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等小家伙们吃完早饭,就将饭碗收了准备洗碗,却见阿生兴奋地跑了回来,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爷爷,我不用娶媳妇了。”
石老爷子正扶着林三眼到院子里坐坐,听到大孙子的话,莫名其妙,阿生跑进来将柴禾甩在地上,又补充道:“爷爷,我不娶林姐姐当媳妇了。”
“放屁,老子打死你个兔崽子!”
石老爷子怒火冲天,随手抄起地上的柴禾棒就要揍阿生,阿生吓得在院子里四处逃窜,可委屈死他了。
林三眼叫住了石老爷子,表情十分严肃,问阿生:“你为啥不娶我家红玉?是嫌她不漂亮还是不能干?”
石老爷子羞恼极了,阿生此举让他觉得很对不住老友,也大感失面子,他脱了鞋子就冲阿生砸了过去,骂道:“红玉又漂亮又能干,你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天大的福气,你不不知足?老子打死你个小畜生!”
阿生没避开鞋子,啪地一声,左边脸上多了个黑脚印,他也不敢去擦,低着头听自家爷爷训斥,心里的委屈比长江水还要深。
“老弟别骂了,让孩子说个明白,如果阿生真不乐意娶红玉,咱不能勉强孩子,强扭的瓜不甜,别委屈两个孩子。”
林三眼说得十分平静,其实这几天他想了很多,觉得自已将孙女许配给阿生有些太草率了,不是说阿生不好,可万一要是这两个小的对不上眼,他可不就是害了两个孩子吗?
今天阿生的这些话,更是让林三眼后悔无比,同时也十分庆幸,幸好他还没闭眼,事情有回转余地。
阿生眼泪汪汪地说道:“林姐姐和涵哥亲嘴了,她是涵哥媳妇儿,不是我媳妇儿。”
看热闹的沈娇瞪大了眼睛,咋同沈涵扯上关系了?
“韩哥哥,小涵挖阿生墙角了?”沈娇小声询问,暗地里把沈涵骂了个狗血喷头。
韩齐修却十分淡定,轻轻拍了拍沈娇:“别急,听阿生说。”
石老爷子比沈娇还要震惊,他火大地脱下另一只鞋子,在阿生右边脸上印下了另一只鞋印,骂道:“放你的臭狗屁,你要再败红玉名声,老子抽死你!”
阿生可委屈死了:“是真的,刚才林姐姐和涵哥亲嘴了,我亲眼看见的,只有两口子才能亲嘴,林姐姐是涵哥媳妇儿!”
沈娇觉得她不能这么袖手旁观,好歹她也算是家长吧,自家混小子惹出了桃花债,咋也得出面吱个声吧!
“阿生别着急,你慢慢说清楚,如果你涵哥真亲了你媳妇,我一定狠狠教训他!”
阿生纠正她:“沈大夫,林姐姐现在不是我媳妇,是涵哥媳妇。”
苍天大地,刚才看见沈涵和林红玉嘴对嘴亲上,他不知有多开心,总算是没辜负桃花妹妹啊!
沈娇哭笑不得,还要再问,门口一道惨绝人寰的身影滚了进来,滚到了沈娇身后,嘴里还嚷着救命。
大家眼前一花,又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手里抓着粗粗的荆条,在沈娇面前急刹车,冷冷地看着她身后:“沈涵你要是男人就滚出来!”
“姓林的,别以为老子怕你,好男不跟女斗,老子是让着你,你别不识好歹!”
那道凄惨的身影正是沈涵,沈娇扭头往身后看去,嘴角抽得厉害,自家弟弟这模样,简直比被坦克辗过还要惨。
身上挂着几块破布条,脸上身上全是青紫的印痕,头上还沾了好几片枯草叶,鞋子也只剩下一只了。
沈娇一点都不同情自家弟弟,看这样子,定然是沈涵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再联想刚才阿生的话,沈娇觉得一定是沈涵对林红玉耍流氓了,否则林红玉岂会这么生气?
该,对付小流氓就得下狠手!
沈娇义不容辞地回到了自家相公身边,懒得管沈涵的死活,林红玉一看没了阻碍,荆条旋风一般抽了过去,这荆条又粗又韧性十足,打在身上生疼,却伤不了筋骨,着实是教训人的好法宝。
沈涵穿着一只鞋四处逃窜,时不时挨几下,倒是一下都没还手,被打得狠了,沈涵气得大骂:“姓林的,老子都说了不是我要亲你的,是你自已撞上来亲的,别以为就你委屈,老子比你还冤哪,初吻都没了!”
林红玉又是羞又是气,手里的荆条抽得更厉害,沈涵不时哇哇大叫,另一只鞋子成功退休,一时间院子里是鸡飞狗跳,闹腾得不行。
韩齐修听得烦燥,出声了:“都停下来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非礼了谁?”
“她,姐夫,是她强亲了我,我是受害者!”
沈涵理直气壮地指着林红玉,一脸欠扁样,林红玉俏脸涨红,只恨不得抽死这个臭流氓才能出了那口恶气。
沈娇随手抽了根晾衣竿,在沈涵屁股上抽了下,疼得沈涵龇牙咧嘴,可在韩齐修的淫威下,一声也不敢吭。
“老老实实把事情交待清楚,再敢打花枪,我让你姐夫削你!”沈娇怒斥,占了姑娘便宜还死不承认,打不死他。
沈涵稍有迟疑,韩齐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沈涵吓得打了个激灵,一古脑把事情全交待了,不敢有一丝隐瞒。
“姐,姐夫,我就是想打她屁股,没想干别的,我哪知道她会往前扑,还转个身啊,我真是冤枉的,比窦娥还冤哪!”
沈涵欲哭无泪,他咋就那么倒霉,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你没事抽林姑娘屁股干啥?”沈娇问。
沈涵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弱弱道:“我就是想报仇,谁让她那天捅了我两下屁股来着,小威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对姑娘还是要有绅士风度的,就只想抽几下屁股。”
众人:……
下午才挣了一笔跑腿费,乐颠颠回到家的韩齐威,被韩齐修一巴掌拍到了屋顶,连同沈涵一道,头顶着满满的一碗水。
“在屋檐上站足三小时,洒了一滴水就多罚一小时!”
韩齐威半天摸不着头脑,还是看不过去的阿生爬上屋顶,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韩齐威气得要死。
“你自已作死扯上我干啥?”
沈涵吸了吸鼻子:“好兄弟就得有难同当,一个人站屋顶太寂寞。”
“姓沈的,咱们从此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