脸嗤之的说道,“我就当是捏死一只蚂蚁了!”
“你敢吗?”季芷妗阴飕飕盯着他,“厉埕致,别忘记了,如果不是我,你当初……”
“你还敢跟我提当初!”厉埕致打断她的话,那一脸阴森的表情很是诡异又恐怖,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如果我让厉庭川知道,你在我身这,你说……”
“你不会!”季芷妗很肯定的看着他。
“说,宋云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回来!”厉埕致一脸狠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