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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阴谋
    “说不定,夏候渊这狗贼已经被烧成灰烬也不一定!”也有人这么说,但是也难以成立,那火势很大,可是,夏候渊一身金甲,不可能全都化成灰吧?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夏候渊想来已经死定了,何必再管他的事情?”又有人这么说道,这话获得了江东众将的赞同,是啊,他们虽然消灭了这五千曹军骑兵,可是,事情可还没有完呢,他们仍然身处险境,四面是敌,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不过,不能拿夏候渊的人头去孙策面前献功,仍然让一些江东军将领感到可惜。
    “不用管夏候渊的下落了!”等到此战结束,周瑜立即如召集众将,“诸位将军,看到此地的火光,乐进一定会加速向这里前进,我们虽然获得了一声全胜,但是,由于赶路、大战接到了一起,我军已是疲惫之师,为避免损失,我们不能与乐进交战,所以,唯今之计,只有立即开出这四明城,拉开与乐进大军的距离,以获得休息的时间,大家能不能身众位将士宣讲一下,让大家再坚持一晚,能做得到吗?”
    “周将军,你请放心,诸位将士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灭了这夏候渊,还在兴头上,士气高得很,莫说再坚持一晚,就是三天又如何?”董袭如此说道,他话音刚落,江东众将也一个个拍胸脯表示支持周瑜的决定,保证属下能再坚持一晚乃至更久。
    “好!周瑜在此多谢众位将军!”周瑜对着众将做了一个揖,“既然诸位将军都没有异议,我命令,全军拔营,继续前进,夏候渊已除,我们可不必再有所保留,全速开向徐州城,一定要在乐进追上来之前,拿下它!”
    “得令!”江东众将齐声应喝,高昂的士气,一表无遗!
    与此同时,与周瑜所料到的完全一样,远远地望着四明方向的火光,乐进带领数万步兵也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愉快的,他认为这火光是夏候渊放火造成的。
    是#蝴猜对了一小半!
    夏候渊确实放了火,还引起了不小的火势,可是,比起江东军的大火,夏候渊的那点儿火就显得太逊了。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再加上曹营一员大将,这更加严重的一大半乐进他没有猜到。
    所以,当他率军到达四明城的时候,见到城外那一片狼籍的惨象,闻着那被烧焦的尸体所发出的恶臭的时候,他整个的惊呆了。
    良久,他才在手下将士们的叫声中回过神来,一边颤抖着,他一边下达了几项命令:一,马上派人翻找夏候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派人向徐州送信,加紧城防,以争取能多抵挡一阵江东军的进攻;三,立即派人将此间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主公曹操,请他立即发出援兵;四,全速前进,加速追赶江东军,一定不能让周瑜在他们到达之前攻下徐州城,因为那里正存放着大批的钱粮。
    等他下完命令,刚刚带领大军没有行进多远,后面留下寻找夏候渊的队伍就跟了上来,他们带回了夏候渊,一个连皮儿也没伤着一点儿的曹营大将,只是,这个夏候渊已经没有了呼吸,至于他的死因——窒息!
    据这些负责找人的士兵们讲,他们是在一匹战马和几个士兵的尸体下面找到夏候将军的,当时,夏候将军的脸被压在一个小坑里。乐进想了一下,大致猜到了夏候渊的死因,为此,他仰天长呼,“老天呀,你不公平!”
    是的,不公平!夏候渊本来是可以活的!
    当时战场上,周瑜预先做好了一个适于放火的陷阱,夏候渊身处火场,无处可逃,可是,他却并没有放弃生存的信念,他下了马,用几个士兵的尸体将自己牢牢地盖住,以阻挡火势,为了不被烟薰,他还在脸下挖了一个小坑,烟是向上飘的,下面的空气应当还是能呼吸的,可是,人算又岂能及得上天算?一匹战马被烧死了,尸体毫不客气地压在了夏候渊的身上,还好,夏候渊他没有被压伤,可是,他的却被压到了头部,整个脸被压在坑里,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被压晕了,也可能是起不来了,总之,就这样,他死了,被活活给憋死了。
    “罢了!”乐进看着夏候渊那因为窒息而显得狰狞的面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停止前进,命令全军休息!”
