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扬围着面色惧容吴雪说,“连这么个手无寸铁楚楚可怜的落难小孩我都容不下,真是个禽兽。我也不想多杀人,可是没办法。今天她不死日后我可能就要就你收尸,明白吗”?
胡军还是不明所以,“烂虫,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说清楚点”!
林飞扬大吓道,“军子!你十四岁那年在干什么,她在干什么!十四岁,能在横贯山这样的贼窝,而且还在处处监管非打即骂的状态下做这么多事,这种情况,活都够呛,还又逃跑有抓回来。眼瞪吴雪的说,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听他解释完胡军爷疑虑了,“对,那样恶劣的条件。一个十四五岁的普通人家孩子,无依无靠能撑多久。就算她心智眼界远远高于同人,也不可能。除非~,她在撒谎”。
林飞扬说,“我为什么要翻书本,你去看看那些书页。全都是经常翻阅留下的痕迹,戚卓杰一个长年练武的粗汉子手指比我的都粗,这些书,如果是他经常翻阅,纸张的损坏程度绝不这样而且,一个干杂活的丫头居然知道横贯山匪首,房间诗经的准确位置。一个杀人如麻能在睡梦中把人烧死的悍匪,居然良心发现提醒咱们去救地窖里的一个小姑娘。爹被杀了,家被烧了,让我们还你爹,为什么和横官山下的情景一模一样。能解释下吗?你名叫吴雪,没错。吴家湾人,也没错。可您应该叫,戚夫人”。
“什么”!胡军嘴张的大大的,不相信的看着她。
林飞扬趴在吴雪的肩头说,“为让您没有后患的安全脱身,戚帮主真是命都舍了,用情至坚,佩服,佩服~”
吴雪已经没有惧色,很平静的听着林飞扬诉说。
“地窖里,要不是我制止住我兄弟抱你起来,他这会早该毒发身亡吧。让我怀疑多想的也并不是这些,杀人如麻的悍匪戚卓杰,在官兵打来时,他居然没逃走,而是束手就擒,反抗都不反抗。所有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都无比惜命,这是个规律,没有例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的道理都理解不了的蠢货能管理的了这偌大的横贯山?那他为什么这样做?戚帮主,请给我解释解释,他是谁好吗?
胡军愣了,“飞扬,你刚说,她才是,戚卓杰”!
“为什么不呢。谁规定土匪就一定要膀大腰圆,不能是个心思缜密柔弱的女人”。
胡军点头,“也对”。
林飞扬双手撑桌,趴在他面前说;“马帮主,马夫人,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我口都干了”。
吴雪笑笑;“恩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飞扬说,“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胡军疑惑的,“什么时间”?
林飞扬语速很慢的;“二道沟,管先生回来的时间”。
这句,让吴雪在镇定不住眼神迷离左右张望。
“看”,林飞扬指指窗外,“说曹操曹操到,还真不禁念叨。军子,还不把管先生给请进来”。
没多会,灰头土脸的管闲被胡军扔到座上,胡军并把脸伸他面前的威胁说,“我不想听你废话,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林飞扬拿起壶的倒了三杯茶胡军他俩各取一杯,也推到管闲面前一杯。
“管先生,你是在欺负我幼稚嘲讽我林飞扬仁义,哄骗我千将大军。戚卓杰又如何,我照样给他发布告。缴械投降者,从轻发落立功赎罪者赏银百两。告示写的清楚,很难理解很吗?可他呢,没有珍惜我给的机会。和我斗闷子,抖咳嗽。逼的我忍着性子,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的回答他。
我以为你诚心合作,因为咱们双方立有承诺,我愿意相信你也相信,你能明白整件事是我操刀主导。可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敷衍了事找个替死鬼想糊弄过去。肉票钱财都偷藏起来,是要做东山再起的本钱吗?继续扛贯断山旗号。那些被剿灭的,更都是老弱病残的样子货,真正实力在二道沟。你说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点侠肝义胆。
林飞扬又倒了杯茶;“给他松绑,吃顿好的,完事,拉出去砍了。也转过头对吴雪说,吴夫人,吴帮主。虽然你这局瞒天过海骗了所有人,都认为马铁飞是个精壮汉子,可你还是输了。不用我让他当面指认你了吧”。说完,林飞扬起身走了出去。
旁边的侍卫长说,“你们几个,执行少爷命令,给他松绑”。
“是,是,是,是,,,”
“林少爷,林少爷,你是大仁大义的君子,我管闲对不起你。我欠你的,还你。啊…”
听到屋中在喊,林飞扬说,“屋里怎么了”?
旗令官说;“回少爷,他把戚卓杰杀了”。
“不爱惜他人性命的人,注定是个祸害”。
旗令官明意,一挥手,屋里人也明意。刀,重重的滑落。
背手,林飞扬凝望远处的,“江湖路,谁能独善其身,谁还是无辜人”。
半天,胡军一声不吭走他身边,“飞扬,问你句话,日后咱会不会为趋吉避凶,为无法估计的危险律杀”。
“走啦,小凯那还有事呢”。一踮脚,蹦到马背急急下山。
“呵~,这个家伙,一拽缰绳,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