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尚文喜便挂了电话。
“你,你疯了!”常青儿恐惧地喊道。
对于常青儿来讲,自从她被红光集团招为农合工以来,她便处处小心谨慎,时时注意自己的言行,对于上司的指令,她从来都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更不敢对上司顶撞,她怕失去自己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而现在,她所爱的人段钢林居然对自己的上司如此顶撞,不但顶撞,还要威胁,还要叫骂,真是胆大包天!常青儿哪能不胆战心惊呢?
其实,不光是常青儿,即使是红光集团的任何一名职工,都不敢像段钢林那样与自己的上司顶撞!他们和常青儿的感受是一样的,她们害怕失掉自己的工作,尤其是在当前经济危机对企业生产经营造成极大困难的形势下,红光集团的职工们就更不敢得罪人了,尤其是自己的上司!更何况,段钢林顶撞的是厂部机关大权在手的劳资科的科长!
顺便带一下,段钢林所在的红光集团烧结厂劳资科科长尚文喜之所以那么横,自然是源于他的权力大,即使是负责生产工作的生产科科长,也不敢在他面前说硬话。因为,劳资科负责的是全厂人力资源的管理,各单位各部门职工分配、职工培训等工作全由劳资科说了算。而且,在近年来红光集团机构改革的情势下,劳资科又把原来的财务科和教育科合并,将全厂范围内的财务预算、结算、职工工资奖金的分发、经济责任制的制度与考核等等,统统包揽。这样一来,劳资科的权力便空间膨胀。组织、宣传、纪检、团委、工会等部门的人看到了劳资科的人,自然感觉低人一头。而作为劳资科科长的尚文喜,对上恭维,而对下则是气势凌人,不可一世。段钢林作为一名刚刚报到的外分大学生,他尚文喜自然是硬生硬气的与之说话,没想到段钢林居然毫不客气地与之针锋相对。
其实,段钢林之所以敢对尚文喜科长这样说话,并不是因为他昨晚揪出了张定进而改善了与刘达明、刘勇卫、刘天兵这帮人的关系而有恃无恐,最主要的原因是,段钢林这个人生来就吃不得亏!在拳头上,他不肯吃亏,而在言语上,他更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儿。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吃过亏。他的大学老师里,有一位以严谨著称的老学究,实在看不惯段钢林上课睡觉的“恶劣行径”,于是当着全班人的面,狠狠训斥了段钢林,从不吃亏的段钢林哪里能受得了这份“窝囊气”,当众把老学究顶得语无伦次、体无完肤,就差吐血三升了。此刻,尚文喜以一名劳资科长的身份对段钢林如此言语,我们的段钢林能饶得了他么?
“林哥,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常青儿不无担忧地看着段钢林:“你,你如果真的被他们开除了,那我……”
“青儿,你敢和我打赌么,我敢打包票,如果今天下午那尚文喜不给我打电话的话,算我输。”段钢林重新抱起了常青儿。
“我敢!”常青儿道:“赌什么,你说吧!”
