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笑声,引来邻桌人们善意关注的目光。这个时候,我才注意看了看,餐厅中就餐的有三分之二是外国人。这就更加说明,能够到这样豪华的游轮上来旅游观光的国人,还不是很多的。
“你好!可以喝一杯吗?”我的侧面,传来生硬的、吐字不是很清楚的声音。我回头,一位满头银发,风度优雅,笑容可掬的老外走到我的身边。他右手拎着半瓶子茅台酒,左手捏着可以盛满一两白酒的高脚酒杯。看得出来,他是来给我们敬酒的。刚进餐厅的时候,我看了看吧台的酒柜上酒的标价,他手里拎着的那瓶茅台酒的标价是880元。这样的酒,人家居然拎着随便给不相识的外国朋友敬酒,可见人家的热情和个人腰包的充实。
“你好!你好!”我站起来。老外示意服务员,拿来一只与他手里那只酒杯同样的酒杯,仍然笑眯眯的给我斟上酒,接着非常自然的跟我碰了碰杯,环顾了我们桌子一周之后,尤其向桌子上的女士们频频点头之后,把他自己杯中的茅台酒一饮而尽。我随后也一扬脖子,88元钱就流进了我的肚子里。
“谢谢!谢谢!”老外非常满意的走了。
“你看看人家,给你敬了这么好的酒,还一口一个‘谢谢’,这才觉绅士风度呢。”我身旁的一为男记者说。
“唉唉。有了钱也就懂了礼仪,懂了礼仪也就有了绅士风度。只能喝起二锅头的人,肯定不来敬你这个不相识的人,即使有人拎着二锅头来敬你,你也绝对不会喝。你不会认为这个人热情,你或者还会以为他是在亵渎你。不仅不会接受她送过来的二锅头,还会很不友好地把他给顶回去。这样一来,送酒的哪还看得出来绅士风度?这就是说,经济层次,决定着人们的生活层次;生活层次,决定着人们的文明层次。”鲁剑旱。
“还是帅哥有面子。这一桌子的人,这个老外怎么就偏偏敬他呢?”刚才主动跟我搭话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又来挑逗我。
“哎哟,方舟,这要是女老外来给你敬可就有戏了。”鲁健接着那个女人的话茬逗我。
“呵呵呵。说不准一会儿有女老外来抢咱们的帅哥呢。”三十多岁的女人紧盯着我说。我已经从这个女人的眼神中看出来某种暗示了。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就看着吧。但愿我有这个艳福。嘻嘻嘻。”我自己也打着哈哈。
“来。交换一下名片吧。”三十多岁的女人很主动的先把自己的名片递过来。我一看:**经济时报,外联部主任,任燕。
“呵呵呵。好好。燕燕小姐。”我笑着说。
“还小姐呢,小姐她妈了都。”这样的女人,很希望自己像小姑娘,在别人往年轻了称呼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心里很是受用,但往往还要这样补上一句,目的不是真的让你以为她真的已经成了小姐她妈,而是期待着让你再确认她不是小姐她妈,而是真真正正的小姐。
“你可真够谦虚的。看起来你也就二十三四岁吧,怎么会是小姐她妈呢?她*小姐还差不多。”我有意把话颠倒过来。
“嗨嗨。变着法子骂人是吧?”燕燕居然伸手轻轻的揪住了我的脸。这一揪,我们两个的空间距离几乎缩短到零了。而且为进一步缩短到零,埋下了非常重要的伏笔。
“哎哎。别别别。别误会。我说的实话,你怎么看都是小姐呀,怎么会成为小姐的妈妈呢?”我又补了一句。
“不对,这话还不好听,什么叫我怎么看都是小姐呀?这‘怎么看都是小姐’也有问题呀。”燕燕很敏感的听出了弦外之音。
“哎呀!燕燕小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夸你年轻吧,我犯了错误;叫你小姐吧,我又犯了错误。我想讨好你都不成呀。”我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连着犯了两次错误,我就惩罚惩罚你吧。大家说可以吗?”燕燕看看桌子四周的同行们。
