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潮白河度假村之行,使我和老白真正成了铁哥们儿。能这样一块儿带着情人或者性伙伴到度假村娱乐,又能相互间很心甘情愿的交换情人或者性伙伴,这样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只要两个人都能把握好一定的度,都能在坦诚的来往中注意相互间敏感的细节,这种好朋友的情谊,一定是牢不可破的。
上午八点半,我和老白都准时回到报社。坐在报社大楼23层的大会议室中,老白完全没了在女人面前的痞气、流气和媚气,俨然一位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将军。神态严肃,正襟危坐,言词慷慨,妙语连珠。他对上周的报道进行了精确的总结,对本周的报道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各个部门主任像听圣旨一样专著的倾听,详细的纪录。男人眼睛里流露着敬佩,女人的目光中蓄满着倾慕。看遍整个会场,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显现出可以为这样的领导随时随地赴汤蹈火的表情;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呈现着期待与这样的领导同床共枕的渴望。老白从大家的神态中,非常清楚地看到这一点。所以,老白的自信与得意使他更显得底气十足。
人,真的不在于是不是风花雪月,是不是浪漫多情,关键在于你把风化雪月和浪漫多情放在你整个生活和生命的什么位置上。老白这样的男人,我觉得他就把这个问题处理得很好。事业有成,工作出色,群众满意,自己得意。喜欢女人,但不为女人不顾一切;需要女人,但不为女人牵着鼻子走。他和女人之间,是互相愉悦和满足的关系,不是世俗的买卖和批发零售的关系。一个成功的男人,他可以对女人很迷恋,他可以在某个场合某段时间为女人所癫狂,但他绝不会让女人占据他的全部生活,即使这个女人有倾国倾城美貌,有令人怦然心动的性感。
老白自己痛痛快快的在郊区的度假村折腾了一天一夜。这种癫狂似的折腾,看似是消耗,其实是一种别样的填充。当老白精神百倍的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这种旺盛的工作劲头和高昂的竞技状态,通过他的一次简短的会议,就全部传导给全报社角角落落的每一个人了。
当然,我跟老白再铁,工作上是不能有半点儿含糊的。只要是老白布置下来的工作,我只能超水平的发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论对谁,爱他,就要真心诚意的对待他;喜欢他,就要不遗余力的支持他。对老白这样的老板,我除了尊重,就是心悦诚服。
或许玲玲这趟潮白河之行玩儿得非常高兴,或许玲玲把这趟潮白河之行的快乐很及时的传导给了她的姐姐童童。那个星期三的下午,也就是跟我们潮白河娱乐只隔了两天,童童就非常主动的打电话给我,请我到她那里坐坐。我知道这一天必然会到来,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这与童童的寂寞有关,与我的年轻活力有关,与玲玲对潮白河跟我做爱气氛的渲染有关。
不可能拒绝一个可爱女人的盛情邀请,不可能回绝一个可爱女人对做爱的祈望。答应她,是我无二的选择。
“童童,你好。接到你的电话很高兴。”我真的满心欢喜。
“方舟呀。你是一点儿不想我呀。还要我主动找你。”童童现在可不像玲玲说的抹不开面子。主动找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做爱,语气自然而平淡。
“呵呵。童童。见你第一面,你就扎根在了我的心里。尤其是你那玉指在我的手心轻轻一抠,我的心都被你弄麻麻的、痒痒的了。”我也来点儿酸的。不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听男人的酸话。哪怕很多酸话都是言不由衷的,女人也傻咧咧的喜欢听。
“呵呵呵。我如果没看出你想打我的主意,我也不敢抠你的手心。我要是觉得你不懂这种暗示,我也不会这么做。你要是不明白呢,嚷嚷出来不就麻烦啦?”童童这一番话,我感到玲玲对这位姐姐的认识还是很有限的。可以清楚的看出来,过去的童童,也许在行动上有些拘谨,但在对男女情事的认识上,童童绝不在玲玲之下。这也可以说明,在情爱问题上,再亲近的人,对除了自身以外的人的了解都是很有限的。
“我怎么会嚷嚷呢?你这样年龄的女人,对像我这样的男人是最有吸引力的。只是你是我们领导的老铁,我怕惹麻烦呀。呵呵。”
“我跟你们领导是很铁,可是我不是仅仅属于他一个人呀?他没有权利约束我的行为,我也不会约束他的行为。你们前几天不是在一起玩儿得很开心吗?呵呵。”童童果然知道了我们在潮白河度假村换着玩儿的事情。
“嗯。玲玲都跟你说了吧?你的妹妹很可爱的。嘻嘻。”
“我妹妹可爱没有你那同学可爱吧?老白和你那同学不是超水平发挥了吗?哈哈哈。这老家伙。就受不了女人前挺后撅的刺激。他到我这来,我穿宽松的衣服和穿着紧身的衣服他冲动的程度都不一样。哎呀。”童童对老白和常甜甜的缱绻缠绵微露醋意。
“呵呵呵。这玲玲,什么都跟你这个姐姐说。”
“姐妹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当然要说呀?要不我还不十分了解你。别在电话上聊了。你过来吧。我请你。”童童像约老朋友似的招呼我。
“好吧。去哪?”