段钢林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八点十五分,笑道:“好,如果那家伙给我打电话了,你便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如果那科长真的给你打电话,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常青儿小嘴一抿,满有把握地道。
“嗯,很好,如果我赢了,今天晚上呢,你就得让我好好地亲一夜。”段钢林坏坏地笑着。
“啊,你,你好坏……”常青儿的娇俏的脸蛋迅速通红……
却说尚文喜科长被段钢林一阵硬顶,气得脸色都黄了,他坐在办公桌前不住地抽着烟,呼吸急促,目光阴寒,他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厂部领导还是下面的普通职工,谁敢对他这样说话?他手里的烟头快烧到指缝里了,却浑然不觉。当他感觉到手指的疼痛时,赶紧甩掉烟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烟的部位,已经烫了一层皮。
手指的疼痛,使尚文喜的脑子稍稍冷静了下来。他尚科长不是傻瓜,他此刻对段钢林刚才说的话开始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思索。他知道段钢林的情况:段钢林,21岁,毕业于国家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他的毕业论文被国家级冶金杂志重点推出,他刚入红光便受到公司前董事长、总经理韩林国的极度优待,他把李爽和刘天兵打得满地找牙,刘达明居然既请客又是送礼……不得不说,段钢林是个人物。
而尚文喜并不知道段钢林昨晚所做的事。他只知道刘勇卫的眼睛瞎了,至于其中的原因,他并没有查清楚。毕竟,刘勇卫的双目失明,在红光集团的领导层里,算是一件并不光彩的事,除了少数几名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知道实情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即使公司的几名副总,貌似也不知道昨晚在红光楼里发生的事。尚文喜作为一名红光集团下属子公司的劳资科长,他可以在他的地盘里耀武扬威,他可以在自己的厂子里为所欲为,他可以在第一时间里迅速掌握本厂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却无法打听到公司的秘密!既然他知道一些暗中之事,也是从市井中听来的小道消息。如果他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那么,他还敢对段钢林如此高高在上么?
情不自禁地,尚文喜对刚才自己和段钢林说的话有些后悔,段钢林,不是那么简单的啊!这小子很深奥。
让尚文喜感到后悔的是,他不应该亲自给段钢林打电话,而应该把这个事交给大屁股。但段钢林昨天来厂里报到的时候,段钢林的表现,让尚文喜很是不满,所以,尚文喜一大早见段钢林没有前来科里报到,便急了,他想抓住段钢林的这个小辫子,给段钢林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段钢林却首先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哎呀,我的科长大人,这大早上的,谁那么大胆子,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他不想混了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她便进入了尚文喜科长的办公室,来者正是刘达明老婆——大屁股韦丽华。
一看到韦丽华,尚文喜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他赶紧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探出头来,朝外看了看,见走廊里没人,这才缩回头来,将办公室的门关紧了。
“哎呀,科座,犯得着这么神秘么?”大屁股主动坐到了尚文喜办公室的沙发上。
“哎——”尚文喜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大屁股的面前,尚文喜从来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烦闷。不光因为大屁股是刘达明的老婆,主要是他和大屁股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劳资科工作,科里的领导们换了一拨又一拨,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他和韦丽华雨打不动地呆在劳资科里,如今,尚文喜从科员到副科长,熬成了现在的科长,韦丽华呢,她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说混得也不错,她混到了刘达明的床上,混成了刘达明的老婆。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尚文喜和韦丽华之间的关系更是亲密。
“你呀,这么多年了,脾气一点都没变。”大屁股此时的语气不再那么大大咧咧,而是像一位知心朋友似的,与尚文喜谈心:“快,跟我说说,是什么事让你这样烦恼。”
“哎——”尚文喜再次长叹一声,道:“也许,我不应该对他那样说话。”
“谁呀?”大屁股看着尚文喜的脸,问道。
“一个外分大学生,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说了他几句,他居然威胁我。”说着,尚文喜抬起头来,看了看表,道:“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他还没有来。”
“哈哈哈哈……”大屁股一阵放声大笑:“你说的是昨天来报到的那个小伙子段钢林罢?”
尚文喜点了点头。
“哎呀,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屁股急道。
于是,尚文喜便把刚才和段钢林打电话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如果是跟其他的人说这件事,尚文喜一定添油加醋地把段钢林说得体无完肤,但是此刻,他面对的是他多年的好同事好朋友韦丽华,他没有理由不说实话。
“丽华,你说说,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是啊,再怎么说,人家还是一个孩子,是一个小兄弟,人家刚来烧结厂,咱们应该热情一些嘛。”韦丽华说得合情合理:“再说啦,人家既然没有按点上班,也许有点急事吧,你也应该问个清楚再作定夺嘛,还有啊,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小科员了,你是咱们厂劳资科的科长,你那么地对人家武声武气的,是不是有些掉价呢?”
