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威压?
那就是容疾只要在那里一站,对面这五人虽然人数上占优势,却也不由地向后退一步。
“不对,我们为什么要怕?兄弟们,上。”为首之人大喝一声,喊道:“狗贼,纳命来。”
五人齐动手,明显显的钢刀朝着容疾便砍了过来。
容疾并不急,他修长的手指摸向腰间,一柄软剑弹出来,反射出一道光芒,把五人的眼睛晃得差点瞎了。
“他就是容疾,兄弟们,我们今天就是要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为首之人大喝一声,其他四个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手上的动作更快。
只见容疾飞身跳到五人预设的包围圈里,一柄长剑在手,威风十足。
“你们是阎王寨的?”容疾发出一声询问,心中却也有了答案。
不为其他,只从这些人的身法就可以看出来。
“姓容的,不对,你和那个狗皇帝一样都姓凤,没一个好东西。今天我们就是来取你的狗命,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拿命来。”为首之人竟然越说越激动,嘴里不干不净的词蹦出来甚是难听。
容疾却是一点怒容都没有,静静地看着他们。
“阎王寨做恶多端,抢男霸女,该杀。”容疾声音淡淡的,却透着无尽的肃杀。
为首之人听容疾如此说,便怒了起来,“狗贼,我们做恶多端该杀?那你们更该死。身居高位却不为民做主,我们本是良民却被逼上山当了土匪,为了生计才不得做出违背良心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手握皇权之人。”
一群土匪却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词来,容疾不禁笑了。
他把手中长剑一摆,说道:“我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你们一起上。”
话音落,五人齐上,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全部败落在容疾的软剑之下。
钢刀掉落,五人身上皆有着轻重一般的伤口,显然是失去了战斗办,只得跌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瞪向容疾。
容疾收住势,问道:“你们可服?”
“不服。”五人齐声吼道。
为首之人更是厉害,直接说道:“狗贼,有本事把我们全部杀了,二十年后爷爷们又是一条好汉。”
可事实上容疾根本没打算对他们五人下死手,毕竟活人比死人更有研究价值。
“本王不杀你们,但你们要说出背后是何人指使你们来刺杀本王。”容疾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们背后是万千宁国子民指使,指使我们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狗贼。”为首之人越说越猖狂,一口一个狗贼地骂着容疾。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响彻众人的耳边,顾北川不知何时出现,抖着震得发麻的手,喝道:“闭上你的臭嘴,我哥也是你能骂的。看我不抽死你丫的。”
待他再欲动手之时,容疾却是拦下他,“小川,退下。”
顾北川唯容疾命是从,即使他再不情愿,也退到了容疾的身侧。
“哥,他在骂你。”顾北川一张俊脸满是委屈,嘟着嘴说道。
容疾又不是耳聋,当然听得到那人粗鄙的言语,但他并没动怒。
当然不仅是容疾的胸怀宽广,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此人一心求死,背后的原因就更另他想要一探究竟。
背后之人也是够聪明,能把他们这些亡命徒搜罗来。
容疾负手走到那人面前,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现在可以不说,但本王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是吗?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那人眼中闪着恐惧,骨头却是够硬。
容疾被他挑衅,手里的软剑向下压去,割破那人脖颈处的皮肤,血顺着剑流出来,浸到衣裳里。
“咝。”
“大哥。”
“闭嘴。”那人冷喝一声,他身后带来的兄弟立刻闭上嘴,不敢吭声。
“想让我开口也行,但我只能告诉她。”那人抬手指向容疾身后,脸上露着得意之色。
容疾回头就见苏洛洛站在那里,眉间不由地一皱,说道:“男人之间的事牵扯不到一个女人头上。”
“不,我就要跟她说,换了第二人,我都宁愿死,把战神你想知道的秘密带到棺材里也绝不开口。不仅如此,我身后的兄弟绝对支持我。”那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身后四人听他如此说,异口同声地说道:“大哥要我们死,我们绝不独活。”
这义气甚至让容疾都有些动容,却也没应下他的请求。
站在门口的苏洛洛原本在寝室睡着,突然被噩梦惊醒,发现容疾不在身边,隔着窗子看到院里一堆人。
她走出来正好看到精彩的一幕,迈步走到容疾身边,伸手握住软剑,扭头说道:“王爷,既然人家都有要求了,就满足他一次。”
容疾和苏洛洛眼神对视一下,二话没说把软剑交到苏洛洛的手里,自己则退到一旁。
只这个简单的动作看得顾北川嘴巴长得好大。
要知道这把流虹软剑可是容疾的宝贝,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却轻易交给了苏洛洛。
苏洛洛并不知有这么个插曲,她接过软剑来,问道:“手下败将,感觉如何?”
“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去?鸟雀飞上枝头依然是鸟雀,变不成真正的凤凰,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阎王寨的头目劝慰道。
苏洛洛何尝不知,却不屑于此人的挑拨离间,“别废话,你要跟我说什么就赶快说,说完我好送你上路。”
“冥顽不灵。”头目说完,勾勾手指说道:“你近前来,我只告诉你。”
苏洛洛眼神一定,随即欺身上前,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若骗我,我便先把你身后的四个兄弟折磨死,让你亲眼瞧着。”
她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苏洛洛已瞟到头目手里准备好的镖,镖尖上绿莹莹的,显然是毒镖。
头目把手又藏了起来,苏洛洛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江湖人嘛,义气当先,也被义气二字所累。
“现在你可以说了。”苏洛洛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头目犹豫了一下,说道:“刘家村被屠一案跟容王府有关系。”
“胡说八道。”苏洛洛心中十分震惊,当即便否定头目的话,她一把抓住头目的衣襟,说道:“说话要讲证据。”
“我有证据。”头目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只是这封信被烧掉了一部分。
苏洛洛伸手去拿信,在她心中没有什么事比调查清楚刘家村被屠一案更重要,也正因此,她忽略了身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