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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闲情小调
    桓子丹躺在藤椅上,脸上一阵阵扭曲,疼得直发抖。打架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静了下来神经放松了,才感觉鼻子、下鄂和脸上一阵阵剧痛。老头子钟衍正在给他脸上去血敷药,每沾上一下都疼得他直咧牙,双手紧紧的抓着藤椅扶手,一阵骨骨作响。
    好不容易料理完了,钟衍挥袖轻轻的擦擦额头的汗,两个小药童拿走了药箱和瓶瓶罐罐。
    桓子丹从座椅上站起来,对着钟衍报拳一礼:“多谢老先生了!”
    钟衍摆了摆手:“算啦,年轻人。别谢我,去谢那个和你对手的特种营大哥吧。他已经处处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现在身上至少要多十几处断骨头,好歹要在床上躲几个月。”
    桓子丹愕然的愣住了:这……还手下留情了?
    转眼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秦霄和郭子仪,二人脸上都挂着淡然的冷笑。桓子丹心里一阵惭愧和羞耻,走到秦霄面前双膝一跪就拜倒下去:“徒儿知错了,师父恕罪!”
    “起来吧。”
    秦霄说道:“年轻气盛,其实也是好事,至少斗志可嘉。现在你应该乐意和特种营的人在一起进行训练了?”
    “徒儿一万个愿意!能有朱勇那样的身手,就有希望报仇了!”
    桓子丹站了起来,面上一阵怨愤的怒气:“我爹娘和家人,死得太惨了!”
    秦霄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仇恨有动力,这是有利的一面。但也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胡作非为。特种营的纪律是十分严格的。这是郭子仪,你师兄。今后你与他做伴吧,有不懂的就问他。”
    郭子仪满面春风地上前抱拳一礼:“师弟!”
    桓子丹忙不迭的回礼:“师兄好!”
    打量了郭子仪一眼,却发现他生得俊美而潇洒。大方而不失稳重,心里不禁暗暗的钦服。
    秦霄说道:“你来得较晚,前面已经落后了一大截,但我不会给你什么特殊照顾的。本事要自己练。不比别地什么东西,还能拔苗助长。从今天起,你要花费比他人更多的努力迎头赶上,直到达到特种营的平均水平才有资格让我亲自指导你。你有信心办到么?”
    “能!”
    桓子丹咬牙一抱拳:“师父你就放心吧!纵然是死都不怕了,还能怕吃苦么?我这去跟着训练!”
    “嗯,去吧。”
    秦霄看着桓子丹的背影,暗自想道:这个桓子丹,斗志很旺盛。杀气也很强烈,甚至可以说是有一股苦大仇深的戾气。
    特种营中,就缺他这样玩命的精神。虽然他现在是最差的,但假以时日,应该能够脱颖而出……
    下午的体能与箭术训练,用不着他干什么了。秦霄逛到了前堂,看到上官婉儿正搀扶着李仙惠在花间树下散着步,心里不禁一动,朝她们走了过去。
    二女正在悠闲地漫步。低头窃语,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轻笑。秦霄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笑嘻嘻的道:“二位夫人,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仙惠转头瞅了秦霄一眼,嘻嘻一笑:“去去,女孩儿家的事儿,你来听什么。”
    上官婉儿也附合道:“就是!”
    秦霄微微一愣,凑到她们中间,左右抱住她们的香肩:“不会吧。老公面前也要保密?”
    “那当然。”
    李仙惠笑吟吟的说道:“有些事儿呢,那是密秘的。就该是秘密。婉儿你说呢?”
    “嘻嘻,是的。”
    上官婉儿笑意浓浓,而且很笑得很诡异,很暧昧。
    秦霄心里恍然一悟:这两个大妞儿。不会是在讨论‘床上’地事儿吧?敢情在交流彼此的心德感受呀!
    秦霄脸上一阵会意的怪笑:“我知道你们聊的什么了,哈哈!”
    然后伸手摸到了李仙惠的肚子上:“咦。还这么小呢。”
    李仙惠嗔怪的拍了他的手一下:“才两三个月,能有多大,真是的。笑得这么大声,莫惊到孩儿。”
    秦霄蹲下身去,死缠的将耳朵贴到李仙惠的肚子上,一阵嘿嘿地偷笑。
    “笑什么呢?”
