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婆子一古脑儿全招了,两腿打颤,看都不敢看韩齐修,至于那钱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只希望还能有命回去哟!
“同志,求你饶了我吧,我这还是头一回开张呢,都十几年没干这事了,求您别去举报我,我给您磕头了。”刘老婆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咚咚地磕起了头,看样子是真吓坏了。
沈家兴见她这个模样,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背一下子就佝了,一百块钱散了一地,孙女醒不过来,他要这些钱还有啥用!
张玉梅瞅了眼地上散乱的钱,咽了咽口水,到底是没敢去捡,忐忑地看着韩齐修,生怕这煞神把火撒到自个身上,刘老婆子可是她给弄到家里来的,可她是真冤枉啊,她要知道刘老婆子是假仙儿,怎么可能会弄回来?
“好你个刘婆子,居然招摇撞骗,我非得去举报你不可!”张玉梅先发制人,破口大骂,把刘老婆子吓得魂都没了,只不住磕头求饶,看着好不可怜。
张玉梅口口声声说要去举报刘老婆子,还说现在就去,她这也是为了表忠心,可却没想到忠心表错了地方,沈家兴听见举报这俩字就来火,尤其还是张玉梅说出来的,更是怒发冲冠。
“你同这老太婆是一伙的吧?我看得把你们俩都举报了,一天到晚就知道举报,你说你除了会干这些缺德事,还能干啥?滚!”
沈家兴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张玉梅连个屁都不敢放,心里也虚得很,一失足成千古恨呀,早知有今天的后果,当初她说啥都不去举报老爷子了,结果好处没捞着,倒是落了一辈子的埋怨,唉!
张玉梅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韩齐修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就和刘老婆子一样,腿肚子打颤了,沈思之更是如此,忙拽了她就往外走。
“爸,我们以后再来看您,回见啦!”沈思之摆了摆手,拖着张玉梅四脚如飞地走了。
沈嘉冲韩齐修歉意地笑了笑,也跟着走了,爸妈这个死样子,他真是没脸再呆下去了,下个月给爸妈的零花钱非得减半不可。
刘老婆子还在不住求饶,韩齐修也没心思管她,只让她走了,刘老婆子如逢大赦,抹了把脸就飞似地跑了,连吃饭家伙都扔下了。
韩齐修看了眼颓废的沈家兴,不高兴说道:“娇娇很快就能醒过来的,你以后别整这些封建迷信,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
沈家兴指着鱼席林有气无力道:“他那不也是封建迷信?你都能搞,我为啥不能搞?我就是想让娇娇快点儿醒过来,听不到娇娇叫我,我这活着还有啥劲儿,呜呜!”
老爷子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把,叶莲娜夫人嫌弃甩了条帕子过去,斥道:“鱼先生都已经治好娇娇了,你哭哭啼啼地干啥?好好的人都让你哭得不好了,真是的!”
“要是好了娇娇干啥还不醒来,明明就是还没好,你们都骗我,还说我搞封建迷信。”沈家兴边哭边埋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鱼席林笑道:“老爷子,我这可不是封建迷信,是祖传的绝学,您别把我同那些人相提并论成不?”
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嘛,鱼翅和白菜能放在一起吗?
明显不可以嘛,忒跌份了!
沈家兴却不是太相信,嘴上说是鲁大师后人,可谁知道真假,看着就不像是隐世高人嘛!
韩齐修有些不耐烦,冲沈家兴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老爷子顿时面如土色,惶恐地看着鱼席林,哪还有以往的不屑,别提有多恭敬了。
“小鱼啊,不,鱼同志,刚才是我说错了,你大人大量,别同我个糟老头子一般见识,我家娇娇有你救治,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沈家兴谄媚地笑着,同刚才的态度天差地别。
鱼席林疑惑地看了眼韩齐修,也不知道这家伙同老爷子说了些啥,这变化也忒明显了。
待沈家兴诚惶诚恐地去厨房烧饭后,鱼席林好奇问韩齐修,韩齐修挑了挑眉,淡淡道:“没什么,就只说你家最拿手的本事是看房子风水的,尤其是死人房子。”
说完韩齐修便回房间陪沈娇去也,鱼席林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韩齐修这话确实没说错,可为啥他听着总有些不得劲呢!
沈思之夫妻走后没多久,沈平兄弟俩也来了,吴碧华还带着俩孩子,提了一网兜罐头,还有些点心啥的,虽然表面看着悲悲切切的,可眉梢却有着难掩的喜悦。
沈娇这个讨厌的女人最好一辈子都不醒过来才好呢!
只要沈娇死了,那些分给她的财产就又得重新分布,老头子除了分给他们,还能分给谁?
天是那么蓝,空气是那么甜,沈娇要是死了,这个世界定会美好百倍!
圆圆壮壮理都没理他们,只和团团沈雅一块儿玩球,沈娴在一旁照顾他们,小龙和小玉也想同他们一道玩,团团霸道地拦在圆圆面前,大声嚷道:“圆圆哥哥是我的,你们一边玩去!”
小丫头长得虽然娇憨可爱,可性子还真不是那么可爱,从小就是千娇万宠着的,怎么可能会是啥好脾气,一看到小龙要同她抢圆圆了,立马就开展护主模式,就跟母鸡护崽一样。
小龙年纪小,在家也是个要啥得有啥的脾气,再加上吴碧华常常在她耳边灌输的言论,这孩子立马就翻脸了,双手叉腰同团团争论起来。
“圆圆哥哥是我哥哥,你一边玩去!”
“你放屁,圆圆哥哥是我的,你给我滚蛋!”团团不甘示弱,踮起脚尖,眼睛瞪得圆溜溜。
“这里是我家,你才滚蛋!”小龙气坏了,扯着嗓子喊。
“你又放屁,这里是圆圆哥哥家,你是哪来的葱!”论吵架,十个小龙都吵不过团团,这丫头可是两岁就能背唐诗的人才,说话都跟放机关炮一样。
小龙被喷了一脸口水,一口气堵住了,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气得大叫:“这里就是我家,等他妈妈死了,他也得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