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着厉庭川的眼眸里,充满了挑衅与嚣张,语气则是嘲讽的。
“咔嚓”一声响,厉庭川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小腿处。
腿瞬间骨折。
然而,他的嘴里却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声,反而紧紧的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痛。
那看着厉庭川的眼眸,依旧是嘲讽中带着同情的,“之前,有看过一个贴子。贴名我还记得:厉总头顶一片绿油油!”
说着又是低低的轻笑两声,继续不紧不慢道,“原来厉总喜欢顶着油麦菜啊!”
“咔嚓”又是一声响,厉庭川再次踩断了他的另外一条腿。
“我认识宋云洱是三年前,在m国。”男人似乎陷入沉思之中,表情变得有些沉深,再加之那硬生生忍痛的样子,此刻看起来倒是有些令人同情了。
厉庭川的眼眸沉寂晦暗,迸射着一束一束的寒芒,如同那地狱里出来的阎王。
“那时候,我出国留学已经三年,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原来宋云洱是宋立新的女儿,拿着宋立新给的一大笔钱,与男朋友一起去的国外。”
“不过那时候,宋云洱已经跟他分手了。他跟她认识是在我们学校的联谊会的。她是跟着一个老外来的学校。可能都是东方面孔,便觉得特别亲切,交谈之下得知竟然还都是z市人。”
“她告诉我,那个带她进校的老外,是她的同学的兄长。她也是留学生,不过不是在我们这座城市。她长相清纯,年轻漂亮,而且讲得一口流行的当地语。说是留学生,还真没人怀疑。”
“我对她一见钟情,自然放开了追。很出乎我的意料啊,她竟是那么好追,而且还那么主动热情。就连第一次上」床,还都是她主动的。”
厉庭川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暴,如同一条一条爬行的蛆虫。
北逸按向他的肩膀。
“继续!”厉庭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男人,冷冷的说道。
男人勾唇一笑,笑的很是诡异,“用淫荡两个字来形容她,还真是一点不为过!各种招式,她竟然驾轻就熟啊!简直刷开了作为男人的新大门。”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鄙视与嘲讽,“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带她进校的男人,哪里是她同学的兄长,分明就是她的另一个男人而已。厉总,你一定想不到,她在同一时间跟多少个男人交往接触!”
“至少五个!”
那看着厉庭川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同情与怜悯,“我还特么天真的以为是她的男朋友,原来不是!”
说着,突然间脸色一沉,一狠,一副咬牙切齿的憎恨样,“我只是她的其中一个性伴而已!原来甜言蜜语,不仅仅只是男人在床上哄女人的专利,女人也一样!她一边哄着我,一边继续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找她质问,她却一脸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为什么要当真呢?”
“玩玩!”他脸上的表情变的狠厉阴郁,眼眸一片赤红,“我对她付出了感情,她却告诉我,只是玩玩!我不能接受,我甚至都可以不在意她有过那么多男人,只要她跟他们断了,只有我一个就行!”
“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他突然之间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就那么阴森森的看着厉庭川。
厉庭川的眼眸如同孤狼一般,一片幽绿的盯着他。
男人一字一顿缓声说道,“她说,你是脑子有病吗?跟你?你能给我什么?钱?还是名?又或者是地位?刺激一下生活而已,不必当真!”
“知道我这一身病又是怎么来的吗?”似笑非笑的看着厉庭川,眼眸里满满的都是诡异的吓人。
厉庭川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他,并没有说话。
“当然,不是她过给我的!”男人冷然一笑,“她对这一方面倒是很有保护意识的,每一次不戴套,哪怕有再强的欲望,也不会让我进入。也是,她就是一个公厕,自然得保护好自己!”
“是因为她想摆脱我,却又被我缠得受不住了,一边哄着我,给我灌了很多酒,另一边却找了一个带病的女人……”
说到这里,男人顿住了,就那么意味深长的看着厉庭川,唇角微微的扬起,满满的都是嘲讽与自嘲。
厉庭川的手发出“咔咔”的响声。
“查出患病,是在半年之后。离我留学毕竟仅两个月而已……两个月。我的学业终止于此,我被学校除名遣返!你说,我对她能不恨吗?”
最后这句话,他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的。
“而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国,竟然一跃成了你厉总的女人!哈哈哈哈……”
男人笑的很疯狂,竟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但那笑声却满满的都是嘲讽与讥落,“厉总,果然是够男人啊!连这样的一个女人,都能接受,可以不在乎自己头顶的那一大片绿油油,竟然还将她视如珍宝!”
“在m国,但凡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宋云洱是一个出了名的援交,是男人的玩物!厉总的肚量,我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厉庭川脸上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就像是一座万处冰雕,就那么一脸冷漠绝然的盯着那男人。
除了眼眸里有着一抹凌怒迸射出来之外,实着看不出一点异样。
似乎他听到的这些话,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脚却是突然之间抬起,狠狠的往那男人的右腿上重重的碾压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的,眼泪与冷汗并下,脸颊狠狠的一下一下抽搐着,那是疼的神经抽搐,“我已经全部说了!”
他说得很吃力。
“我再问一遍,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没什么耐心!”厉庭川一字一顿狠狠的说道。
“没有!没人指使我!”男人很是痛苦的说道,“我是憎恨宋云洱,既然他让我得病,那她也别想好过!”
“不说?”厉庭川冷冷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