“可以。”
“支持。”
“拥护。”
出来就是玩的、闹的。有这样的事情,都积极的跟着起哄。
“那好。你把我的衣服整理好了,挂到该挂的地方去。”燕燕说着,面对着我脱下自己的外衣,她丰满的胸部,很突出地向我尖挺着。
“嗨嗨。这上面有这么周到的服务,哪用得着我干这活呀?”我似乎有些难为情的说。其实,燕燕外衣上那股独特的香味,真令我有些迷醉。
“嘿嘿。她让你干这个活算什么呀?说不定她还想让你干别的活呢。哈哈哈。”见多识广的鲁健,已经看出燕燕今天的状态来了。他以玩笑的方式,说出了一句实话。
“呵呵呵。你这讨厌的家伙。”燕燕又向我抛了一份媚眼。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嘿。”
桌子上的人们发出不同程度的笑声。
共筹交错,笑语喧哗。在痛痛快快的欢乐氛围中,我们桌子上的人们,已经像故友旧交一样融融洽恰了。
饭后,距离舞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人们都用到甲板上。看逆流而上的豪华游轮,犁开浩浩流淌的长江之水,向上游的重庆方向缓慢的行走着。游轮的两侧,青山峡谷静静的向我们的身后不明显的移动着。忽然,我看到在紧靠江边的地方,有一艘装满货物的趸船似乎是停在那里。是这艘货船抛锚了吗?
又细细一看,才发觉这艘货船是由纤夫拖拽着的。真不了解这里的生活了。原来还有纤夫来做这个活计。我以为,纤夫作为历史,早就停留在人的记忆力或者影视剧之中了呢。谁想到这里还有看来不少的纤夫,整天拖拉着沉重的货船,脚掌在乱石上面登攀着,肩头的纤绳死死的勒进黝黑的皮肉里,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同货船的重载和江水的流动努力的抗争着。再收回目光,看看我们这些在游船上享乐的人们,心里的滋味不知是得意呢还是别的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进来吧。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组织者又在叫我们。
舞厅里灯光迷离,香气扑鼻。令人心动的乐曲,随着空气,在空间的角角落落柔柔的飘荡。可以说,我们这些经常光顾这样场合的媒体人,对跳舞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很多人由于惯性或者嗜好,每每听到舞曲,就会坐都坐不稳,浑身的神经都会顿时活跃起来。尤其内心早已经驿动的男男女女们,这个时候更加坐不住了。
“来。跳一曲。”第一支曲子刚刚开始,燕燕就真的像一只小燕子似的,轻盈的飞到我的身旁。按常规,跳舞应该是男的请女的,不能女的请男的。除非是主办者为了招待贵客,专门花钱聘来的舞伴儿要主动请男士,否则是不能女士主动的。这任燕看来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了。
“噢。呵呵。谢谢。”我立即站起来迎过去。女士主动了,不能让人家没面子呀。
“可不能让别人把帅哥抢去。”燕燕仿佛是扑进我的怀里说。
“呵呵。姐姐真可爱。”我顺嘴随便说。
“啊?是真的吗?”燕燕扬起脸来紧紧的盯着问。
“嗯。当然。”我当然会坚持这样说。
“那我就放心了。”燕燕又稍有羞涩的低下了头。
“还悬过心吗?为什么?”我问燕燕。
“是呀。我怕你看不上我呀?”燕燕的身子忸怩了一下。
“嚯嚯。这么可爱的姐姐,弟弟怎么会看不上呢?”我这个时候也有些觉出燕燕的可爱了。
“哦。那真好。”燕燕几乎已经依偎在我的怀里。
舞曲的旋律在流淌,人们都在几乎是搂抱着,随着舞曲的旋律在摩擦摇晃。
舞厅的灯光很暗。只可看到身边的几对舞伴。人们都沉浸在男女亲密接触的温情中,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这个时候都像多年就熟悉的老情人那样,甜甜秘密的亲昵着。