    二女异口同声。
    “我儿子对我说,刚才呀,他的两个娘,正在讨论闺房之事。”
    秦霄呵呵地笑道:“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二女顿时一脸的扉红,齐齐的伸手作势要打他。
    秦霄哈哈大笑的躲开,二女马上来追来。秦霄看着李仙惠小心地样子,慢不迭的停了下来,跑上前来扶住她:“哦好好,我不跑了,自己来投案自首。你别剧烈运动伤了胎气。”
    李仙惠轻轻地拎了拎秦霄的耳朵:“坏蛋,大坏蛋!婉儿,一会儿晚上把他赶出来,不让他上床。”
    上官婉儿一脸飞霞艳红,轻跺着脚怨道:“仙儿!……”
    秦霄嘿嘿一笑:“那我就上仙儿的床!”
    “休想!”
    李仙惠一吐舌头:“现在都是墨衣陪我睡的,哪有你的份儿!”
    “那且不更好,三人同床共枕。”
    秦霄作出一脸淫邪的怪笑:“齐人之福呀!”
    “找打!”
    二女一起发彪,玉手粉拳就要招呼上来。
    春末夏初,楚仙山庄的花圃树荫正吐露出颜色来,三人闹得正开心,小石拱桥上快步跑来一人,仔细一看,是狄光远八五八书房,匆匆忙忙的看似有事情。
    秦霄看了一眼,走出花圃拦住狄光远:“光远大哥,这么匆忙,有什么事情?”
    “哦,大郎你在这里呀。”
    没有外人的时候,狄光远都习惯亲昵的叫秦霄作‘大郎’。“庄里有客人来拜房,说长安来的,楚王的人。”
    李隆基的人?秦霄心里一怔——“快请他进来!”
    刚刚送走了信使卢奂,马上又派人送了信来。莫不是有重要地事情?
    秦霄走到二女身边,在她们每人脸上亲了一口:“老婆大人,卑职要去处理公务啦,二位继续悠闲着。忙完了我就来伺候行不?”
    李仙惠和上官婉儿一阵咯咯的笑了起来:“看你这油头粉面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大将军。快去吧,真是的。幸得没有外人,不然威信都扫地了。”
    秦霄如法炮制的左右开弓又在两个脸蛋儿上亲了一口:“老婆面前,我哪里有什么威信嘛!我就怕晚上睡客房,香香!好了,你们继续玩,花圃里空气还真是好。多呆一会儿,有益于胎儿。我走啦!”
    上官婉儿轻搀着李仙惠,一脸眷恋和温柔的笑着说道:“仙儿,他还真是个好老公,好男人,等到成亲了才清楚的知道。除了多情,还很细心体贴哟,太难得了!原本以为吧,他只是个五大三粗的猛将军。没想到有时候比女人还细心,什么都懂。”
    “可不是嘛!”
    李仙惠摸摸自己的肚子,又转过来摸了摸上官婉儿的肚子:“你也赶紧怀上吧,我也好有个伴儿呀,嘻嘻!要加油哦!老公身体够棒的,每天让他交两三次功课好了。”
    上官婉儿顿时一脸酡红,娇羞的扭捏着身子避开她地手:“说什么嘛,仙儿!你呀,真是被老公带坏了,也学着油腔滑调的吃人家豆腐。”
    秦霄回到了前堂正厅的书房里。狄光远将人领了来。一个二三十岁的走卒模样的人,纳头就拜倒在地。秦霄忙让他起来:“楚王派你来的?”
    “正是!”
    来人说道:“小人是楚王近侍书童。有书信一封在此。”
    说罢就拿给了秦霄。
    秦霄接过书信,对狄光远道:“狄先生,带他下去休息,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二人正去。秦霄取出药水涂到信上,细细的读了起来。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唐休璟,终于自请下岗回家养老了!就在五王被害后的一个月,老头子终于支持不住卸甲归田。
    秦霄心里暗自欢喜,唐休璟一走,陇右道就失去了一块屏障。虽说驻军没有减少一人,但是缺少了大元帅统一指挥调度。也就是说,现在西北缺人!
    转念一想,又有些冷静了下来:就算没了唐休璟,朝中能用的人还是很多啊……而且现在,边疆无战事,有安西四镇大都护和几个方镇大都督,还是没有我什么事儿呀!真是……苦闷!