韦丽华话刚说完,尚文便有些彻底地后悔了。他觉得韦丽华的确说得没错,不但没错,而且非常有道理。
其实,大屁股这回是向着段钢林了。她完全是站立在段钢林的立场上说话的。如果不是昨日与段钢林在一起接触的话,韦丽华自然会向着自己的科长,自然会与自己的科长站在一边。
同一件事,一旦从不同的角度来诠释,正确的东西也可能被说成错误,而错误的东西,也可能被说成真理!韦丽华完全可以说段钢林没有素质,完全不像是一名从国家数一数一的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完全可以说段钢林是一个地痞,是一个不懂礼数、没有教养的家伙。然而,她没有,一点都没有……
第075章 生理寂寞
只听得蒋明哲厂长继续道:“林总的意思是,这笔奖励金,就不从公司财务走账了,直接从咱们烧结厂的账户里走。这个事儿,你得办好!嗯,我看这样,就把这笔账加到厂部劳务费里吧。”
“好,厂长,我一定尽快办,今天下午就把钱发给小段。”尚文喜硬着头皮说道。
“这个钱呢,你们取出来之后,交到我这儿,我要亲自发给小段。”蒋明哲厂长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你们没有跟我说过小段的情况,可我已经听说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们劳资科要负责把这个人才分到一个适合他的岗位上。”
“好的,厂长,我们这两天就把小段的情况整理成书面材料,交到厂长您的手里。”尚文喜道。
“咳,这点小事还要整理成书面材料?这也太小题大做了罢?”蒋明哲道:“你有时间简单地跟我说一下就可以了。”
“好,我一定照办!”尚文喜依然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现在要到公司开会,你没什么事了吧?”蒋明哲厂长道。
“没,没事了。”
就在尚文喜退出了厂长办公室时,一直留在尚文喜办公室的大屁股,迅速翻出了段钢林的电话号码,用尚文喜办公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段钢林一看是尚文喜办公室的电话,便一直没接,但大屁股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的电话,段钢林只得按下了接听键。
一听是大屁股,段钢林赶紧向她问候。毕竟,大屁股是刘达明的老婆。刘达明这株大树,在暂时的情况上,必须依靠!同时,段钢林也猜测着大屁股给他打电话的用意。他觉得,尚文喜一定很后悔刚才对俺老段说出那么绝的话,大屁股一定是受了尚文喜所托,让他下午上班。
然而,大屁股却对段钢林说道:“兄弟啊,尚科长刚才和你打电话时,是不是说话很冲呢?”
“呵呵,姐姐你放心吧,没那么严重,尚科长可是个好人啊,他是我见到过的最高尚的人,最纯粹的人!”段钢林有意无意地发泄着对尚文喜的痛恨。
大屁股何等精明,听着段钢林的话,揣测着段钢林的心,笑道:“兄弟啊,尚科长现在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抽烟呢,他刚才跟我说过了,他觉得对你不是很尊重,可他也算是个大老爷们儿,对吧,让他说一声对不起,这比登天还难……”
“姐姐,你不要对我说了。”段钢林打断了大屁股的话:“人家尚科长现在已经把我开除了,我算哪根葱啊,我现在正在收拾行礼呢,呆会就去订一张火车票,晚上十二点的火车,姐姐,昨天我们见面时,如果我说错话了,你可一定不要生我的气,兄弟虽说离开红光了,但能结交你这样一个姐姐,真的好开心……”
段钢林的这一番话,充满了无限的遗憾,还有落寞。而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叫好——嘿嘿,尚文喜,你让自己的手下给俺老段打电话,就想摆平今日之事?你以为那大屁股脸蛋漂亮就能哄俺老段忘记今天早上的事?嘿嘿,哪有那么便宜的,你小子走着瞧吧。
“兄弟啊,你可不能走啊!”电话那头,大屁股一听段钢林要走,吓了一跳。
其实,大屁股之所以给段钢林打电话,主要还是为尚文喜着想,她作为尚文喜的多年的朋友,亲眼看着尚文喜是如何从一名岗位工人到机关科员,再到副科长,直到现在的科长的地步的,她不想尚文喜因为段钢林这件事而阴沟里翻船,同时,作为尚文喜的下属,大屁股有义务有责任为尚文喜排忧解难。当她听说段钢林要离开红光时,还是不可思议地吓了一跳。
大屁股清楚地记得,往年也有外分大学生刚刚进入烧结厂报道的第二天便辞职的事。而他们劳资部门对于这样的外分大学生,从来都不去强留,人家都决定要辞职了,留是留不住的。而段钢林却不一样。段钢林和一般的外分大学生绝对不一样,他很特殊,坚决不能轻易让这样的人才流失,否则,后果很严重。
