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莘!”连倾雪大叫着,急急忙忙的朝着门口跑去。
老太太的脸亦是漆黑一片,沉的骇人可怕。
就连身子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管家赶紧上前,扶住她。
“北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老太太咬牙切齿的瞪着北逸,恶狠狠的责问。
北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一字一顿,“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老太太气的脸色泛白。
院子里,连莘跟个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她的右腿被车轮碾过膝盖处。
没有血,但显然彻底的废了。
连倾雪看着躺在地上的连莘,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子是齐进开的,而连莘是被两个保镖强行按倒在地上。
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此刻,她就像是一条死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湿了。
特别是身下,竟然还有一大瘫的水渍,很明显是尿了。
老太太在管家的扶着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北逸!”老太太怒吼着,整个人摇晃着,如果不是管家扶着,怕是都要倒下去了。
管家亦是看得胆战心惊,不敢置信。
少爷……这是动真格了啊!
怎么都没想到,少爷竟然会来真的。
这些年来,少爷与老夫人之间,就算再怎么不和,倒也是面上还过得去,也没有对老夫人有什么不敬的。
可是现在……
少爷这是在与老夫人叫板啊,是要公然跟老夫人作对啊!
“老夫人!”
管家赶紧扶着老太太往屋里走去,对着一旁已然僵怔得跟个木头人一般的佣人沉声道,“还楞着做什么?赶紧叫医生!”
齐进已经重新进屋,对着北逸一脸恭敬的说,“北爷,碾断了。”
“嗯,”北逸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走。”
“站住!”老太太厉声怒呵,“你把我这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北逸,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北逸转身,面无表情的瞥着她。
老太太的眼眸里尽是愤怒与凌恨,那一双赤红的眼眸,就像是两个火球一般,随时都会爆炸。
“你应该很庆幸,你请的那个杀手,开了两枪,都没有射中!”北逸凉凉的直视着她。
老太太倒吸一口气,“怎么?如果他射中了,你是不是还想朝我开枪了?”
“我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北逸冷冷的说道。
老太太的身子又是一晃,“北逸,我是你奶奶!是你的至亲长辈!你为一个下贱的女人,竟然这般对我!啊!大义灭亲吗?北逸,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句话,容音那个女人,我就更容不得她!她还就非死不可了!”
北逸阴沉沉的盯着她,“那我也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先毁了你最在乎的东西!”
“嗖”的一声响,北逸手里多了一把迷你手枪,射出。
“唔!”连倾雪一声闷哼,脸色一片惨白,右手捂着左手,殷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子弹就那么射进她的左手手臂。
老太太的身子又是猛的摇晃了一下,“北逸,倾雪是你的妻子!”
“我娶她了吗?”北逸面无表情的反问,“你怎么对容音的,我便加倍在她身上要回来!”
“逸,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连倾雪捂着自己的手,一脸痛苦的看着北逸,“可是,你不要这么对奶奶。奶奶年纪大了,她不能受刺激的。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逸,你要……”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北逸打断她的话,一脸冷情的瞥着老太太,“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你这是要跟我对抗了?”老太太阴森森的盯着北逸,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条巨毒的眼镜蛇,“北逸,你有这个能耐吗?北家现在还是我做主!”
“那你可以试试!”北逸一脸不屑的说道,“下一次,就不仅仅是压断一条腿,而是替她收尸!”
说完,没再多看任何人一眼,转身迈步离开。
跟着他一起前来的人,自然跟着北逸一起离开。
老太太气的两眼冒黑,脑仁“突突”的跳着,眼皮更是跳动着,就连血压也飙升了。
“医生呢?为什么还没有来!”老太太看着连倾雪受伤的手,手上还在不停的流血,急急的叫吼着。
“奶奶,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您别生气,别急。自己的身体要紧。”连倾雪强忍着痛意,安慰着老太太。
但,额头上那一颗一颗豆大的汗,出卖了她。
“倾雪啊,是奶奶不好。”老太太一脸心疼又自责的看着连倾雪,“奶奶怎么都没想到,北逸为了容音那个贱人,竟然这般对你!你放心,容音那个女人,奶奶一定给收拾了。北家的少奶奶,只有你一个。以后,你是北家的当家主母。我绝对不会让容音那个贱人得逞的!”
提到容音,老太太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恨意,简直可以杀人。
家庭医生很快到了,在看到连莘时,猛然怔住。
这……
是谁啊,下手这么重。
这条腿,显然是保不住了啊!
就算不截肢,也是废了。
下半辈子,要么坐轮椅,要么用拐杖吧。
“先给倾雪处理伤口。”老太太厉声命令着。
连莘已经痛的晕倒了,但是在晕倒之前,还是听到了老太太的话。
所以,在她眼里,到底还是连倾雪更重要啊!
她不过只是连倾雪的一个陪衬而已。
同样都是姓连的,是一个爹妈生的,为什么在老太太眼里,地位却是这般不一样呢?
医生在给连倾雪处理了伤口之后,看着连莘,有些无奈的拧了下眉头,“老夫人,二小姐这伤……必须得送医院才行,这里没办法。”
“嗯。”老太太淡淡的应了一声,对着管家道,“你让人送连莘跟马文去医院。”
“是,老夫人。”管家下去安排。
季家
糖豆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的很香甜。
床边坐着一个人,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双手朝着她的脖子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