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了顾绯一个多礼拜的功夫,都没寻着什么破绽,没有下手的机会,宁溪多多少少的就有些急了。
毕竟,洛克苏只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然过去了大半,她却还没有什么进展,哪怕把顾绯的行踪摸的在透,记得在清楚,可是,叶霆翊时时刻刻陪伴着她,顾绯身边几乎就没有单独一人的时候,这让她怎么办?
她横不能当着叶霆翊的面儿,把人掳走吧?
别说她怕不怕叶霆翊报复,单说,就凭她的身手,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耐啊?
叶霆翊是何等人物?十个人绑在一块儿,都敌不过他一只手呢!
面对如果刺猬般无处下嘴的顾绯,宁溪陷入了深深的为难之中。
这一边,宁溪抽功夫摸空,想尽一切方法要将宁溪掳走,那一旁,根本不知背后有人的顾绯,刚刚步出顾氏大门,就看见叶霆翊等在那里了。
“怎么来的这么早啊?你那边事情结束了?”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顾绯几步走上前,挽住叶霆翊的胳膊,弯着眼睛问他。
“嗯。”叶霆翊点点头。
两人步行着往停车场走,嘴里还闲聊着。
“你在叶氏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利?”挽着叶霆翊的胳膊,顾绯关切的问他,“你虽然是叶氏的继承人,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没大管过那里,这一回突然做了总经理,简直能算空降派了,如何?叶氏里有没有人为难你?”
这些年,叶霆翊的精力一直都是腾龙,基本没管理过叶氏,如今,突然空降到那里,还一下就彻底接管,做了总经理,顾绯难免担心有人看他不顺眼,找他的麻烦!
就像当初她刚刚接管顾氏一样,那会儿,她可是忙的没白天没黑夜,哪像叶霆翊似的,居然还能闲出功夫来接她上下班!
“绯绯,你别担心,我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会接管叶氏这个事实,董事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又不是纨绔子弟,他们哪里会不满?”叶霆翊耸耸肩,握着自家小丫头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笑着道:“更何况还有爸呢?他只是让位,又不是退休,还在公司里呢?有他在,怎么可能看着谁”欺负”我?”他笑着道。
“你说的也是,就你这脾气,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欺负你啊?”顾绯赞同的点头,随后调侃道:“真要有谁敢胆大包天找你麻烦,不得被你生撕活扒了啊?”
“我有那么凶吗?我怎么不觉得。”叶霆翊挑起一边眉头。
“你还不凶吗?你还怎么凶?”顾绯轻哼。
两人边说边笑,很快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夫妻俩坐好,叶霆翊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很快出了停车场,车里,交谈继续着,似有意似无意,顾绯双手捧着脸,目光直视叶霆翊,笑眯眯的问他道:“说来,你腾龙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顺利不顺利呀?”
“我怎么没看见有谁传帐目过来?没听你提起过?”她轻声问。
叶霆翊手握方向盘,目不转睛,嘴里却调侃道:“行了,小丫头,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的事,就绝对不会反悔,帐目早就传过来了,我已经交给专业的会计公司,他们会处理的。而且,不止是几个负盈利的分公司,就连太过偏远的,都我已经准备收并,直接归到叶氏里……”
“只是,腾龙在全球有四十六家分公司,帐目有些杂,哪怕用了专业会计公司,还是需要些时间才能理清,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了,有个三、五个月就差不多……小丫头,很快的,哥就是完全归你,再不会被谁叫走了!”叶霆翊如此说着。
顾绯就默默的听,脸上一直挂着甜美的笑,直到叶霆翊说完,她才抿着唇,伸手抱住他的手臂,高声道:“我就知道我家老公最厉害,最疼我了!”
她轻声,生怕叶霆翊不自在,心里难道,就赶紧甜言蜜语的哄他,“我最最喜欢你,除了除,在没有别人了。”
“行了,别给我灌迷魂汤,再灌,我怕都要醉了。”叶霆翊就笑。
顾绯则挑了挑,“怎么,我这迷魂汤灌的,你不喜欢喝?”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都快头昏眼花了!”叶霆翊做出副投降状。
夫妻俩边说边笑着,很快回到了叶家,跟家人打了声招呼,用过晚餐后就直接回了房间,简单洗漱过后,两人躺到床上,很是亲热了一番,随后,不知怎地,突然聊起了宁溪。
“我记得,自从上回她挂了你的电话之后,这人是不是就在没有消息了?她是回m国处理分公司的事儿了吗?”顾绯轻声问。
叶霆翊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没有,我问过了,她没回去。”
“啊?没回去?那她上哪儿了?你不是说,她把酒店房间都退了吗?”顾绯趴在叶霆翊身上,一脸惊讶的问。
“不太清楚,我联系不上她,电话根本打不通,而且,我派人调查过机场和火车站的消息,没有她离开的记录,宁溪应该还在新城。”叶霆翊就道。
“哦?是这样啊!”听他这般说,顾绯不由微微蹙起眉头,面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微妙,她沉默片刻,轻声道:“老公,宁溪那个人……唉,从我接触她这两次,我觉得,她性格有点偏执,还挺认死理儿的,我觉得,如果就这么放纵她,让她一直留在这里,好像有点危险啊……”
她意有所指的道。
而叶霆翊呢,从顾绯这番话里,瞬间就想起宁溪威胁,几乎要动手的事儿,心里到有几分警惕起来,径直道:“你放心,绯绯,我明白的,我会查一查她的下落,让她赶紧离开。”他低声保证着。
顾绯听着就笑了笑,没在追究,只简单说了一句,“那有准备,我就放心了。”随后,两人就此歇息下来。
夜静静滑过。
只余下窗外,一直跟踪着他们,瞧着他们甜蜜非常,心里暗恨的几乎快要滴血的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