    “将军,为什么不追了?”他手下将领中有人问道。
    “唉!夏候妙才为我军大将,却被周瑜轻易败于小小地四明城外,五千骑兵无一得以生还,我们却没有见到一名江东军士兵的尸体,他们这是完胜啊!如今,没有了夏候将军骑兵的牵制,周瑜一定会全速赶往徐州城,但他又岂会不防着我们这支步军?我自认用兵之能胜不过夏候妙才,手下兵马又少于江东军一倍,若是急急追赶,说不定会中他奸计,那样的话,我又怎么对得起主公?况且,我军看到此地火光之后便一直马不停蹄地赶来,军士们已经疲劳,又岂能让他们就这么行军呢!”乐进说道。
    “可是,若是因为我们不能及时赶到而让徐州城有失,将军岂不是要获取罪吗?”又有将领问道,他说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此次,夏候渊身死,曹操一定会暴跳如雷,若是他们不能完成任务,反让江东军从容拿下徐州城,谁话道曹操会怎么处置他们?而且,获罪的恐怕会不止乐进一个,他们恐怕都会有份儿。
    “哼!”乐进冷哼一声,恨声说道:“周公谨若敢全速前进,不过是欺徐城城内兵力不足而已,可他现在毕竟不是在江东,这里是徐州,是我们的地盘儿,在这里,他无法得到准确地消息情报,只能一步步摸着走。”
    “将军此话何意?”手下们不懂。
    “徐州重地,主公岂会真的让它空虚?那次狙杀孙策之后,臧宣高虽没有加入到追剿江东军的行列,可为了照应已然没有多少兵马留守的的徐州城,他一直奉主公之命驻扎于徐州边境上的琅琊郡,为的就是能同时策应青徐二州,得到周瑜进犯的消息之后,他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只需派人告诉他周瑜的厉害,让他不可轻敌就行了!周瑜想不打败臧霸就进入徐州城,简直就是做梦,等我军赶上去,前后夹击,我不信他还能如此从容!”乐进冷冷地说道。
    听了乐进的话,曹军众将都缓了一口气,暗暗佩服曹操有远见。
    可是,他们,还有乐进,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以为臧霸拦住周瑜的时候,这位臧大将军却早已不在琅琊了。
    奉许成的军令,高顺率张颌、张绣等将领,领大军进驻平原郡,并且分出一支兵马进驻黎阳,兵压黄河!
    一时间,青州危急!臧霸得报之后,不敢稍有耽搁,立即派人通知了一声徐州城内的车胄和郭嘉一声,就带着兵急勿勿地回青州布防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收到乐进的急件,又知道臧霸已走,徐州城内目前唯一的一员大将车胄,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正襟危座的郭嘉,就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这根稻草的成色并不太好,脸色有点苍白,他也要牢牢地抓住,“奉孝先生,我们该怎么办?你可要为我出个主意啊。”
    “……”没有回应,郭嘉反而闭上了眼睛。
    “奉孝先生?’车胄小声地叫了郭嘉一声,他可不敢对着郭嘉大呼小叫,至少,目前不敢。
    “唉!想不到,想不到啊!”郭嘉终于睁开了双眼。
    “奉孝先生,我们都没有想到,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去想一想如何才能保住这徐州城,而不是在这里叹气!”车胄抱怨道,他目前可是担惊受怕,虽然说他也是曹操手下的一员大将,能被派来镇守徐州,独当一面正说明了他自己的能力,可是,夏候渊的本事可是在他之上的,这一点勿庸置疑,连夏候渊也被人家给轻轻松松地给灭了,如今,对方挟大胜之势,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呼啸而来,虽然他占据城池,可没有多少兵马,这种情况之下,他又如何能够不急。
    “周瑜!”郭嘉又闭上了眼睛,“我大汉果然是藏龙卧虎,英杰无数啊!先有许成以一己之力大破天下诸候,又有江东小霸王横扫江东,如今,又出了一个周瑜,唉……”
    “奉孝先生!”车胄不满意了,怎么这位老哥赞起敌人来了,哪怕这些都是事实,可那些人在自己这边看来可没有一个好鸟。
    “车胄将军不必着急,在下只是抒发一下感叹罢了!”郭嘉微笑着说道。
    “奉孝先生,我能不急吗?你赶快想一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等那周瑜来吧!”车胄也不跟郭嘉废话,直奔主题。
    “对付周瑜并不难,虽然臧霸将军不能来,可我们并不缺少兵马!”郭嘉微笑道。
    “我们还有兵马?”车胃满头雾水,徐州不缺少兵马?我怎么不知道!
