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哥?”宋云洱看着站于床边的北逸,一脸震惊。
然后脑子快速的转动。
好像,确实,在她喝下朱君兰下了药的那杯水后,是北逸出现在包厢里阻止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然后是她把自己的浸泡在冷水里。
所以,那些脑子里浑浑糊糊的,她对厉庭川动手动脚的火辣场面,不过只是她的……幻觉?
北逸点了点头,“好点没有?”
宋云洱撑身坐起,“没事了。谢谢北大哥。”
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睡衣,还有脚上重新了上了石膏。
“衣服是我让服务员给你换的,女的。你放心。药性是我让保臻过来给你打了针,脚上的石膏也是他上的。”北逸看到她脸上浮起的那一抹隐隐的小纠结,轻声解释。
宋云洱扬起一抹温雅的浅笑,“谢谢。”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衣服。”北逸指了指放于床尾的全新衣服,“你换一下,我在外面等你。送你回家。”
“嗯。”宋云洱点头。
脑海里那些限制级的画面,总是跳出来。
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实实在在发生一般。
厉庭川抱着她,搂着她,陪她一起泡在冷水里。
水是冷的,他的身体却是火热的。
宋云洱仰头望着天花板,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冷笑。
果然,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一出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是,何曾放下过。
厉庭川在她心里,已经生根发芽了,已经溶进她的骨髓和血液里,与她成为一体。
这样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但,那又如何呢?
宋云洱心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季芷妗说出,他们很快就会订婚。
对,季芷妗为他做了很多,是厉伯民看中的厉家的儿媳妇。
而她……名声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想到厉庭川将会成为季芷妗的男人,宋云洱的心揪成一团,疼的说不出来。
站于镜子前,才发现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痕迹。
从脖子一路往下,就连大腿也未能幸免。
所以……这些又是怎么来的?
是她自己掐出来的?
宋云洱的脸上一片迷茫与困惑。
“妈妈!”刚换好衣服出休息室,传来毛豆的声音。
带着窃喜与激动的,还有几分害怕。
毛豆扑进宋云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妈妈,我以为你会死!妈妈,我害怕。妈妈,你不可以丢下我!”
宋云洱噙着一抹欣慰的浅笑,一下一下轻轻的揉着毛豆的头,缓声说道,“不会的。妈妈不会丢下毛豆,也不会死的。妈妈还要看着毛豆长大。”
毛豆抬头天真一笑,“妈妈,我讨厌那两个坏女人!”
“嗯。”
北逸走过来,“我送你们回去。”
“毛豆,有没有谢过叔叔?”宋云洱看着毛豆轻声问。
毛豆点头,“有。我谢过叔叔了。”
“北大哥,那麻烦你了。”宋云洱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你是容音的朋友。她有嘱咐过我,让我多照顾着你。”北逸一脸平静淡漠的说道。
“容音姐好吗?”宋云洱问。
北逸的眼眸微微的沉了几分,点头,“嗯,挺好。”
天,沥沥飘着小雨,一片蒙蒙。
到小区楼下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宋云洱下车,对着车内的北逸一脸感激道,“北大哥,谢谢你。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这会就不请你上家里坐了。”
“嗯,自己小心点。”北逸点头,然后离开。
毛豆扶着宋云洱朝着门楼走去。
贝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
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宋云洱开灯看到贝爽时,吓了一跳。
“阿爽?你怎么了?”看着贝爽,一脸关心的问。
贝爽回神,一脸凝肃的看着她,“云洱,我……可能失言了。”
“嗯?”宋云洱茫然。
贝爽苦涩一笑,摇头,“没什么,就是很担心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扶你回房间。”
“阿爽,你是不是有事?”宋云洱不放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你没事就好。以后跟宋家断了关系,真不是人,几次三番的这样害你!”贝爽也是咬牙切齿的恨。
这一夜,贝爽睁眸到天亮。
她酒品不好啊!
也不是酒品不好,而是沾不得一点酒。
只要沾酒,她就乖的跟个小学生一样,老师问什么她答什么。
所以,她是滴酒不沾的。
谁哪知道保臻那个浑蛋会给她来这么一出。
她不知道自己都跟保臻那个浑蛋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很多云洱的秘密。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保臻并不在,而她则是睡在帝宫的vip包厢的休息室里。
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保臻,质问是不是套问了她。
保臻在那边茫然中带着嘲讽的说:“贝爽,你的酒品真烂。我倒是想从你嘴里挖到一些宋云洱的事情,可你都跟我说什么了?说的全是你们俩闺蜜之间的那点破事!我都懒得听,也没时间听。宋云洱又被下药了……”
“什么!贝爽打断他的话,云洱怎么样了?”贝爽一脸急切。
“没事了,我还想从你身上挖点出来,就被北老大给揪过来了。”
“北老大?不,不是厉庭川?”
“你们倒是想!厉老二不会再管她了,死活与他无关!要不是老大看在容音的份上,我被逼无奈,我会救她?”说完,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贝爽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朱君兰和宋云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两人的腿都是软的,就连走路都是歪颤的。
特别是宋云蔷,都出血了。
朱君兰不敢陪她去大医院,毕竟宋家在z市也是有头有脸的。
这要是去医院,一查检,宋云蔷就毁了。
只陪她去了一家小诊所,简单的做了一下清洗,又配了一点药。
“妈,我疼。”宋云蔷一脸痛苦。
“忍忍。”朱君兰安慰着,“过两天,我陪你去外……”
“朱君兰!”朱君兰的话还没说完,宋立新阴冷的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一个巴掌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