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春》急需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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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风抬起了眼睛,看了看白砚冰,又看了看雪玉,隐约地觉着两人举动异常亲切。心头一热,试探之心大起,便道:“天都这么晚了,你们俩也累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本座和若痕在,用不着你们。”
“这怎么能行?”白砚冰和雪玉异口同声。
默契……
江若痕刚好请乌千金坐下,耳边听出山主话里有话,一抬头,盯了两人半天,边笑边坐。随后一手驻着下巴,秘而不语。
雪玉一见众人目光神秘,登时脸颊发烫,端回白砚冰手中的托盘,道:“我还是先进去喂药,为慕姑娘解咒要紧……”说完,慌忙地向着众人微微施礼,夺路而逃。
白砚冰一向对此暗示迟钝无比,不明白众人的意思,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古怪,尴尬之意悄然爬上心头,索性,冷着脸坐回了月溪风的身边,听他们一句接一句不在心的交谈。
当麻灵果发挥效用之时,江若痕早已把慕嫣春放在了自己的怀里。此时她睡得很沉,趴在江若痕的手臂之上柔软得像只猫。乌黑的长发顺过肩头,暖暖的搭在江若痕的身前。他见乌千金走了过来,连忙把她身上柔滑的白衫拉下了一截。那妖异的红色图腾此时已经颜色稍暗,绽放在她瓷白的肩头上,像是丢落在白雪之中的红梅。
乌千金长叹一口气:“虽中咒时间不长,但却是她这个凡人难以承受的。不过她体内有妖珠相护,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此妖珠对她即便是有护体之功,却没有心法修为与之精进,久而久之,耗神过多,力不从心,难免有反噬之嫌。所以,将军切记,解咒之后,万不可再由此妖珠护身,随便什么金丹神丸哪一个服下都比妖珠强。”
江若痕点点头,看着乌千金探手过来,冷不防向着慕嫣春的肩头一拍,刹时灵力吞吐,银光四射。
“你的力道就不能轻一些?以前的柔媚劲都哪去了?”
“柔媚?”乌千金咬了咬牙,恨道:“四百多年前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是男人,现如今我都枯成这样子了,你还拿来说?”
江若痕极其轻蔑了瞧了他一眼,便紧紧地搂住慕嫣春的身子,他能感觉出她的呼吸加深,沉重而急喘,她的冷汗瞬间洇湿了他的袖子,额前的发好似被洗过了一样,湿湿地贴在她的脸上。江若痕皱了皱眉,疑道:“不是喝了麻灵果吗?她怎么还这般疼?”
乌千金促眉凝目,淡道:“疼?如果没有麻灵果,解咒时能疼死人的。真冥魔族每个妖魔身上都有此咒,道行多的自可运功调息,暂缓咒深。道行浅的,个把月也就死了,想解咒?那都是银尘的谎子。”
“谎子?真冥魔族的妖都死在这咒上,还有谁来撑他?”
乌千金一笑:“银尘会以解咒之名分次给予赐罚,所以,你们杀了多少魔族的妖都无所谓,再招些新的下咒就可以了。小妖之类的,你看银尘还能入眼?”
江若痕一惊,奇道:“你知道的挺多。”
乌千金微微一笑,此时话多,恐日后要遭他逼供,便慢慢地说道:“以前有个道人曾经中过银针咒,听说是从真冥魔族抓去后逃出来的,跑到我这来解咒,顺道聊聊的。将军,千金可是有问必答,毫无保留,您不必拷问我,我全招。”
江若痕点了点头,算他识相,抬手,擦了擦慕嫣春额前的汗,急道:“还没解完?”