    “徐州豪族林立,只要能让他们派出自己家中所属的青壮,组成一只大军不成问题!”郭嘉并没有让车胄等,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这些人答应的可能性不高,依我看,他们恐怕宁愿逃出徐州城,也不会派出人手来的!”车胄摇头说道。
    “所以,我们要找人来带头,带动这些徐州豪族来捐出兵马,”郭嘉说道。
    “谁能带头?难不成是那个投靠我们的曹豹?他可不行啊#蝴以前行,是因为掌有徐州兵权,可现在,他什么也不是,只是挂了个将军的名头,那些人不会卖他的帐的。”车胄说道。
    “当然不是曹豹,他不够格,我要说的是陈登陈元龙!”郭嘉微笑道。
    “陈元龙?”车胄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抬起头来,“恐怕不行吧,此人在主公攻破徐州之后就不再出仕,很显然是不想与我们合作,这一回,他能跟我们一条心吗?”
    “他必须跟我们一条心!”郭嘉笑道,“他陈元龙之所以在主公占据徐州之后不与我们合作,不过是想以此为要挟来获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他以为,他陈氏一族是徐州望族,主公必定会倚靠他来稳固在徐州的统治,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主公根本就不理睬他们这些徐州豪门,这样一来,他为了表示清高,就不得不继续做他的缩头乌龟,做出一副思念故主的样子,可是,此人绝不会甘心就这么下去,本来,陶谦过后,他最有希望成为徐州州牧,坐上这一方之主的位子,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刘备,刘备过后,又是主公,他的耐心恐怕早就快被磨光了,而且,相信他也看得清形势,不会再做那不切实际的美梦,这一次,我们就送他一个机会,让他在徐州人面前亮一次相,他不会放过的。”
    “奉孝先生,你说的是不错,可是……”车青仍然眉头紧锁,“如果这支军队组建起来之后,它会听谁的命令?陈登?还是主公?这么一支军队控制了徐州,我们……”
    “哈哈,车胄将军过于担心了,你想一下,江东军若来,乐进将军也必至,他陈登岂敢胡来。主公的实力有多强他也是清楚的,唯今之计,他只有屈服于主公的麾下,要不然,他就只能做他的平头百姓去,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因为那样一来,时间一久,他们陈氏一族就会失去现在的地位。”郭嘉继续为车胄分析道。
    “好,既然奉孝先生你已经拿定了主意,就按你说的办!”车胄虽然不太想这么做,可一来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二来,就是出于对郭嘉的信心了。
    “那么我们就亲自去一趟陈府,多给那陈元龙一点儿面子吧!”郭嘉笑着说道。
    不久之后,正在家中书房与其父陈圭下棋的陈登就接到了家人递上来的拜帖,看完之后,陈登把它们又递给了陈圭。
    “父亲大人,郭奉孝此来,您看他是想干什么?”陈登向他老子问道。
    “呵呵,徐州正处于危急之中,你说他们来此会有何贵干呢?”俗话说,“老而不死谓之贼”,看看陈圭说话时贼笑着的样子,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话传下来了。
    “嗯!看来咱们陈家休想安宁了,依父亲大人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陈登又虚心向老父请教。
    “你打算怎么办呢?先说说看。”陈圭大概是想先考一考儿子的能力。
    “郭奉孝为智谋之士,我陈家若插手徐州之事,就算能得利,也要防着他一手,以免中他奸计!”陈登不假思索使回答道。
    “不错,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陈圭说道:“现而今的形势,对我们陈氏一家来说,锋芒不露则招疑,锋芒毕露则招忌,你要仔细把握其中度量,不要过了,尤其是要记住,不可与他们相争,现在,不是争的时候!”