    不过,不管怎么说,唐休璟一走,将要留下极大地空缺,总比以前机会要多了一些。唐休璟打仗是个天才,对吐蕃七战七捷,在军中的威信无可比拟,这可是唐史上极难得的。有他在,吐蕃、突厥都有点投鼠忌器不敢冒边,韦后和武三思,也一直不敢拿他说事开玩笑。毕竟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动了唐休璟,恐怕要在军队里引起众怒,民怨也会沸腾了。
    另外,李隆基的信里还说了几件小事,李裹儿继续发疯,相王和太平公主继续装逼,自己和太子继续声色犬马。而且他自己马上要当爹了,足球也玩出了花样,每天和李重俊在一起赌球玩;找了几个王妃教她们打麻将,蠢得很,老是学不会,很没劲;很怀念当初在秦霄家里聚赌的日子;很希望能到江南来逛一趟。
    秦霄不禁一阵好笑。这个李隆基,还真是能苦中作乐。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一个稚气十足的声音在外面喊道:“候爷哥哥,你在里面么?”
    杨玉环?秦霄心中一笑,走过去开了门,蹲下身去将她抱起来:“玉环呀,今天怎么没有练琴跳舞呢?”
    杨玉环将嘴儿嘟得长长的:“云儿姐姐成亲了,住到了后院大楼里。紫笛姐姐出门到牙刷厂去了,没人陪我玩。我心情不好,不想学。”
    “哦,呵呵!”
    秦霄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还心情不好了呀?那哥哥陪你玩好不?”
    “好呀!候爷哥哥最最好了!”
    杨玉环啧啧的在秦霄脸上亲了两口:“我们一起去划船好么?我奏曲子给你听。”
    “行哪!”
    秦霄放下杨玉环:“玉环稍等一下。”
    走到桌边,准备将李隆基写来地信收起来,心里恍然一亮:李隆基说有机会要到江南来?——到江南来!
    开什么玩笑!
    要是真来了,鬼使神差的让他和杨玉环见了面……
    法客!秦霄心里忍不住恨恨地骂了一句:天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历史重现?我还是小心提防着。只要李隆基敢来,我马上将杨玉环藏起来,让紫笛带着她到江州刺史府何开那里住几天。
    秦霄收好信,牵着杨玉环的手走到了前院花圃间,李仙惠和上官婉儿正从在赏花亭里闲聊呢。
    秦霄笑呵呵的走过去:“二位老婆,一起去楚仙湖里泛舟吧!”
    “好呀!”
    二女马上附合,站起身来兴高采烈的就走。上官婉儿还走过来,抱起了杨玉环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弄得杨玉环咯咯地笑起来,左右躲闪。
    候府里有特制的游船画舫,专供秦霄消谴地。金色的甲板船舱,装饰得富丽堂皇,每天都有人清洗得干干净净。
    四人上了船,船夫们船撑到湖心,都识趣听话的躲到了船底的舱板休息室里不出来了。
    秦霄搬了张太师椅坐到船头,悠闲的搁起了二郎腿,拿着一支鱼竿钓起鱼来。上官婉儿则是和杨玉环坐到了一面古筝前,指导她弹琴奏曲。
    湖丽的清水,悠悠的河风,轻扬的古曲,秦霄感觉惬意极了。暖暖的太阳晒到身上,似乎就要昏昏欲睡。
    李仙惠轻轻走到他的身后,替他揉着肩,低语道:“老公,看来你又有了心事呀?”
    “哦?没有啊!我在享受,在休闲。”
    “又蒙人呢!你钓鱼都没有鱼饵,钓的什么?明显是心不在焉嘛!刚才来的客人,是不是长安来的?”
    “呵呵,我的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料事如神了?”
    秦霄怜爱的拉着李仙惠,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说实话,的确是阿瞒写信来了,告诉我唐休璟乞老归田了。”
    “那关你什么事情呢?你又做不到兵部尚书、诸军大都督。”
    “是呀,所以……”
    秦霄无奈的挑嘴一笑:“我就继续在江南享受我的闲情小调,有空就努力造人,多生儿子多养女儿。老婆,你说,你要是给我生个龙凤双胞胎多好?一次两个,多省时多安逸呀!”
    “去你的,就是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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