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儿被他掐得一下喘不过气来,眼珠都有些凸出来了。
拍着他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着很痛苦的语气道,“松手,厚生,松手。”
顾厚生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一脸狠戾冷沉的盯着她,甚至于那掐着玉婉儿脖子的手还隐隐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我说过,我们之间两清。怎么,真以为我是这么好威胁的人?玉婉儿,我看在玉先生的情份上,给过你机会!如果你不要这机会,我成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玉婉儿却是以出其不意的动作,直接将自己的唇附贴在他的唇上。
这一瞬间,顾厚生整个人都僵住了,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与空白。
那掐着玉婉儿脖子的手,亦是在这一刻松开了。
唇齿间,传来玉婉儿的气息,她甚至于得寸进尺的开始吸吮他的唇。
顾厚生猛的反应过来,伸手便是要推开玉婉儿。
然而,玉婉儿却是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如胶水般的紧贴在他身上,怎么都无法将她推离。
“顾先生!”传来求是同的敲门声,以及恭敬的唤声。
顾厚生几乎是将玉婉儿一个过肩摔,才将她从自己的身上甩出。
玉婉儿很没有形像的跌坐在地上,脸色由红转白。
只是她的脸上却是噙着一抹满意的逞笑。
慢条斯理的起身,站于顾厚生面前,“我爹地说,明天中午会到。”
顾厚生冷冷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王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玉婉儿却是不以为意的耸肩一笑,“厚生,我不介意你这么对我。但是,你说如果……”
边说边轻轻的抚着自己刚刚被他掐过的脖子,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明天我爹地到了,看到我脖子的是掐痕,我该怎么回答呢?”
顾厚生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身子朝着玉婉儿倾近几分。
熟悉又让她沉迷的气息喷酒在她的脸上,让玉婉儿就这么痴恋又陶醉的看着他,然后又享受着他的气息,笑的更加迷人又风情。
“还想威胁我?”
玉婉儿的双手继续往他的脖子上一搂,缓声而语,“怎么会是威胁呢?只是跟你商量而已。”
顾厚生点头,“玉婉儿,你很好!”
玉婉儿嫣然一笑,“我当然知道,我很好啊!听说你这次被厉庭川和北逸重击,怎么样?我能帮你什么?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提的,不管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而我爹地,只要是我提的,不管是对是错,他都会答应我。厚生,这个世上,能让我如此在意又掏心掏肺的,只有你一个。”
“顾先生!”门外,求是同的声音再次传来。
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没有得到顾厚生的允许,他是绝对不敢自作主张推门进来的。
玉婉儿抿唇一笑,松开那搂在顾厚生脖子上的手,“看来,他是有急事要跟你说。那行吧,我不打扰你谈正事。我先去厨房吩咐他们,晚餐做什么。”
说完,朝着顾厚生又是温柔的一笑,便是朝着门走去。
开门,对着恭敬站于门外的求是同说道,“进来吧。”
求是同看着她脖子上那隐约可见的手指印,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朝着玉婉儿很是恭敬的唤道,“玉小姐。”
玉婉儿没有说什么,只是耸肩一笑便是迈步离开。
求是同赶紧迈步进书房,却是看到顾厚生站于窗户前,背对着他,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落,又有些无奈。
“顾先生。”求是同站于他身后,恭敬的唤道。
顾厚生转身,沉视着他,手里夹着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圈烟雾,“什么事?”
“姓沐那小鬼的父母带过来了。”求是同一脸正色道,“顾先生要见他们吗?”
顾厚生并没有说话,继续重重的一口一口抽着烟,若有所思。
直到将一支烟都抽完,才缓声道,“先好好的招待着,我今天不见。”
求是同点头,“嗯。”
“那小鬼呢?没有一起逮过来?”顾厚生冷声问道。我求是同摇头,“没有。他的身边,好像有人保护着。我们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
顾厚生冷笑,“说他跟北逸没有关系,我还真不信!你去查一下,七年前,容音被引产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
“是,顾先生!”求是同重重的点头。
“最好不是我所想的。”顾厚生阴沉沉的自语着,“七年前,是北逸亲手押着容音进的手术室。”
求是同继续点头,“我这就去。”
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顾厚生。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顾厚生冷声呵道。
“玉小姐……”求是同猛的吞一口口水,看着顾厚生小心翼翼问,“她脖子上的……是顾先生掐的吗?”
顾厚生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一片冷郁阴森。
“对不起,顾先生,我多嘴了。”求是同一脸战战兢兢又带着几分自责,“我只是担心顾先生。我刚接到英管家的电话,他说玉先生明天会过来。”
顾厚生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你先出去办事。”
求是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顾厚生继续站于窗前,默默抽着烟,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又复杂。
……
z市宋云洱从宋家别墅离开后,直接到了保仁医院。
从出事到现在,她都没有来见过这个让章诚效染病的凶手。
他被隔离着,手脚绑着,无法动弹。
宋云洱站于床尾,沉视着他,眼神却是平静的很。
“怎么,来看我笑话?”男人冷冷的盯着她,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气愤。
宋云洱没有说话,依旧沉视着他,然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呵!”男人轻笑,“怎么?攀上厉庭川这棵大树,就不认以前的床伴了?”
“以前的床伴?”宋云洱重复着这几个字,“所以,你的病也是因为我?”
门口,一道身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