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刘汉锋为什么要杀郭胜利呢?”齐华疑惑的很,郭胜利是刘汉锋的秘书,也是刘汉锋一手提拔出来的,关系自然不能差。
即使对方真的有什么恩怨,不至于生死相搏吧?
董浩笑着道,“谁说是刘汉锋杀的了?”
齐华道,“那你说什么杀人偿命?”
“嘿,这不是挺押韵的吗,我随口一说。”董浩笑了。
“董哥,你变了。”齐华叹口气。
“我变了?哪里变了?”董浩随意拍拍左右脸,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不过看着自己挺出来的肚腩,随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道,“是胖了不少,现在伙食好。”
齐华道,“我是说你性格变了,你以前话少,而且绝对不会开玩笑。”
“也是。”董浩摸摸下巴,随即道,“都是跟张兵那家伙学的,就听他一天到晚瞎唠叨了。言归正传,说到哪里了?”
“说到疑点。”
“对,疑点,既然不是自杀,肯定是他杀了。”董浩继续道,“只要跟郭胜利有接触的人,我都作为了怀疑对象,重点关注的是刘佳欣,刘汉锋这两个人,我找了5个人,基本是一天24小时不间断跟踪,就是吃饭,撒泡尿都有人轮班。
跟踪了一个月,只发现了一个线索,就是刘佳欣是刘汉锋的侄女,其它都是一无所获。”
“这个我已经从公安那里得到消息了,只是具体的细节,那边不肯透漏,说要具体提审刘汉锋之后,才给明确回复。”对于这个消息,齐华并没有多大的吃惊。
“其实啊,一开始这个调查就走了岔路,我们把重点放在了招标舞弊上,只是直观的以为郭胜利是因为举报信才死的。”董浩叹口气道,“自然怀疑的对象也搞错了,现在仔细回想,刘佳欣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还没有把郭胜利榨干之前,是不能轻易罢手的。
郭胜利活着比死的好处更大。
刘汉锋也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他收受的每一笔钱都是通过郭胜利之手,两个人一直都是合作的亲密无间。”
“那凶手到底是谁啊?”齐华着急了,“董哥,你别卖关子了。”
董浩取笑道,“你猜啊?”
“我猜不出来。”除了刘汉锋和刘佳欣,齐华想不出来还能有第三个嫌疑人。
董浩嘿嘿笑道,“如果不是偶然中的机会,我撞见了刘汉锋的老婆,然后鬼使神差的跟踪了一下,打死我都想不到,郭胜利会死的这么冤枉,可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你的意思是?”齐华有点不可置信的问,“凶手是刘汉锋的老婆?”
董浩点点头,笑着问,“想不到吧?”
“想不到。”齐华震惊的无以复加,只能机械的问,“难道是为了帮刘汉锋?”
董浩摇摇头,“错,错上加错,是为了害刘汉锋而已,也是希望刘汉锋死的更快一点。”
齐华细细思索了一会,“那这么说那些举报信也都是他老婆写的了?”
董浩道,“这个让你猜对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刘汉锋的老婆和那个男人引起的。”
“哪个男人?”齐华隐隐约约的觉得抓到了重点。
董浩再次抿一口茶,向齐华说出了一切的真相。
“刘汉锋的老婆叫魏洁,中专毕业,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卫生院做护士,经媒人介绍,嫁给了留学镀金归来,在外企上班且拿着高薪的刘汉锋。
那家公司叫什么来着,我记不得了,反正后来被你招聘过来了。”
齐华点点头道,“他是我招聘过来的,他之前是美国一家铝业公司在中国办事处的常驻代表。”
“
“他老婆我仔细看过,打扮的很平常,但是从表面上来看,还真不出什么年龄。”董浩点着一根烟后,继续道,“刘汉锋也不丑,腰粗膀子大,俩人应该算是挺登对的了,孩子也有,就是搞不清楚,这魏洁是什么想法,跟另外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你意思是刘汉锋脑袋上已经?”齐华指指董浩的脑瓜子。
“别乱指,指你自己的玩。”董浩推开他的手,接着道,“千不该万不该在车里整事,那么粗心大意,让郭胜利给撞见了。”
“车里?”齐华能想到那场面,不过赶紧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紧追着问,“那她们为了保住秘密,就杀郭胜利灭口?”
“魏洁带着黄浩,就是她姘头,一同去了郭胜利家,也不知道怎么谈的....”
“等等,黄浩?”齐华听着耳熟。
“不是重名,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黄浩。”董浩冷笑道,“黄局长。”
别说齐华吃惊,就是李和陡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
齐华仍然不敢相信董浩说的,“即使是这两个人真的去郭家,可是不代表他们就杀人了啊?何况法医根本没有验出外伤。”
“嘿嘿,你以为我这几个月干嘛了?现在什么都讲究证据了,我在他们家里、车上都安装了监听的设备,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着,你以为两个人杀了人不心虚?
见面的时候,总要把自己知道的一番虚实互相说说,或者鼓励鼓励。
哦,对了。”董浩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大堆的发票单据,笑着道,“这个监听设备的钱你得给报销了,小日苯的东西好用归好用,就是死贵。”
齐华笑着接过,没有多说什么,这钱肯定是走李和的私人小金库。
董浩道,“等我把录音磁带交给警察局,把魏洁提审过来,都没人敢把这娇滴滴小娘们同录音带里那阴狠的声音联系起来。
也没人敢想象,郭胜利居然是被她绑在床头,用毛巾给捂死的,她是学医的,她也知道,被捂死后,人脸部常见充血,并可发现眼部点状出血的情形,法医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死因。
她也聪明,居然趁着郭胜利岔气功夫,同黄浩两个人一起把他从楼上扔了下去。”
董浩说的轻描淡写,齐华却是听得一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