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吴玉芝哭的通红的眼睛就是一亮,一把抓住老姨奶奶的手,急切的追问道:“报仇?怎么报仇?妈,你有什么办法吗?”
“看着死老太婆和赵容围着关渠那个狼心狗肺的祸根子,说说笑笑,再想想无辜被他牵连的阿群和静儿,我的心就像撕碎了般的疼,妈,我好恨啊!只要能给我可怜的阿群和静儿讨回些公道,让关渠那个‘作恶’的人得到报应,妈,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咬牙切齿,满脸怨毒,吴玉芝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妈知道,妈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妈也恨,也想为我纲儿和孩子们报仇,他们是我唯一的血脉,是我这辈子全部的依靠,他们不过出了趟门,就惨死在外面,我怎么会甘心,还被那死老太婆扣下了背叛关家的帽子……”老姨奶奶混浊的老眼中溢满了眼水,抬手抹了一下,压下心头的悲伤,调整心情,缓缓开口道:
“纲儿他们的死,追根究底,都是因关渠和叶霆翊夫妻去招惹人家洛克苏而起,结果,他们一个个都平安无事,还瓜分的洛克苏的福莱特集团,得到了好处,却把我儿子,孙子,孙女儿的命给填了进去。”
“老太爷死在这件事里了,现在整个关家所有的权势都落到关渠手里,族里的人个个趋炎附势,巴巴的赶着去捧大房和关渠的‘臭脚儿’,我们就是想为纲儿他们父子讨个公道,也没有人会帮我们的。”
“而且,纲儿他们的死跟国内叶家的叶霆翊和他老婆扯上了关系,叶家势大,叶霆翊手中的那个什么腾龙公司,养着无数亡命之徒,他本人更是嗜杀成性,霸道跋扈,我们两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就是手中有些钱财,怕是也敌不过关氏和叶氏这两大财阀。”老姨太太恨恨道。
“那怎么办?”吴玉芝猛地站起身,激动的嚷道:“按妈这样说,难道就让纲哥和阿群他们白死了,凭什么?什么叶霆翊,什么顾氏的女总裁,他们害了我儿的性命,就应该为阿群静儿他们偿命……”
“你闭嘴!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怕人听不见吗?”老姨奶奶连忙站起身,动作灵敏的一把捂住吴玉芝的嘴巴,低声呵斥道:“你能不能长点心,动动脑子!”
“我说让纲儿他们白死了?我把这些报仇的难处和不容易告诉你,就是让你先冷静下来,并没有说不给纲儿他们报仇,没错,关家是落在了关渠手里,叶家也是我们两个女人连够都够不着的存在……可是,我们有着先天的优势,那就是,我们是关家人,我们能日日夜夜跟仇人生活在一起,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寻找着为纲儿他们父子报仇的机会。”
“而且,关家与叶家交好,关渠和叶霆翊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多少年的兄弟,两家消息互通,来往密切,只有留在这儿,我们能了解叶家的事,了解叶霆翊和顾绯,才能伺机报复他们。”
老姨奶奶死死盯着吴玉芝的眼睛,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一脸严厉道。
“可是,那得等多久啊!让我每天面对着赵容那贱人,面对着阿渠,我都会想起纲哥他们,就忍不住的想去骂他们……”吴玉芝偷瞄着老姨奶奶的脸色,不也敢反抗,嘴里喃喃的抱怨着。
见儿媳妇那副样子,老姨奶奶低垂下头,掩住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恼意,再抬头时,已调整好的情绪,沉声道:
“忍不住也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样滋味不好受,可是为了纲儿,为了你的孩子们,玉芝,忍不了你也得忍着。”
“你要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只要能留在关家,留在仇人的身边,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就一定能够找到机会,我们婆媳时刻准备着,我就不相信,老天爷会狠心,连点机会都不给我们这两个可怜的女人。”
“所以,玉芝,别在天天有事没事的就去死老太婆和赵容面前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一点用没有不说,反而让人家厌烦了你,哪一天,你真把那死太婆的火拱起来,她不顾脸面,真把我们婆媳赶出关家,到时候,我们再想给纲儿他们报仇,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想这样吗?”挑着眉头,老姨奶奶厉声质问道。
“妈,妈,我不想……”被老姨奶奶这一质问,吴玉芝吓的一缩脖子,慌慌的伸手抹了把泪,连声说着,“我想给纲哥报仇,我不想让阿群和静儿白白丢了性命……”她呜咽着。
“那就好,那就好……”听了儿媳妇的话,老姨奶奶跌坐回了床上,刚刚那满脸的严厉退去,变得苍老且悲伤,她掩下心头悲凉和恨意,叹息一声:
“别哭,玉芝,你要冷静下来,坚强一点,这个等待很漫长,说不定要等多久,我老了,可能到死都等不到这样一个机会,可你还年轻,你一定要把自己当成个钉子一样,死死的定在关家,定在关渠的身边儿,找到这个机会,不要让我可怜的纲儿,阿群,还有静丫头,白白死了。”老姨太太满目苍凉,悲伤的叹道。
“不会的,妈,你一定都亲眼看着,亲手为纲哥和阿群他们报仇的……”被老姨太太一番话说的伤心不已,吴玉芝泪如泉涌,连声抽泣道。
“但愿,但愿吧!”老姨奶奶眯了眯眼睛,面上无限凄凉,但眸底却是满满的狠戾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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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太太这边儿哄住了吴玉芝,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暂且不说,只说关渠,在接到叶霆翊的电话后,次日,便开始了行动。
他先是通知了m国东部个个区的小头目,命令他们全力搜捕桑德拉,并通过之前‘埋在’福莱特集团的‘线人’,四处挑唆着福莱特家族的那些‘野心勃勃’的族人们,一步一步的蚕食起了福莱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