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入戏也太快了一点吧?
保罗双眼一亮,赶紧拉起郝运,顺便勒住了缰绳。马儿长嘶一声,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郝运抓着保罗的胳膊,大声嚎哭,涕泗横流。郝运抹了一把鼻涕,用力擦在保罗的胳膊上,吓得保罗不住恶心。
“这下我演得够像样了吧?”
“够了够了,你别往我身上抹了。”
保罗赶紧翻身下马,扶着郝运。
布雷迪走了过来,一边鼓掌,一边说道:“哈哈哈,郝医生,你可真是个勇敢的人啊。居然可以克服自己的心里恐惧,翻身上马。
你知道吗?
你刚刚抹鼻涕的样子,实在是帅爆了!”
“那你同意让我和你女儿在一起了吗?”郝运耷拉着脑袋,扶着保罗,虚弱地说道。
“这个嘛……我还得考虑考虑。保罗,亚伯,我们骑马上街去。”
“又要骑马?我们没有车子的吗?”
“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只有马能去,你要么就离开宝莉,要么呢就跟我们去,自己想吧。保罗,你的骑术最好,你来带着郝。”
保罗浑身一颤,尴尬地看了一眼郝运。
“兄弟,这不怪我……”
“你要是再敢像刚才那样骑那么快,我恐怕真的会掐死你。”
“呃……不会的,不会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保罗慌乱地朝着郝运挥挥手,与他一同骑在马上。
“兄弟,你不要那么紧张,要学着跟随马的动作而动作。这样的话,马舒服,你也会舒服。”
保罗依然在悉心地教导骑马的心得,郝运也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好学生。
郝运的悟性极高,很快就掌握了骑马的技巧。保罗颇有些意外,如果郝运真的可以有机会循序渐进地练习骑马,也许他有朝一日可以超过自己也说不定。
“我们要去哪儿?”郝运装作害怕的样子,满足着布雷迪的虚荣心。
“出去溜溜。”布雷迪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今天是赛马日,我们要去镇上的赛马场看看。这一路上可能会看见不少熟人,你最好别给我丢脸。”
“呵……”
郝运冷哼一声,继续装作胆小害怕的样子。
二人一路骑马,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便到了地方。这是一座简陋的赛马场,但是前来观看赛马的观众确实数以百计。
新城是一个有着古老赛马历史的城市,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多多少少学过骑术。
在数十年前,赛马场可是现在的几十倍不知,全美的好马都是从这里出口的。
不过,近几年来,马术逐渐式微,大家对赛马的热爱也逐渐走向了“云爱好者”的行列。比起骑马,他们似乎更喜欢赌马。
“都下来吧。”
布雷迪娴熟地跃下马匹,转身进入赛马场。
郝运走进场地,恍惚之间似乎来到了西部牛仔的时代,马厩的臭味扑鼻,偌大的赛马场边围满了人群。
亚伯离开队伍,与马场的主人闲聊两句,牵着他们的三匹马去马厩里休息。
布雷迪是这里的常客,大家全都向他点头示意。
“你别看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很土,但他们赚的钱未必有你少,你最好表现的有礼貌一点,不要像你以前一样,随随便便。”
“哼,我知道了。”
郝运耷拉着眼皮,无奈地点点头。
远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邋里邋遢,嘴巴里面还镶着一颗大金牙。
“嘿,瞧瞧,瞧瞧。我们的大牛仔来了。布雷迪,怎么你又过来找虐了?”
“哈瑞,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上次输掉的人可是你啊。怎么变成我来找虐了。”
布雷迪比哈瑞矮了一个头,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却一直梗着脖子。
哈瑞踏前两步,戳着布雷迪的肩膀说道:“你们这些政客,就是喜欢搬弄是非。上次要不是你给我的马儿吃了泻药,你以为我会输吗?”
“哈瑞,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哈瑞的朋友走了过来,帮腔道:“是啊,这个老东西从政的时候,可没少作弊。现在退休了,就连带着儿子赛马都要耍些手段。”
“是啊,是啊,政客可不都是这一般的嘴脸吗?”
“你们这群畜生!”
“你这老混蛋叫谁畜生?”
哈瑞踏前一步,用手指戳着布雷迪的肩膀,郝运眼前一亮,扼住哈瑞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哎呀……”哈瑞痛呼一声,“你这个黄皮猴子,你想做什么?你弄疼我了。”
“哈瑞,你放尊重点,这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布雷迪走上前,拍了拍郝运的胳膊,低声说道:“孩子,不要冲动。
马场的规矩,不许打架。
他们就是故意逼着我们动手呢!
就算你真的要打,等我的两个儿子过来,你再动手也不迟。他们人多,我们两个人打不过。”
郝运瞧了一眼布雷迪,冷哼一声松开了哈瑞。
哈瑞身边的朋友亲戚一起围了上来,对着郝运指手画脚,污言秽语铺天盖地,但真的动手的倒是一个没有。
“布雷迪,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头了?居然让一个黄皮猴子当女婿?哈哈哈,怎么?你是不是想把你的农场给你的这个好女婿继承啊?”
“可不是嘛!他的女儿就是个傻瓜。”
“哎呀,那也不能怪他嘛,他的女儿长的那么漂亮,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亲生的。不过他的两个儿子倒是不会错的,又丑又蠢,和他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州长大人?”
“注意你的措辞!是前任!前任州长大人。”
郝运转过头看着布雷迪,只见这个老家伙面不红,心不跳,只是拳头握紧,指甲捏得发白。布雷迪在和他斗嘴的时候,经常气急败坏,偏偏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出了奇的冷静和隐忍。
这个老家伙……看来我似乎小看他了?
哒哒哒——
布雷迪的两个儿子走了过来,站在父亲身前,保罗指着哈瑞一行破口大骂:“王八蛋,你们是不是想打架?”
“说不过就动武?你们政客也就是这点出息了。”
“就是就是,政客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布雷迪的朋友们姗姗来迟,他们站在布雷迪的身后,安慰了一会儿布雷迪,接着又加入了骂战。两方人争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
马场主人名叫斯特朗,他看见这里一片吵杂,便赶紧跑了过来。
斯特朗举起一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喊道:
“都给我闭嘴,谁要再给我吵架,就永远离开我的赛马场!”
斯特朗一声令下,大伙儿全都闭上了嘴。这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在这一堆人里,颇有威望。
“怎么回事?”斯特朗看了看双方,眉头紧锁。
“布雷迪先骂我们是畜生。”哈瑞站了出来。
“哼,难道不是你污蔑我在先吗?你可真会颠倒黑白。”
“你放屁!”哈瑞指着布雷迪的鼻子,吐沫星子飞了布雷迪一脸,“要论颠倒黑白,我哪儿能有你这个政治家能颠倒黑白?”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保罗挽起袖子,食指几乎要戳进哈瑞的眼珠子里了。
“住手!”斯特朗挥手排开保罗的手指,“你们难道忘了我们赛马场的规矩了吗?
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争端,我们靠比赛来解决。
打架算什么本事?”
“嘿,说的好。哈瑞,你敢和我比赛吗?”保罗用力鼓起掌来,这小子对自己的骑术可是有极大的自信。
哈瑞嘴角轻轻一扯,他朝着身后的伙伴咧嘴一笑道:“看到没有,政治家的儿子可真会仗势欺人啊。”
“哈瑞,你也给我闭嘴。”斯特朗脸色阴沉,“保罗已经向你下挑战了,你要不要迎战?”
“呸,我当然迎战,我可不愿意向你们这卑鄙的政客低头。儿子,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