“方舟,你跟谁住在一起?”燕燕问我。
“我?自己住。”我说。
“啊?你自己安排了一个房间?”燕燕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嚯嚯。你是指在哪我跟谁住呀?”我感觉出来我是把燕燕的话理解错了。
“呵呵呵。我说的是在船上呀。今天呀。”
“嗨嗨。我还以为你说我在北京怎么住呢。呵呵呵。”
“我现在关心的是今天你跟谁住在一起。回北京的事情我还没考虑呢。”燕燕又很专注的看着我。
“啊。今天啊。今天我跟**报的鲁健住在一个房间。怎么?有事吗?”我有意问燕燕。
“哎呀。看你问的。什么叫有事呀?”燕燕的表情显现着一丝丝的羞涩。
“呵呵呵。那我该怎么问?”我故意不点破,让燕燕着急。
“你都明白了。就是不说。真够讨厌的。”燕燕的身子在我的怀里扭动着。
“明白什么?我什么都没明白。”我还是假装糊涂。
“去。再装我不跟你好了。”燕燕像小女孩似的撅起了小嘴嘴。
“好好好。不装了。不装了。”我看燕燕真的生气了。我想不能再继续逗她了。开玩笑一定要有度。超过度效果就不好了。
“嘿嘿。这还差不多。”燕燕笑了。笑得很妩媚。
“你呢?你跟谁住在一起?”我问燕燕。
“我跟**报的杨欣欣住一个房间。”
“她多大?”
“跟我年龄差不多。三十三四岁吧。哎哎。就那个。就那个。”燕燕悄悄的指给我看。真是巧了。燕燕所说的杨欣欣,正在和鲁健跳舞。而且这个杨欣欣看起来也很丰腴可人,跟鲁健也是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
“呵呵呵。今晚看来又戏了。”我心里想着,嘴就像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出来。
“什么?今晚有戏?”燕燕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啊。啊啊。我是说,跟杨欣欣跳舞的那个帅哥,就是跟我住一个屋的鲁健。”
“真的?!那可太棒了!”燕燕几乎是跳了起来。
“那为什么棒?”我又逗燕燕。
“去你的。别总来逗我。你别装了。你比别人聪明?哼!”燕燕在我的胳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嘿嘿。你跟杨欣欣过去熟吗?”我问。
“熟呀。很熟呀。姐们儿。无话不说。”
“那就更有戏了。”
“为什么?”
“因为姐们之间肯定志同道合。兴趣爱好一致。你喜欢的事情她也会喜欢吧?”
“讨厌吧你。喜欢怎么啦?人人都喜欢。我们喜欢有错吗?”燕燕的脸紧贴在我的胸脯上。
“没错。当然没错。我也很喜欢呀。哈哈哈。人嘛,只要不装孙子,不论男女,谁不喜欢?”我和燕燕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话题准确的引导到做爱上面来了。看来,今晚已经不是做不做爱的问题,而是怎么做爱的问题了。
“你看你看。你的同屋跟杨欣欣,比咱们两个还亲密呢。”燕燕很兴奋的让我看鲁健和杨欣欣的样子。我顺着燕燕的引导看去,杨欣欣的双手,已经交叉着套在鲁健的脖子上,身子就像挂在鲁健的身子上面一样。鲁健的双手,五指张开着,紧紧的扣在扬欣欣苹果般圆圆鼓鼓的屁股瓣儿上。两个人除了那里没有进去,几乎几粘成了一个人。
“呵呵呵。好了。好了。没问题了。今晚你是我的了。”燕燕双臂搂紧我,下身在我的小腹部摩擦着。
“他们两个要是不同意呢?”我说。
“怎么会呢?你没看见呀?都那样了,做爱还不是顺理成章?”燕燕说的很肯定。
“总要有人把这事情说明白吧?你跟他们说?”
“嗯。我说。当然我说。其实,我不说,杨欣欣也得跟我说。”燕燕很了解杨欣欣。她对杨欣欣的判断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