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知回头疑惑的看着他,问道“爸爸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去看看小萤吗?”徐谦问道。
“嗯……反正一会儿吃饭了也能看到,都一样的。”徐斯知勉强的笑了笑,他不太明白徐谦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徐谦指了指旁边的行李箱,说道“这是小萤的。她一定要你拿上去给她才肯,所以……小知你给她送上去吧。”
徐斯知的身形晃了晃,他在原地愣了几秒,有些自言自语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小知你也知道小萤的脾气的,如果你不给她拿上去的话,这个箱子可能就会一直在这里了。里面还有小萤需要穿的衣服。”徐谦缓缓说道。
“我知道了,我给她拿上去就是了。”徐斯知说完提起箱子便上了楼梯。
徐萤在房中在就听见下面徐斯知回来的声音,此刻她正坐在床上等着徐斯知上来的动静,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上来,想来肯定是在和此时坐在沙发上的爸爸聊天。
过了好一会儿,她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一听就听出来是徐斯知提着箱子上楼的声音,心里不免开始打鼓。“噗通噗通”的,跳的十分强烈。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敲门啊?”徐萤心想道,心里的激动与紧张,快让心脏跳到嗓子眼里了。
可是过了好半晌,也没听见徐斯知来敲门的声音,她忍不住站起身看向门。
“他怎么不来敲门啊?难不成还在门边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呀,直接进来呀!”
徐萤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敲门声,可是上楼的脚步声早就已经消失了,她奇怪的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走廊上徐斯知的身影根本就没看到,只看到了放在自己门口的行李箱。徐萤只觉得一股气直冲向脑门,她把行李提进了房间,然后气冲冲的走去徐斯知的房间。
他的房门紧闭,从里面反锁了,所以徐萤从外面开不开。徐萤用力的敲着他的房门,大喊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把我的箱子放在门口算什么!万一我不开门呢!”徐萤再次“砰砰砰”的用力敲着房门,震得楼下的徐谦和程云烟纷纷往楼上看去。
程云烟见徐萤一直敲着徐斯知的房门,忍不住说道“小萤啊,小知他在看书,你别打扰他了呀!”
徐谦则怒气冲冲的说道“徐萤你别太过分了!有些事情给我适可而止!”
徐萤不听两人的劝告,一直用力的敲着徐斯知的房门,对着门边哭边说道“我没有妈妈给我撑腰,你的妈妈不是我的妈妈,她的心里只有你。可是爸爸不一样,他的心很大可以装的下你和你妈妈,所以只要爸爸他一骂我,我就只有你了!哥哥!”
徐斯知在房中本来一直不为所动,可是听到刚刚徐萤那声委屈万分的“哥哥”,他的心却开始刺痛,一阵一阵的,痛的他眼眶微微发红。他抬手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起身打开了门。
当他开门看见徐萤泪眼涟涟,鼻头红红的,手敲的通红,心里对徐萤垒起的墙顷刻间轰塌。他抬手拭去徐萤脸上的泪水,把她拉近了房间关上了门。
程云烟见徐斯知把徐萤拉进房间还关上门,有些不安的看向徐谦。徐谦安慰她道“小知他有分寸的,他知道该怎么安抚小萤。”
徐萤被徐斯知拉进房间,软软的喊了声“哥哥。”
徐斯知心有些软下来,说道“你一直敲门做什么?我把箱子已经放在你门口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可以不理我!”徐萤扯了扯他的衣角,委屈的说道。
“我现在是关键时期,没有时间跟你闹!”徐斯知故作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闹!我和爸爸吵架了,吵了很久很久,你知道是因为谁吗?”徐萤问道。
徐斯知心里当然猜到是为了谁,但是他表面上说道“我不想知道。”
徐萤的瞳孔晃了晃,渐渐暗淡了下去。她苦涩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我跟爸爸说了我要嫁给你,爸爸听了很生气,一直一直在和我吵架。我觉得只要我固执的坚持一下,爸爸就会同意,所以我会和他反抗到底!”
徐斯知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心里又开始刺痛起来,他说道“小萤,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做兄妹不好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我做不到!”徐萤有些崩溃的喊了出来,“你以为放弃是这么容易的吗?!我不想也不要!”
“小萤,你再坚持也没用了,因为我已经放弃了!”徐斯知实在不愿意说出这种话,但是为了不让徐萤这么固执下去,只好说道“我和妈妈保证只和你做兄妹。”
徐萤的眼神顿时失去了光彩,她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徐斯知赶紧蹲下扶起她,被她死死的抓住胳膊。
徐斯知心痛的看着徐萤,徐萤眼睛红肿,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让眼泪流出,可是眼泪就如决堤般止都止不住。
徐斯知给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泪水,可是就是擦不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徐萤搂紧了怀里,用手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徐萤任由他抱进怀里,她此刻就像一个泄了气的娃娃,毫无一点生机。只知道现在她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可是怎么也无法止住痛,只能不停的用眼泪发泄,不停的流眼泪。
突然她的鼻息间有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味,她这才发现她被徐斯知抱着,周身充斥着他的味道。她僵硬的回头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脖子,然后慢慢凑了过去。
突然徐斯知只觉脖颈间一阵痛传来,他用力的皱了皱眉头,忍了下来。他知道是徐萤咬了他的脖子,如果这能让她好受点的话,就算她咬下一口肉他也不哼一声。
徐萤咬着他的脖子,尝到了嘴里有一股铁锈的味道,这才松口,看着那一圈明显的齿痕,冷笑了一下,问道“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