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神之中透着点点的狡黠和自信,苏子杭真是爱死了她这个模样。
男人伸出手来,将女人搂紧了自己的怀中,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宠溺的温柔,低头问道:“告诉我,你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想到了什么,让陈王乖乖掉入她陷阱之中的好办法。
“不能告诉你。”涂新月颔首低笑道:“不过,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女人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瞧着她这幅模样,苏子杭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他倒是想要知道,涂新月到底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
当场一步步掀开面纱的感觉,必定和提前预知的不一样。苏子杭低下头来,目光落在涂新月的脸上,而后渐渐变得幽深起来。下一秒钟,男人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红唇。
涂新月下意识的睁大了瞳孔,伸出手来,连忙将他推开。
可是,平常仿佛能够指点江山一般的她,此刻在苏子杭的面前,却只能吃力的攀附在男人的身上。
用了好大的力气,她才抽离出理智,将他给推离。
“做什么呢?”女人轻轻呵斥,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的嘴,正在吃饭呢,怎么说吻就吻上来了。
苏子杭瞧见她这幅害羞的模样,面上反而流露出一丝满足。他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了涂新月的面前,而后,尾音拉长,意有所指的说道:“糖醋排骨。”
涂新月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瞧见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之时,脸色瞬间爆红了。
“你,无赖!”
她将那块“糖醋排骨”给夹了出来,然后重新丢进了苏子杭自己的碗里面。
“你要吃的话,就自己吃吧,我才不吃。”说到这里,涂新月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女人的脸颊上面,带着微微的红,仿佛天边的绯云一般。
苏子杭见她恼羞成怒,心中十分好笑。
男人点头道:“好啊,我看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既然如此,我可全部都吃光了,你说可好?”
“噗!”涂新月连忙转过头来,意外的看了苏子杭一眼,问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是夫人让我自己吃的吗?夫人的话,我自然要乖乖遵从的。”
苏子杭低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
好啊,这个男人。
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官服,浑身上下透出来的不再是儒雅,反而有一种位极人臣的霸气和威严。
涂新月本来是想要闹一闹苏子杭,顺便再责怪对方,现在都敢跟自己抬杠了。却恍惚之间发现,睡在自己枕边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在大叶村的时候,那个苦读的穷书生了。现在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到了何处,都有人屈膝下跪。她的相公,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帅气了。
想到这里,涂新月伸出手来,夹了一块肉放进苏子杭的碗里面,而后道:“相公日日在朝堂上面辛苦了,相公吃肉。”
苏子杭顿时一脸茫然。
夫人方才不是还在生气吗?怎么这么快,便不与自己气恼了?他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时候,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怎么却好像失忆了一般?
不过,涂新月不生气了,苏子杭自然高兴。
他也夹了一点菜到涂新月碗中,而后道:“夫人才应该多吃一点,你日日在府中,辛苦了。”
涂新月掩唇低笑,这个男人,真是……太会说话了。
余生和这样的男人渡过,不是搭伙过日子,而是举案齐眉的恩爱,她真该庆幸才是。
次日,余氏回门。
余氏在京城之中本无娘家,苏家算得上是余氏第一任夫家。不过,余氏当初在嫁到苏家去之后,苏子杭父亲去世,她娘家生怕她从苏家跑回来,以后余家还要负担两个米虫,故而便找了个机会和余氏断绝了关系。
虽然,后来苏子杭发迹,所以余家派了人过来,可是,这层关系到底是不能修补得和以前一样了。
加之,这京城山高地远,余氏也不能为了回门一趟,回到大叶村去。
如此一来,回门便放在了苏府。
索性,这苏府里面的人,才是余氏真正在乎亲近的人。回到这里,也是应该。
涂新月早就知道母亲要来,命人备了上好的茶,也让小厨房赶紧烧了几个好菜,迎接余氏。
余氏是和李植一起来的。
李植满面春风,跟在余氏的身边,余氏倒像是个小媳妇的模样,面色也红润了不少,耳根子带着微微的红。
涂新月瞧见李植之后,颇为惊讶,道:“今日李将军不是当值吗?”
“今日回门,还当什么值。”
李植无所谓的挥手道。
听见对方这句话,涂新月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道:“李将军说的是,今日回门,自然是不需要当值的。”
“新月……”余氏看出了涂新月眼中的挪掖之意,不好意思说自家儿媳妇,只能转头去,嗔怪的看了一眼李植,低声道:“多嘴。”
“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李植在战场上面打拼习惯了,神经大条,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瞧见他这幅模样,余氏是怒气也没有了,反而还更加害羞了。
倒是站在对面的涂新月看着两人这幅模样,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看来,按照余氏和李植这幅模样,两人倒是相处的不错。别的不知道,反正这李将军肯定是被她母亲吃的死死的。
不过,现在新婚燕尔,两人甜蜜也算是正常。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
希望这李将军能够记得自己当初说的话,好好对待余氏。这样,她和苏子杭就都能够放心了。
余氏回门,中午的时候,苏子杭也推了朝中的琐事,匆匆出宫来,和他们一起吃回门饭。
不过,苏子杭是一尊大佛,往那里一坐,边上的人都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