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有很强的自我认知,他除了在香港电影电视及其院线上有点影响力,他不觉得他还有什么地方去值得李和敬佩的。
而且,据他的观察,李和对电影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甚至都谈不上有多大的兴趣,哪怕有一家电影公司,还交给了一个拍咸湿片的大混混。
所以他认为李和说敬佩他也是完全的客气话,客气话他听到的多了,已经没多大的在乎,但是眼前他接了李和这么大的一笔资金,他还是想问清楚。
李和笑着道,“我对邵先生的钦佩之处不是因为邵先生拍了多少电影,电影公司做的有多大,主要是因为邵先生的心在慈善,心在教育,万千学子因为你而受益,就为这我再敬邵先生一杯。”
“可是李先生,你这笔捐赠比我基金会的规模大十倍有余。”邵先生茫然间觉得接这笔钱又有点仓促了,他苦笑道,“15亿!李先生,这是很大的手笔!”
他相信他将来也能捐到这么多,可是让他一次性捐这么多,他是做不到的!
“不大不大不大,15个亿啊,不大。”李和笑着摆摆手,“对教育事业来说,有多少钱都是不嫌弃多的。”
港币好歹也是外汇,在实际的操作中,发挥的作用非常大,远超15亿港币本身的汇率,有三十亿四十亿人民币也是说不定的。
不大?
15亿叫不大?
在场的恨不得打死他!
随随便便做一次性做15亿港币投资的人不少见!但是随随便便掏支票一次性做15亿捐款的只有眼前这一位!
不但是内地的客人心里不平衡,就是许多在场的演员心里都不舒服,他们辛苦一辈子都指不定都攒不到这么多呢!
结果眼前的这人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出去了!
“李先生,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捐呢?”这才是邵逸夫最大的疑问。
李和笑着道,“我自己有在捐,金鹿实验中学、远大实验中学,在国内目前已经有三十七所,只是我个人能力有限,我将继续通过不同的渠道捐。”
他突然心里有点愧疚,他这些年为了产业的影响力,捐建的学校基本都在沿海地区,而自己的家乡呢,只给过一千万人民币。
“那我不客气了。”邵逸夫不再犹豫,把支票交给了在身后的秘书,笑着道,“李先生,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说。”
李和笑着道,“这笔钱只能投在教育上,不管是内地还是港澳地区都可以。”
他本来想说这笔钱只能投在内地,但是又显得小家子气。
话是说的这么漂亮,可邵氏要是敢把大部分钱投在香港和澳门的教育上,他肯定要在最后旁敲侧击一下。
“一定,一定。”邵逸夫同李和再一次碰了一次杯子。
李和此时身边围着的女人更多了,她们的眼里再发光发热。可事实上也证明,他的谈话仅限于电影,合作。至于其它,他都不接茬儿。
他只能躲着,等一部分客人要走之后,他开始挨个的下楼送客。
待大部分人重要客人走完后,他就在墙根子蹲着抽自己的烟,送客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于德华等人。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才发现平松等人都在他身前,他笑着道,“晚上要不去我那里住吧?”
李爱军在一旁笑着道,“我那里腾好地方了,晚上都去我那。”
“你那里能够住?”李和一数,人还不少,李爱军的宅子并不大。
“老丁的宅子就在我旁边,他那里也能住人。”李爱军继续道,“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酒店吗?”
吴淑屏在一旁笑着对付霞道,“霞姐,要不晚上去我家?不要跟他们去了。”
付霞笑着道,“不用,不用,大家在一起才热闹,你不是说一年多没回家了吗?赶紧的回去吧,不耽误你。”
吴淑屏的司机把车子开过来了,她笑着冲大家摆摆手,上车就走了。
李和也冲于德华和沈道如等人摆摆手,“走吧,走吧,各回各家。”
他上了自己的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钟了,老五还在看电视。
他解开领带,脱掉衬衫,然后把电视机啪嗒给老五关掉,“马上就开学了,把作息时间调整一下。”
老五一声不吭,嘟着嘴穿着拖鞋晃悠着回自己卧室去了。
李和躺在摇椅上,见面前递过来一杯水,抬头看是何芳,笑着道,“你还不睡?”
“没喝多吧?”何芳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揉额头。
“没,我喝多得多少?”
“你不吹牛不会死吧!”何芳的手上加了点力道。
“轻点,轻点,对,对,这样刚刚好。”李和摩挲着她的手道,“有老婆就是好。”
“少贫嘴,过阶段记住送孩子回去上学。”
李和回头道,“在这里上学就是,回去干嘛?”
他自己的妹子和侄子都在这里上学,却要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回去上学,他总感觉怪怪的。
何芳笑着道,“那种学校我又不是没去看过,孩子能学到什么?”
她的眼光和眼界决定她看不上香港的教育水平。
“孩子不用逼那么紧,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说何芳看不上,李和都看不上,不说基础教育,就是高等教育,李和也是鄙视的心思,香港大学、香港理工排名比内地高,李和无所谓,可是居然比日苯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高,简直就是胡扯,甚至国际玩笑,虽然他讨厌日苯,可是这是事实,香港的教育和日苯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谓的素质教育,在人多地窄的香港就是个笑话,远没有新加坡的那种狼性,导致黄鼠狼过窝,一窝不如一窝。
如果不是从内地来的老一辈做香港经济的支撑,香港的废青一代完全撑不起来,不是这些垄断寡头不给年轻人机会。
垄断竞争市场和寡头垄断市场条件下完全是由智商决定的,互联网时代能追的上就是追的上,追不上那就是完蛋。
“我儿子不能学你!”何芳笑着道,“他比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