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电视的薛梦看了我一眼,“我会,你想买车?”
“我有十六万了,而我们天天打的又不方便,不如买一辆,自己的总会方便些吧。”
“买就买吧,要买买好一点的。我再加三十万。”
“现在的汽车跟几年前的摩托差不多,要不了那么多钱。”
“但有一点,不能买‘鬼子造’。”薛梦去年买了个“鬼子造”的数码像机,只用了三次就坏了,索赔很困难。她从此以后,任何东西都不买“鬼子造”了。
“啥时去买?”我这人做事喜欢说干就干。
“干爹,现在买车子,明年我们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这一套就留给我们的宝宝住,好吧?”
“你真要嫁给我?”
“我嫁给你是前世就注定了的,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老婆。这叫做三生真有幸,两姓再连姻。今晚你就做了我好吧?”她又躺到了我怀里。
“做什么?”不该装糊涂的时候就更要装。这才能体验到装糊涂的韵味。
“干爹,你就莫装了好吗?你装的一点都不像,你若那么蠢,我才不会将自己送给你呢。”
“我上次不是说过,等姓罗的那件事有了结果再说嘛。”
“那不是理由,与我们不相干。干爹,你知道我苦吗?”
“你病了?”我摸她的头,并没发烧。
“不是那种苦嘛。”
“什么苦?”
“你想吗。好比现在我睡在你怀里,全身都是酥酥的,人都有七情六欲,原始的东西有时比理性的东西更磨人,你难道不是一样?”
她说着说着流泪了。我立即给她抹眼泪。我不怕女人骂,就怕女人哭。女人若骂你,总得有个骂你的理由,你可以解释。若哭,只有哄,要知道,世界上最好哄的是小孩,一颗糖就OK了。世界上最难哄的就是女人,往往是你越哄她越哭。因为她哭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去哄。
“乖,别哭了”。我摸着她的脸蛋。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乖’?”她用力掐我的左胸。破泪为笑。
果然,她非一般女子,连哭的水准都比普通女人高得多,一个‘乖’字就将她从哭哄到笑。从此,我就不再担心她哭了。
“我们看车去,好吧?”我尽量不要让她在我怀里呆久了。时久磨情。
“你亲我五分钟就去。”
“好。”
我们到了全市最大的汽车销售公司。大概有一百多个型号的轿车。
“我们先看国产车好吧?”我做事喜欢有头绪、有重点。
“真正的国产车少得可怜,大多数的所谓国产车,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杂牌,用中国的俗话说,就叫‘野种’。还是去看看红旗吧。”薛梦对中国的汽车发展之落后很是感慨。
大失所望,竟没有“红旗”。整个车库,绝大多数的车不是“鬼子造”就是中外“杂交”。
“咋办?”我不想再看了。于是拉着薛梦出了车库。
手打om“去农机公司买一辆‘东方红’算了,那是正宗中国造。”薛梦幽默地说。
“可在市内不准行驶也办不了车牌呀。”我认真地说。
“干爹,你有时傻得好可爱。我是开玩笑,哪真的去买拖拉机。”
“还是买辆德国造或美国造算了.”我不想消磨时间。
“干爹,那就买一辆正宗的梅赛德斯。奔驰好吧?”
“太高档了吧?”我从来没想过。
“现在不过七八十万,要买还是买得起的。但要特别注意,奔驰也有杂牌。”薛梦对于此类车似乎耿耿于怀。
我们重新回到车库,选了一辆奔驰V6。排量3。0马力的车。薛梦里里外外审查它的身份,并将中文和English资料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它是正宗梅赛德斯后,才开始试车。
“还不错。”开了几圈后,薛梦满意地说。
“我也试试看。”我的手也有点痒痒的。
“我还真以为当年叱咤风云的团参谋长、公安局政委不会开车,那才怪呢。”
“我没说过我不会开车,我只问过你会不会开车。不怪吧。”
我第一次开奔驰。比我当年开“212”大不一样。“薛梦。你刚才问了价格没有?”
“问了,七十九万八千。”
“那来这么多钱?”
“钱到没问题,可以按揭。干爹,就要这一辆好吧?”
“它娘的,就是它。”我怎么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呢。
“干爹,你看过电视剧‘亮剑’吗,你有时也有点李云龙的味道。”
“味道好吗?”
“我还真有点喜欢那个独立团团长。”
“那你不喜欢我了?”
“干爹,你就是李云龙嘛。”
“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怎么变成了李云龙呢?”
“你宝贝干女儿要你变你就得变。懂吗,干爹?”
“好像懂了一点点。”
“快往左打。”薛梦的手抓住了方向盘。我思想到了李云龙身上去了,竟把左当成右。
“没事,”自我安慰。
“干爹,这车的外观颜色可以吗?”
“你不是很喜欢黑色吗?这种高档车黑色更凸显它的魅力。我看不错。”
“干爹,快停一下。”
“又啥事?”我停住车。”
“我俩从此就是它的主人,你是主户,我是主妇,我们亲一下,让它也认识我们的身份。”
“薛梦,你的主意有时也太多了一点。”
“干爹,你有了它就不要我了?”
“我敢吗?”我俩都笑了,开心的笑,开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