“好姐姐,刘达明主任陪着刘副处长到省城看眼睛去了,我很遗憾,不能当面和他辞行!”段钢林装作一副忧伤的口吻,道:“刘主任回来后,你代我说一声,就说兄弟感谢他。”
“兄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姐,就听姐姐说句话,好么?”大屁股的语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求味道。
“姐姐,我离开红光后,有了落脚的地方,就会给你打电话。”段钢林道:“请姐姐把我的档案提出来,我在今天下班之前到你办公室里拿。”
不等大屁股说话,段钢林便把电话挂了。
大屁股一下子怔住了,电话里响起了“嘀嘀嘀”的声音,她却浑然不觉。
此时,尚文喜从蒋厂长的办公室里回来了,大屁股这才回过神来,她异常警觉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并反锁了。
“丽华,你这是……”尚文喜不无纳闷地看着大屁股警惕的神色问,他刚从蒋厂长办公室出来依然惊魂未定,此时见到大屁股如此神秘,不由得再次提起了心。
大屁股一边把隔音窗户关好,一边说道:“我刚才给段钢林打了个电话。”
“啊——”尚文喜一听,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得不说,尚文喜现在对“段钢林”这三个字是多么的敏感!他有一种闻之名而脸变色、心更跳的感觉。
“段钢林正在收拾行礼,准备辞职。”大屁股不无担忧地道。
“什么!你说什么!”尚文喜吓住了,脸色也白了。
大屁股已经恢复了冷静,平静地道:“我刚给段钢要打了电话。”
“你?你给他打电话?”尚文喜不解地问。
“还不是为了你!”大屁股不满地道,她的脸上依然是一片忧虑之色。
“丽华,刚才蒋厂长说了,说公司要奖励段钢林现金两万元,这笔钱,要从咱们厂里走账。”尚文喜把刚才和蒋厂长谈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屁股。
大屁股一听,脸上的忧虑之色逐渐消退,道:“嗯,这个就好办了,我现在立即给段钢林打电话,那小子如果听说公司奖励他钱,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跑来了。他一来,什么事都好办!”
尚文喜一听,脸上的忧虑的神色立马便消失了,他有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拍着大屁股那高高的向后翘起的屁股,道:“丽华,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嗯,这年头,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除非,他脑子有了毛病,而段钢林呢,他绝对不会是傻子罢……”
“拜托,你的手不要乱动,好么?人家现在已经有了老公了。”大屁股柔情万种地看了一眼尚文喜,她的身子却并没有躲避。
“宝贝,你虽然有了老公,可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老公,他现在出差了,估计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是他不出差,难道他会抚慰你么?”尚文喜色眯眯地淫笑着。
“你……”大屁股不说话了,位于她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那两瓣又高又挺又翘的丰满屁股,居然在不由自主地收缩,她的身体里,涌动着一丝渴望……
正应了那句老话:日久生情。大屁股韦丽华与尚文喜长期呆在一个办公室里,韦丽华应该说是年轻貌美,丰满动人,尚文喜也算得上知识丰富,实干成才,在韦丽华嫁给刘达明之前,她的身体已经献给了尚文喜。但自打韦丽华嫁给了刘达明之后,她便对尚文喜敬而远之了。
大屁股也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自然也有性方面的强烈需求,而刘达明虽说身份证上是四十一岁,而他的实际年龄却是五十六岁了,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能满足得了大屁股的生理需求么?显然不行!显然,尚文喜是能够带给大屁股生理上的满足的最佳人选!正所谓近水楼如先得月。
