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不合姜寒颜的意,她不开心了,所以自己在哪儿闹小脾气生闷气呢。
姜寒颜没好气的拿起衣服帮郑郎穿上,又是没有帮他穿过,这次穿郑郎还知道配合,她很快弄好后便让郑郎在床上躺着不需要下来,她去熬一碗姜茶让郑郎驱驱寒气。
第二天郑郎不厚重望的生病了,算起来他是从后半夜起的热,把姜寒颜热醒了,郑郎热的踢被子,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他只能难受的哼哼。姜寒颜夜里一夜没合眼的照顾着他,还时不时的给他喝空间的灵泉,但郑郎的高烧持续到第二天早晨还是不退,她不知该怎么办了,空间的灵泉对郑郎好像也不起作用了,她还找不出原因所在,着急的她叫来的顾城在房间照顾郑郎,她去请村里的村医来。
外面的风雪还在无情的刮着,她用劲全力推开自家的大门,裹着衣服艰难的朝村医家走去,她此刻的心是乱的,她不知道为何空间的水为何没有作用了,明明空间的水能气死人肉白骨的,但现在却没有一点用了,因为她也喝了一大口,没有像以往一样让她减轻疲劳,这一下她真的慌了。
就好像一下她失去了保命的东西,明明空间是她最后的港湾,但如今的空间只能装东西,像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了,不行等晚上她一定要进空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举步艰难的来到了村医家门口,她用力地敲着门喊道:“柳叔在家吗?我是郑郎的媳妇。”她的声音喊的很大,外面的风雪太大了,她怕声音小,屋里的人听不到。
姜寒颜反复敲了好几次才从屋里传来声音。“谁啊?”这个天能有谁能来串门,简直就是找死。
“是我,柳叔我是郑郎的媳妇儿,我来找你去我家给我家郑郎看看,他病了。”姜寒颜冲着门大喊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村医柳叔身上披着薄被站在门缝旁往外看了看,他看到的是一个身上积了好多雪的年轻女子,身后白茫茫一片的大雪让人看不到头。
村医柳叔定神看着门外的姜寒颜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人是谁,之前金莲花加闹分家的,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后来听说小日子过的很好。“是你啊,怎么了,这大雪天的出来多受罪啊。”家里的煤不是很多,他们一家都是能省的,恨不得一块炭掰开用,但用的太少火也不暖和还浪费,所以他一家只能弄个炭盆烧,一人披着一床被围在一起取暖。
“柳叔郑郎病了,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你放心该给的报酬我一点都不会少。”姜寒颜从门缝里看到了屋里的场景,她心里不由一愣。
屋内有些黑暗,但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火光在中间跳动着,火光旁围坐着不少人,在看村医柳叔身上披着的被她大致就差多了一二,她便道:“这样吧柳叔,你和我回家看看我家郑郎,我给你的报酬改成给你煤炭如何?现在就算给你钱,你也用不了。不如给你煤炭回来你还可以用,你看行吗?”姜寒颜也是为他们考虑,就算给了他们钱,他们也没不到东西,不如给东西来的实在。
村医柳叔一听心动了起来,屋内的人看样子也听到了,他们表示完全可以接受,他们真的是太缺煤炭了,之前有听村长的话去买物资,可家里的钱是有限的他们又买食物又买煤炭的,根本也没有买多少。如今有这么大的好处家里的人都很激动。
姜寒颜拍村医柳叔还是不愿便继续开条件道:“柳叔我给你二十斤炭,你和我去一趟成不,看看我家郑郎到底怎么了,为何一直高烧不退。”她现在是真的急了,如果再不行,她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送出去都行。
村医柳叔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寒颜,在看她是不是说错了,是两斤而不是二十斤,二十斤炭那要多少钱啊。“不,不用,太多了,就算看一个病也用不了这么多的炭,你给减少点。”拿那么多,他于心不安,他收不下啊。
“柳叔不多的,只要你肯去怎么都行。”说姜寒颜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嫌东西给太多了。
村医柳叔的媳妇听不下去了,披着被出来将村医挤到一旁道:“闺女你放心,我家的一定去,二十斤炭也不少,我等会儿让我儿子跟着一起去成不?外面的风雪太大了他一个人回来我也不放心。”其实她还是怕姜寒颜只是说说怕她反悔,二十斤炭啊,那要够他们用多久的哦。
