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西服啊?”秦素萍可是觉得自己开了眼界了,“我只听说穿西服啥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挺精神的,看起来像是城里人。”陆魁把手伸了过去摸了摸料子,“这是啥料子的啊?”
靳雪见陆魁的手伸了过去,急忙抬手就把陆魁的手给拍了下来:“大哥,你看不到那牌子上的字吗?这是名牌!你的手干了农活,别给陆康把衣服给摸脏了。”
“哦……哦…好。”陆魁又被嘲笑了,讪讪的收回手。
余晚忍不住笑起来。
“你又笑啥?”靳雪就是很讨厌余晚的笑,那个笑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让她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土包子,余晚才是那个什么都懂的人。
可事实上,余晚才是一个土包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出过这个村,她又懂什么呢?
“这才刚入秋,秋老虎还厉害着呢,二哥穿这个衣服不热吗?”余晚笑道。
“不热,不热。”陆康干笑。
“不热?”陆安微笑着指了指他额头上汗水,“那这是什么?”
“冷汗。冷汗……”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干嘛啊?”靳雪不高兴了,“每次一回来你瞧瞧你们这个酸溜溜的态度,我们是挣了钱了,你们只要努力你们也能够挣钱啊!”
“对。你看看我,现在因为业务需要又买了一辆车……”陆康话说到了一半,被靳雪的一个眼神给生生打断了。
于是,他又调整了调整思路,继续说下去:“当然,这也不完全是因为业务需要,除此之外,还因为我们回来的太晚了,家里也不给我们地方住,我们有辆车可以连夜往回赶,很方便。”
余晚知道他们夫妻两个人是说上次在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因为闹了不愉快,家里人谁也没有主动让他们留宿。
所以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谁说不让你们住的,这明明是你们把房子给卖了,然后你们又……”
陆魁刚要解释,就被靳雪给打断了,她不想要听的话,就不让人说出口。
“你们兄弟几个人一回来就是这样,不是吵架就是冷嘲热讽的!能不能够团结一点?别吵嚷了,余晚有话要跟老二说呢,老二你听听,看看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吧。”秦素萍听够了他们兄弟们之间的争执,一句话把跑偏了的话题又重新给拉了回来。
“行,你说吧。”陆康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余晚,一副公司老板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做了一些扒鸡,想着明天送到省城里去卖呢。但是这车子不太方便,所以想要问问二哥能不能用用你的车,送我去省城里啊。”余晚问道。
陆康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余晚找他竟然是用车。
“呦,这不妥当吧。你这扒鸡也没说给我们吃,这车倒是先用上了啊?”靳雪阴阳怪气的说道。
“当然这车我不白用,二哥和二嫂想吃扒鸡的话,我可以用扒鸡作为酬谢。如果,不想吃扒鸡的话,我就用钱做为酬谢,二嫂,你看如何呢?”余晚诚恳的说道,“当然了,这个价格我会给很公道的。希望可以借用二哥的车,帮我解决一下难题啊。”
“这个……”陆康为难了。
“怎么了?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够帮帮你弟妹?”秦素萍见儿子犹豫,就趁机劝他,“这人呐不能太自私,心里总是想着算计的话,这道路只会是越走越窄的。”
“妈,您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啊。”靳雪皱了眉头,话语也尖酸刻薄起来,“余晚是你的儿媳妇,我也是您的儿媳妇。老四是您的儿媳妇,老二也是啊。您不能只顾着老四的生意,不顾老二的生意吧?”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不顾你们了?”
“您怎么顾着我们了?我们这车是用来做生意的,明天老二还的开车去谈生意呢,我们这一笔生意就是好几百上千的呢。”
“是吗?那余晚不用车,你家的车谈业务就不是主要的了,余晚一用车,你家的车就忙了是吧?”
“妈,您这话是明显偏袒余晚啊。”靳雪急了,腾的就站起来了,“我们每次回家都是这个结果,家里有个余晚,您当宝贝似的捧着。我呢?您看见我心里就不舒服是吧?要是这样,我干脆走了,这次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余晚见这事情闹起来了,就赶紧平息事端,以免战火越烧越大:“妈,二嫂,你们别急。二哥的生意也是重要的事情,这车当然是你们要先用了。我明天可以乘坐公共汽车去省城里,不碍事的。”
“听见了吗?余晚就是那挑事儿的鬼!”靳雪十分生气的说道,“她明明可以坐车,现在才提出来,分明就是为了让我们不高兴。”
“二嫂子!”陆溪在屋里头听了很久,“你这话说的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我看回回找事的人是你!每次回这个家,你除了跟我们炫耀你有钱之外,还能干啥?不就是不回来吗?那就走啊,记住你的话,以后别回来,免得打脸打的疼。”
“又是你,有你什么事。”靳雪发怒了。
这个陆溪简直太讨厌了,每次说话都是向着余晚的,她每次都是一个人孤军作战,没有一个同盟者。
她越想越生气,目光一扫,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老三陆安。
“老三,你来评评理,你给说两句,这次到底是谁的不对?你想好了再说!”靳雪拉上陆安做同盟,如果老三不帮忙的话,她就去秦琳琳那里去告状去。
看看秦琳琳会不会给他好脸色。
想要娶她的人,就得把队站对了,否则,一切都免谈!
“这个……二嫂子,这的确是不是余晚的错。之前我们是讨论过的,坐车去城里的确是不方便,要是坐车方便的话,那谁还愿意拉下面子来求人呢!”陆安知道靳雪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件事情上他得说实话。
他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什么求人不求人的?我这还没有进门呢就听见院子里头热闹极了,怎么?讨论什么呢?”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穿进了院子里,此刻那么的熟悉,如同是天籁一般,钻入了余晚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