自打与刘达明结婚之后,大屁股的生理问题便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解决。她不是不愿意与尚文喜在一起做那种事,主要是她不敢这么做。因为刘达明在烧结厂的人事关系越来越强,厂区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人,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相信与尚文喜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爱情,她和尚文喜拥抱在床上、哪怕是地板上,抑或是荒郊野地里,那才叫真正的做“做——爱”,而嫁给刘达明后,她的爱情便成了婚姻!在这样一个国企环境里,两个人都是有家有口的,哪里还能随随便便呢?一旦她与尚文喜之间的偷情之事传到了刘达明的耳朵,那么,谁也不会想到刘达明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他们两个。而尚文喜之所以能当上厂里的劳资科长,也多亏了大屁股在刘达明耳朵边无数次地吹着枕边风,这才使得刘达明在厂领导面前美言数次,终于达成所愿。因此,这一对男女,很久以来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肌肤之亲了。
此刻,当刘达明陪着刘勇卫到省城治疗眼睛之际,大屁股又帮着尚文喜化解了关于段钢林的难题,一对有情人心头尽皆放松,最应该做的,当然是做——爱!当然是合二为一!当然是零距离的融合!
高潮到来得很快,一次到来后,第二次、第三次紧接着便到来了。尚文喜愈战愈勇,大屁股也用最狂热的激情与渴望迎合着尚文喜。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一丝一丝的呻吟响彻在这间三十多平米的办公室里。
他们,为何如此大胆?因为在整个机关办公楼三楼,都是领导干部的办公室。尚文喜和大屁股丝毫也不担心任何人会知道他们此刻的“合而为一”的壮举。因为,厂领导班子都到集团公司开会去也,而办公室的门是双重隔音门,再加上外面生产现场传来的轰隆隆的设备运转声,办公室外即使有人偷听,也不会听到任何的声音。
许久以来的激情与渴望,在这样一个时刻,得到了最充分的释放。虽然许久以来他们并没有零距离肉体接触,但他们俩人似乎对彼此的身体异常熟悉,似乎是轻车熟路地触摸到了彼此间最为敏感的地带……
也就在这个时候,居住于红光小区的另一对男女,他们的心却越来越近。
段钢林轻轻地拥抱着常青儿,轻轻地亲吻着常青儿的脸。
常青儿已经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段钢林,此时是第二次。可是,常青儿的身子依然在抑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的嘴唇一片滚烫,她的心里,那样的美妙,是那样的滋润,她很想迎合着段钢林,很想用自己的犹如烈焰般的双唇亲吻段钢林的脸,还有段钢林的那一头黑黑的头发,可是,她不敢,她害怕,而段钢林却无限投入地吻着常青儿……
当段钢林无所顾忌地把手伸向了常青儿那美丽的双腿时,常青儿犹如条件反射般夹-紧了双腿,躲避着段钢林的侵犯。
“你,你不要这样,好么……”常青儿紧紧地闭着眼睛,喘息着说。
此时的段钢林,体内的欲望已经唤醒,当他听到常青儿这一声喘息的话语时,立即把伸向常青儿大腿的双手收了回来,他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压缩着自己身体里那一片滚滚升腾的原始欲望。
“青儿,我尊重你!”段钢林迅速平定下来,他温柔地看着常青儿。
同时,他伸出手来,轻轻地帮着常青儿整理着凌乱的秀发,帮常青儿上衣的扣子重新系上。
常青儿恢复了心中的平静,道:“林哥,我,我好乱,好怕……”
“青儿,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会慢慢了解我的。”段钢林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从茶几上取过香烟,点上,悠悠地抽着,脸庞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动。
“林哥,你是不是很恨我?”常青儿不无担忧地看着段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