姜寒颜点头答应,只要肯定怎么都行的。村医皱眉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被自家婆娘给推到一边让他别出声,村医柳叔的媳妇也不让姜寒颜进来坐了,她转头就朝屋里喊:“快去将你爹的药箱拿来,跟着你爹去一趟。”她心里美滋滋的,之前一家人都在担心没有煤炭怎么过活呢,姜寒颜就雪中送炭的来了,虽然是来让她家那口子去看病,但那也是帮了他们一家的,这个恩情她记住了。
“哎,来了。”村医柳叔的儿子今年刚二十有一,个头是家里最好的,属于隔代遗传。为人忠厚老实,性格有些唯唯诺诺的。幸亏是家里的人对他教导有方,不然他肯定会变成那种愚孝之人,虽然他性格唯唯诺诺但他做事果决不拖泥带水。
村医柳叔的媳妇看着姜寒颜道:“这是我那傻儿子他年纪比你大,你叫他一声哥不为过,叫他勋子哥就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姜寒颜看出村医柳叔的媳妇在示好,她也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她也有好的道:“您放心,以后我有事情绝不可气的,那现在可以走吗?我担心我家的那位。”她是真的担心,郑郎的高烧一直不退,她怕真的把人给烧坏了。
村医柳叔也不再说什么,将被取下来塞到自家婆娘怀里,抬步就往外去,村医柳叔儿子拎着东西紧跟而上,姜寒颜也大步的朝回头路走去。
三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哭声,姜寒颜心里咯噔一声,她撒开腿就往屋里冲,她听到哭声的时候全身已经软了,她怕郑郎出了事情。她掀开门帘就见萧晴跪在地上哭着呢。
顾城和萧雨死死地按住乱动的郑郎,萧雨人小力气也不大,他在床上用整个身子压着郑郎,主力气都在顾城这儿。
“怎么了?”姜寒颜上前先将跪在地上的萧晴拉起来问。
萧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姐夫,姐夫……”哭的太凶已经说不出话了。
萧雨也在哭着,只是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罢了,最后还是顾城说:“郑哥在你走后醒过一次,没有见到你赤着脚就跑出去了,还好被小雨看到给拦住了,我用劲全力才将人给弄进屋里,还好郑哥因为生病没有多大的力气,不然我肯定弄不动他,这个过程很艰难,郑哥全程都在叫你的名字和你说对不起。”
姜寒颜鼻子以下酸了,她心里难受的不行,这个傻子道什么歉,本就是她自己矫情,他干嘛道歉啊。她上前看着面色通红,嘴里在囔囔着什么,顾城松开将萧雨抱在怀里让开路,姜寒颜上前俯身靠近听到郑郎在说什么。
“媳妇儿对不起,别离开我。”郑郎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姜寒颜心疼的伸手在郑郎的脸上摸了摸道:“傻子。”郑郎身上的温度很高,她这是才想起自己找的村医。
“你先带两个孩子回屋,等会儿也进来帮忙。”姜寒颜坐在床边对着顾城说着,看着顾城带着孩子出去后,她才再次俯身在郑郎的嘴上亲了好几下才停止,然后起身出去。
站在门外的村医柳叔和村医柳叔儿子已经从震惊里出来,他们有听说姜寒颜在后港做生意赚了钱,只不过没有想到赚这么多,这房子盖的那么漂亮,就算镇上的大户人家估计都比不上。
他们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从屋内传来的一阵一阵暖意,姜寒颜站在门口连忙道:“柳叔很抱歉,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您里面请。”姜寒颜放低身姿对村医道。
村医柳叔连忙摇手道:“无事,那现在你带路我去看看郑郎的情况。”他真的感叹,郑郎那个傻小子居然能娶到这么厉害的媳妇,他是真心佩服姜寒颜。
姜寒颜将门帘抬起让村医柳叔和他儿子进去,二人一进屋一股暖气直向他们袭来,暖的让他们觉得不可置信,这要用多少炭才能把屋子弄这么暖和啊。虽然感慨但二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他们管不着。
三人走过大厅来到姜寒颜他们的房间门外,村医柳叔和他儿子视线不停地在屋里打量着,他们从刚进门就开始吃惊,震撼一直到姜寒颜他们的房间,他们都没有回过神,这真的是太幸福了吧。
屋里的煤炭烧的很旺,火烧那么大,但屋里一点烟都没有,他们看着一根长管子从煤炭上一直延伸到窗外,这个设计让他们张目结舌,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办法真的是太好了,村医柳叔一下没有忍住便好意的问道:“你这个煤炭炉的煤烟是顺着这根东西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