“你来美林花园吧。我老爸老妈跟一个老年旅游团出去欧洲五国游了。家里没人,这里很安静,也没人认识咱们。”
“美林花园?在哪呀?”
“很好找的。西三环的紫竹桥往西,过了香格里拉大饭店,从华澳中心的边上往右,顺着路一直走,我在路边等你。快点儿啊。”也许是怕我罗嗦,童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两点三十五分。童童这是已经想好了,今天我不跟她进行至少两次交锋是说过不去的。见了面肯定就要进行第一次冲动吧?那么,吃完晚饭不可避免的要进行第二次冲动。如果童童留我住在她妈妈家,还有没有第三次和第四次冲动真的很难说。如果做爱真的如常甜甜所说,像吐一口吐沫该多好。可是在我的感觉上,这做爱跟吐吐沫可太不一样了。吐吐沫我可以连续吐十口,这做爱我可连续不了做十次,就是真能连续做十次,我也会立即气息奄奄的变成风流鬼。
“又干嘛去?”我刚走出办公室,迎面走来的程薇薇冒出这样一句话。
“出去办点事?”我坦然地说。
“呵呵。‘办事’可有几种解释呢。”程薇薇话里有话。
“办事就是办事,还有什么解释?”我装作不懂她的话。实际我这个东北人对这样的话再明白不过了。东北两个男人早晨起来见面,迎面第一句话可能就是“昨晚儿上跟你老婆办事了吗?”这“办事”就是做爱的意思。程薇薇懂这话的意思,可我装作不懂。
“好吧好吧。愿意办什么事办什么事吧。方舟,可要注意身子骨呀。哈哈哈。”程薇薇转过身走了。我有些奇怪,在下午这个时间,程薇薇怎么会想到我去“办事”呢?说她是瞎蒙的吧?她又蒙的这么准;说她知道吧?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现在的人,都够神的。
打的去童童那里不远,下午这个时段路上的车又不多,只十多分钟就到了美林花园。
下车四下张望,没看见童童的影子。正在疑惑之际,视线内出现一位身穿淡绿色旗袍淑女的背影。高挑儿而丰腴,笔挺而婀娜。一条淡紫色的丝巾,松散的系扎着烫成波浪回旋卷的垂腰长发。发梢随着腰臀的扭摆左右甩动着。我真说不出当时见到这个美丽背影所受到的心理冲击的程度。我知道我已经木了、直了、忘记身在何处了。
这个诱人的背影似乎也在东张西望的往前走着。我尽量睁大着眼睛盯着她无法形容的要命的腰臀,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占有这具迷人的肉体。
沉迷之际,我突然想到,这会不会童童呀?这女人也像在寻找什么人的样子。只是我那天只跟童童见过一面,而且都是坐着,记熟了长相,对她的背影和身段一点都不熟悉。一想到那女人可能是童童,我真真切切的觉得周身的热血直冲头顶。我还想哪个男人得到这样的女人真有天大的福分呢。这如果是童童,我不马上就是那个得到天大幅分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