    “儿子明白了!”陈登仔细想了一想,缓缓点了点头。
    又与陈圭商量了一下,陈登在自己家中的客厅接待了郭嘉和车胄。
    “早闻奉孝先生大名,为曹司空麾下第一谋士,只恨无缘得见,如今能得见大贤,陈登不胜荣幸啊!”一下来,陈登就对郭奉孝大加奉承,对旁边的车胄,则是十分淡漠,只是稍微拱了拱手就算见过礼了。
    “哈哈,陈元龙为徐州高士,难道也信世人的虚言么?”郭嘉不动声色,接口就说道:“我与车胄将军此来,可是有求于元龙先生你的噢,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啊!”
    “哦?能有什么事会让奉孝先生和车胄将军联袂而至呢?你们二位都办不成的事情,在下如今区区一个白身,又岂能帮得上什么忙呢?”陈登想不到郭嘉连寒喧一下都不来就直奔主题,心下一惊,连忙把想好的话奉上。
    “陈登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为了徐州的存亡,在下和奉孝先生来此是想请你带头,带动徐州各世家豪族组织人手,好加强徐州城防的!”郭嘉没有回答陈登的提问,反而是车胄来了一招快言快语,将事情直接给挑明了,这一下,陈登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好厉害,果然是有备而来!”陈登看了一眼郭嘉,暗暗心道。他可以肯定车胄这么说是出于郭嘉的授意,这么一明说,他陈登就只有正面做出回应了。答应了,自然好,可是,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们可还没有说他陈登会得到什么好处呢,现在要是答应了,说不定就是白干,人家就当使傻小子了。可要是不答应的话,这可就是趁机要挟,后果更加难料,谁都知道周瑜只能在徐州闹腾一阵儿,他要是被灭了或是最终逃了之后,曹操肯定会秋后算帐的。
    几句话就被逼到这种境地,陈登心下对郭嘉又存了三分戒惧,“徐州本地豪族众多,陈某一个恐难以说动这么多人啊!”既然要出头,又不能太露出自己的影响力以免招忌,当然是要拉出几个陪衬了。
    “元龙先生在徐州的威望,我们岂有不知?”郭嘉微笑道:“在下相信为了避免这徐州城陷落于江东军之手,先生定能想到法子招集人手的。”
    “是啊,大不了本将军陪先生挨个儿转上一圈儿,这样,那些人应该会卖面子了吧!”车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多谢车将军美意,在下心领,不过,倒不用您亲自出马。”陈登暗道,要是带上你这个烂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以前做的那些样子岂不都成了白费的了?说不定人家还会骂我虎头蛇尾,首鼠两端呢!那要我陈氏一族以后怎么见人?
    “那你想怎么办?”车胄不耐烦道。
    “在下想邀曹氏一族和其他几家一起出马,这样一来,当可达成两位的心愿!”陈登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在下就在车胄将军府中等候元龙先生的好消息!”既已说定,郭嘉也不多留,连个“谢”字也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人,把陈登和车胄都弄得一愣一愣的。
    路上,车胄对郭嘉提出了自己对他那让人费解的行为的疑问。
    “呵呵,这倒也没有什么,”郭嘉笑道:“陈氏父子颇有才能,可他们只是两个只想得到家族权势的短视之人,自然不用对他们多礼。”
    “这个……”车胄还不是懂。
    “许成在北方行科举之制,并另说他还要大力兴办学校,这么一来,加上许成身边本就没有多少世族之人,北方六州的世家豪族肯定会败落下去,而主公也在所据有的青、兖、豫、徐四州打压那些世族之人,像陈氏这种实力可冠于一州的世家日后休想取得什么大权!”郭嘉又接着说道。
    “可那样的话,陈登之类不敢明来,而是暗中给我们使坏怎么办?”车胄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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