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君抬起头来,满怀希冀:“父亲希望我进宫么?”
“咳咳咳!”何徐氏捂着嘴咳咳几声,掩饰着说,“这个,这个话是很久以前你父亲说的。不过,你父亲,当然,或许,也许心中是愿意的,但是,他这人死要面子。皇上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他想维持明君贤相的和谐局面。但是,只要我们做了,他也不得不接受啊。我和他夫妻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他的。”
何玉君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地问:“所以,这次,我们要主动做点什么,对吗母亲?”
何徐氏高兴女儿总于开窍了,笑道:“是啊!”
何玉君问:“那母亲要我怎么做?”
何徐氏嗔怪一笑,说:“我的女儿,这样的事,哪会要你出面?你知道怎么回事就行。”
听说不要自己亲自做,何玉君忽地轻松起来,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何徐氏说:“我们要选择一个好的机会,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我们的机会。要慢慢来。反正,离明年的五月二十六还早呢。”
何玉君点点头,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母亲,这次刺客到漱玉观刺杀萧凤婉,又是怎么回事呢?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吗?”
何徐氏笑道:“徐家才被灭了九族,正要找皇上报仇,可是,皇上在深宫中,他们近不了身。这时,街上各大酒肆、茶馆都在传颂萧凤婉破殇帝投毒案,徐家人总算找到一个跟皇帝有关的人,且跟案情有关的人,那还不像饿虎一样扑上去咬啊!”
何玉君说:“按说,他们更恨父亲才是啊!是父亲将他们拉下来的。”
何徐氏笑道:“女儿,这人心你就不懂了。”
何玉君眼里闪着求知的欲望,笑着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母亲快快告诉我。”
何徐氏看女儿如此景仰的目光,心里的骄傲顿时膨胀起来,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军师一样。
何徐氏说:“这次可怪不了你父亲。你父亲虽说将刘冲拉下马来,却没有对徐氏一族赶尽杀绝,并且,刘彦上台,那是凭着先帝的密旨,是走的光明正大的路子。我们和徐家可没有生死之仇。更何况,你父亲平时出入带的侍卫也多,走的路线就这一条。他们也没有机会杀他。皇上却不一样,他和贤妃有杀身之仇、弑母之仇。他假借柳太后的手,提起这事,要刑部协助破案,那是要赶尽杀绝,以报当年贤妃的投毒之仇、弑母之仇。”
其实,这些并不是何徐氏自己分析出来的,有一次,何光高兴,何徐氏就问他,是不是想徐氏一族死,何光说,想徐氏一族死的,可不止我何光,当今皇上比谁都恨。没有机会便罢,现在有了权力,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柳太后和徐氏斗了二十多年,当成宝贝的儿子死在徐氏手里,她比谁都希望徐氏灭族。至于我何光,当然也乐见其成。说完,何光哈哈哈大笑。
听何徐氏这样分析,何玉君睁大眼睛:“原来是这样啊!外面说的,就是柳太后要报杀子之仇,才请萧凤婉破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