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有管脸色涨红,眼底透着一丝饿兽一般光芒的陆钓深,转身就跑回了自己房间,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难得的,顾余欢打开房门,居然看见陆钓深也黑着眼眶刚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
两人刚轮流洗漱完,陆钓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原本顾余欢以为是公司有事,又要开始忙了。
却没曾想,陆钓深拉着自己的手进了自己房间,挑了一条十分保守的长裙,又亲手给她扎好了长发,然后就带着她出了门。
这阵仗,这裙子,难道是陆爸爸又要见自己?
顾余欢内心坎坷的看着驾驶位上的陆钓深。
“是伯父要见我吗?”
“不是,是表哥,为了表达歉意,请我们吃顿饭。”
陆钓深的话让顾余欢安心了不少,但想起那个男人,她还是打心底的不舒服,毕竟他让她在陆钓深那里出糗了。
吃饭是吗?那她可得好好盘算一下,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等红灯的时候,陆钓深微微转过头看了顾余欢一眼,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似乎已经想的之后她会怎么做了。
到了餐厅,陆钓深体贴的替顾余欢拉开了椅子,顾余欢也没有客气,优雅的坐下,将自己的挎包放在了一边。
“弟妹这是还在与我置气啊?”
盛宇承看着顾余欢,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用着玩笑似得口气说道。
顾余欢微微一笑,接过了服务员递来的菜单。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还有你们餐厅的招牌菜,都给我各来一。至于甜点,这三个就够了,饮料的话,就喝这个吧。”
盛宇承看着顾余欢点的那些菜,还有甜品,额头划过一丝黑线。
虽然都是餐厅最贵的,却也真的是最好吃的,不过这么多。
“弟妹,你能吃的完?”
顾余欢挑眉,她确实没这么大的胃口。
于是,她又打开了菜单。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打包。你们餐厅外送吗?都给我送到市医院的各个科室去吧,多弄几份。”
服务员有些为难的看了盛宇承一眼,盛宇承无奈的掏出了自己的黑卡递给了服务员。
“去刷吧,照她说的做。”
服务员松了口气,终于离开了这如同修罗场一般让自己感觉压抑的地方。
而顾余欢,则是搅拌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听着那有节奏的声音,盛宇承不由觉得,顾余欢这是还没有消气。
也对,这些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是这么就消气了,那也太好摆平了。
“表弟,没想到弟妹,还挺较真的。”
说着,盛宇承看了顾余欢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凡事都瑕疵必报是不是有些过了?”
还没等陆钓深说话,顾余欢便主动揽住了他的手臂,一脸亲昵的说道:“那是你没有眼光,对于外人来说,自然是有仇必报,但对阿深,我可是舍不得欺负他分毫。”
陆钓深挑眉,对顾余欢这个新的称呼似乎很是满意。
“表哥看女人一直没有眼光,不然也不至于一个月被甩一次。”
哦豁,原来这样,看不出来,原以为的渣男居然还是小白,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这话当着陆钓深的面,顾余欢自然是不好意思问出口的,于是主动坐到了盛宇承的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陆钓深那充满了深意的目光。
只有盛宇承,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和顾余欢之间的关系,感觉自己都快被陆钓深那冰冷的眼神给冻死了。
“盛宇承,你是不是还是雏儿啊?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顾余欢的声音传进盛宇承的耳里,首先,红的是他的耳根子,其次,整个脸都变得涨红。
看这样子顾余欢就能知道,自己猜对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男人。
就连陆钓深,虽然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不过在遇见她之前床伴儿也不会少吧?
也是这个原因,其实她有些精神洁癖,一想到就有些膈应。
可内心却又十分的想要将禁欲系的他给扑倒,赶紧吃干抹净!
这些心里所想的东西,陆钓深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看着顾余欢和盛宇承亲密的样子,脸色铁青,直接将顾余欢拎起来放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随着大餐上桌,顾余欢也顾不得其他,没有吃早餐,昨天一天也没脸见陆钓深,肚子一直饿着,自然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陆钓深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温柔细心的替她挑掉了鱼刺,放在了她的碟子里。
盛宇承看着陆钓深下意识的动作,啧啧出声,挑眉一脸吃味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怎么他遇见的个个都是想要他钱的女人,迫不及待不到一个月就想和自己上床的女人,而不是陆钓深喜欢的女人一样,只为了他的女人?
陆钓深微微抬眸看着盛宇承眼中那一抹羡慕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故意将自己喝过的饮料递到了顾余欢面前。
看着顾余欢毫不顾忌的就喝了下去,心里更舒服了。
可现实是,饿极了的顾余欢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饮料是陆钓深的,也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幼稚到了这种地步,故意秀恩爱给别人看。
“我说你们两个这么恩爱,也该结婚了吧?”
盛宇承突如其来的话,让刚好要咽下米饭的顾余欢差点呛到。
陆钓深恶狠狠的瞪了盛宇承一眼,温柔的替顾余欢拍着后背,还将一旁的白开水递到了她眼前。
顾余欢赶紧喝了一口水,将喉咙里卡住的米饭给咽了下去。
“陆钓深,你这表哥是怎么回事啊?是你派来催婚的?”
陆钓深一脸无辜的看着顾余欢,摇摇头。
“不是,你别听他胡说,结婚的事情,我是听你安排,遵从你的意见。”
顾余欢轻轻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绕了进去。
在外人听来就仿佛是两人已经要结婚了,而结婚时该怎样弄婚礼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