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夫人跟着补充道:“我确实觉得舒服了很多,华夏的医术本来就很厉害,没想到沈小姐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位高明的大夫。”
沈娇客气道:“夫人过奖了,我只是和师父学了点皮毛而已。”
“我可以叫你娇娇吗?其实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叶莲娜夫人希冀地看着沈娇。
沈娇狐疑地看着她,自己出生的时候,这位老夫人都已经在y国了,怎么给她取名字?
叶莲娜夫人笑道:“当年我怀着你父亲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就和你祖父商量……”
说到这里,叶莲娜夫人脸上的笑容滞了滞,眼里闪过伤感,很快又微笑道:“我和沈先生商量,如果是儿子就叫哲之,如果是女儿就叫沈娇,我希望我的女儿这一生都能做一个娇宝贝,结果我生的是儿子,这个名字你祖父就用在了你身上。”
沈娇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还有这等来历,以前都没有听沈家兴提起过。
想来应该是沈家兴不想提起伤心往事吧!
“可以,夫人尽管叫我娇娇。”沈娇说道。
叶莲娜夫人笑了,轻轻地叫了声“娇娇”,沈娇应了,叶莲娜夫人笑得十分开心,又道:“娇娇可以叫我祖……”
这句话叶莲娜夫人并没有说完,她朝旁边的安德烈及凯瑟琳看了眼,黯然地叹了口气。
沈娇明白她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让她叫祖母,可又顾及安德烈姐弟,便打消了念头。
旁边回过神来的安德烈可算是把沈娇的话给消化了,忙问道:“沈小姐,家母体内的毒素是不是清除完了?”
“当然没有,还需要再放几次血,老夫人的身体太虚弱了,一次放太多血她的身体吃不消,得隔一段时间放一次,这段时间其他药都不要再用了。”
对于y国的所谓特效药,沈娇一点都不相信,这药虽然是有点效果,可却是虎狼之药,叶莲娜夫人现在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本来还能再拖个一年半载的,用了这药之后连半年都熬不过。
凯瑟琳不假思索拒绝了:“怎么可以?那些药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抗癌药,我费了很多关系才弄来的,如果不用这些药,母亲的病怎么能好?就只凭你的这些刀子和针吗?”
沈娇冷笑:“你的这些特效药对老夫人而言就是毒药,用了这些药之后,老夫人的身体好起来了吗?是不是变得更加虚弱了?”
安德烈犹豫了,沈娇说的没错,自从用了这些特效药后,母亲的身体确实是越来越虚弱了。
可医生却说这是正常的,还说——
“专家说了这是因为药物在体内杀死癌细胞,所以母亲的身体才会虚弱一些,等把癌细胞都杀完了,母亲就会好起来的。”凯瑟琳说道。
沈娇冷哼一声:“没等癌细胞全部杀完,你母亲的命也没了!”
虎狼之药便是这点不好,可以杀死坏的细胞,也可以杀死好的细胞,叶莲娜夫人现在这么虚弱,哪里吃得消?
凯瑟琳恨恨地看着沈娇:“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可都是世界一流的专家,你算什么东西?”
“专家又算什么东西?都是吹牛吹出来的,现在他们治不好老夫人,只有我能治好,你说我算什么?”
沈娇傲然地看着凯瑟琳,如果不是为了低调一些,她现在就给叶莲娜夫人服用一颗还魂丹,保管让这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眼珠子都弹出来。
安德烈内心十分矛盾,他是真的想要治好母亲,可他不知道该选择相信谁。
一面是世界一流的顶级专家,一边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
问题是现在沈娇为叶莲娜夫人扎针过后,他母亲的病情明显好转了许多,这让他又有些相信沈娇了,可他又不愿意放弃那些专家。
“沈小姐,可不可以让专家和你一起为家母治疗呢?”安德烈问道。
沈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呛道:“那你为什么不娶两个老婆?”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就是两码事嘛!”
安德烈被沈娇呛得面红耳赤,极快地朝旁边瞄了眼,特丽丝公主还在外面,安德烈顿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沈娇看着好笑,这个伯爵大人竟是个耙耳朵,看来妻管严这个毛病全世界都有啊!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码事,专家和我,你只能二选一。”沈娇再次强调。
安德烈头都大了,他本就不是特别有决断的人,性格和沈哲之差不多,有点粘粘糊糊的,不愧是一个妈生的。
叶莲娜夫人出声道:“不用选了,就让娇娇为我治疗,那些特效药我用了后特别难受,别给我用了!”
“母亲,那些可是最新的特效药,你用了就能好起来的。”凯瑟琳着急大吼。
叶莲娜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凯瑟琳你不懂,我宁愿体面的死去,也不愿意苟延残喘地活着。”
“就这样吧,让沈小姐为我治疗。”
叶莲娜夫人阻止了还想再说话的凯瑟琳,做下了决定。
安德烈叹了口气,母亲特别固执,既然她一意要求沈娇治疗,那就依了她吧。
其实安德烈此刻也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每天看见自己母亲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他的心有多么难受,不忍心看可又不得不看。
也许这样的选择对母亲是最好的吧!
“沈小姐,家母就拜托给您了,希望你能让她少受些折磨,拜托了!”
安德烈冲沈娇深深地鞠了一躬,沈娇也弯下了腰,毕竟安德烈在血缘上来说,算是她的长辈呢!
“伯爵大人请放心,老夫人她也是我的亲人,我一定会治好她的。”
沈娇给安德烈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是安德烈却并不是太相信,无奈地笑了笑。
凯瑟琳生气地拍了安德烈一下,低吼道:“安德烈,你真是太胡来了,怎么可以把母亲交给陌生人?”
沈娇听了文姐的翻译,哼了声,故意说道:“我们可不是陌生人,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