乌千金的额头上也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自然更加紧张得不行,于是神色更为凝重:“马上,将军别急。”说完,突然反手一拍,那图腾竟犹如贴在他掌心般带着一道银光瞬间拉起。
眨眼间无数支细小的银针穿过慕嫣春的皮肤快速地吸到乌千金的掌上,每支都看得江若痕触目惊心。一时银光愈发多了起来,闪得江若痕眼花,手臂上慕嫣春的身子由于剧痛而愈发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停了。江若痕心头一紧,怕是真若麻灵果没有缓痛效果,那她会不会真正的痛死?心惊之际,却听慕嫣春凄厉地喊了一声:“将军——”身子便再次软了下去。
咒具取出了,乌千金的掌中托着一大把血淋淋的银针,长出一口气。
江若痕一怔,星子般的双眸里满是令人怀念的久违甜蜜。他柔柔地低下头看她,她早已香甜的继续睡着。江若痕一笑,这一声‘将军’,到底是她的梦?还是他的?
乌千金识相的托着银针要走,两人的甜腻之时,他还是不要打扰得好。哪知白砚冰和月溪风正从前堂走了进来,见乌千金手中的银针,想来应该是没事了。月溪风笑眯眯地看着江若痕,奇道:“方才听到这丫头叫了一声‘将军’,是记起什么来了?”
江若痕笑而不答。把慕嫣春的衣服穿好,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细致的盖好被子。挺xiong,抬头,小孩子般的吸了一口美美的空气,爽——
白砚冰无奈地摇了摇头,灿烂无比的江若痕又要回来了。乌千金托着咒具站在门口,正巧雪玉刚刚从外面端了几杯香茶过来,连忙跑到紫宣阁外的小石桥上,凑上过去讨好道:“公主大人,咒具已取下。”
雪玉脸一红,端茶递水之身,被明晃晃地叫成公主,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忙小声地道:“知道知道,您快起来,大人们要喝茶了,您也来吧。”说完,逃跑似的一溜烟进了紫宣阁。
乌千金垂下头,枯瘦的一张老脸,哭得憋憋屈屈的。堂堂的璃月国公主,曾经贵为金玉之身啊!如今却成人家的下人,如若国主在世,情何以堪啊……
乌千金摇了摇头,刚想转身,却见雪玉竟向他急冲冲地跑了来:“乌叔叔……”乌千金一怔,她叫他什么?叔叔?那个在四百年前曾经撒滚在他怀里的小公主,今天叫他叔叔?难道就一句大巫师也叫不得了?
雪玉暖暖地一笑:“乌叔叔,外面冷,我们大人请您进去。”
乌千金神情漠落,盈荡着泪光,道:“不去。我回香茗镇找玉英去。”
雪玉当即眉开眼笑,姿容堪比一朵骄艳艳的花:“那好,您先把银针放下,就可以走了,雪玉找人送您吧?”雪玉美滋滋的眨着一双迷人的凤眼,把放着白巾的托盘递了上去。反正,乌千金总是公主来公主去的,留他,恐在鸿鹄峰要闹笑话了。但是,雪玉还是戏谑的味道多一些。她知道乌千金不会走,一会儿哄哄他就好了。
乌千金一怔,昔日粘着他的小公主如今撵他走,难道他比手中的银针还重要?脸一扬,回道:“不给。”
雪玉晃了晃手中的托盘子,笑眯眯地赖道:“是我们大人要的,快些。”见乌千金还不动,雪玉终于急了:“不然,让若痕大人亲自向你讨。”
乌千金气得鼓鼓的,枯枝样的手,捧着那团粘着血的银针,看上去狰狞无比。满肚子的不服气,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把银针给了雪玉。
雪玉嘻嘻哈哈地看着乌千金,腾了一只手来,拉了拉他的衣襟道:“乌叔叔,真要走?进去坐会儿。”
乌千金心伤啊,当年那个穿着金丝华服小公主,最喜欢坐在他的怀里,磨他抱着去香茗山山顶看璃月国的皇宫的。那时,放眼天下,尽是她的国土,她的子民,如今一切皆为桑田,‘物是人非’这四个字他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乌千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跟着在雪玉的后面,重新进了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