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上里面那只船后,送我来的划子就返回去了。这里的光线很暗,我摸索着往船舱里走,舱蓬很低,我只能躬着腰慢慢往前挪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卷蠕着一个人,我打燃火机,仔细一看,竟是王小丫。
“小丫”,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唐哥,唐哥,是你吧?”
“是我。”
她一头栽进我怀里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悲伤,全身抽搐,眼泪、鼻涕直往我脖子上淌。我紧紧地搂住她,让她哭过痛快。随着抽搐频率的减慢,我知道她快哭完了。我轻轻为她抹去眼泪、鼻涕、口水。“小丫,由于我的疏忽,让你受苦了。他们欺侮你没有?”
“他们拿去了我的手机。唐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了。你是怎么被他们绑架来的?”
“今天上午九点钟,我从家里出来去吃早点,刚到巷子口,突然驶来一辆面包车,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上车,最后被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唐哥,对不住,又连累了”。
“这地方你熟悉吗?”
“不熟,好像是东海的南面,我来时,被他们蒙住了眼睛。”
“他们问你什么了吗?”
“那个骚货要我讲出罗吉霸强奸我的具体情况,我一口咬定没那回事。”
“你做得好。”
“唐哥,我好怕,那些男人跟流氓一样,我不怕死,就是怕他们强奸我。唐哥,我一向守身如玉,我如今还是爹妈原装。我好怕。”她又抽泣起来。
“不要怕,他们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跟他们拼命。”
“他们有枪。”
“你看见了?”
“看见了,我开始坚决不上船,有个男的就拿枪顶住我的背。”
“他顶住你的背,你怎知道是真枪呢?”
“他在此前,曾拿着那枪在我面前晃过几下,是真枪,好像是‘六四式’。”
“你见过‘六四式’?”
“我有一个亲戚是公安局的什么队长,他佩的就是‘六四式’。我还拿到手里玩过。”
“是哪个男子拿枪?”
“高高的,剃的光头。”
“啊。”我已明白此人正是推我那个人。
“唐哥,我们怎么逃出去呢?”
“你会游泳吗?”
“会是会,但只能在静水里游,最多不过游千把米。在大海里还没游过。”
“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你并把你平安救出去。现在的问题是对这个地方不熟。我估计这溶洞上面就是海岸。洞里可能很难出得去。”
“唐哥,我们不用船,每人拿块舱板不声不响地游出去。有你在,下火海我也不怕。”
“问题是那女的带着几个人守在洞口,我们出不去。”
“唐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干脆继续往洞内走,或许能找到一个出口。”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逃生的办法。但一定很艰难,甚至我两人永远也出不去了。”
“唐歌,我不怕死,只要跟你在一起。”
“我们先休息一下。等到下半晚再行动。”
“好,我听你的。我巴不得在你怀里睡一辈子”
“那你就睡吧,但只能睡半晚。”
大概是午夜时分,我摇醒了王小丫。
“唐哥,到时候了?”
“搞不清,管它什么时候,准备行动好吗?”
“你说好就好。反正听你唐哥的。”
“我下到水里去推船,你坐到船头掌握方向。”
“这么黑,看不见呀。”
“还是有一点点亮光,主要是不要碰到石头,不要走进死洞里。”
“好,你把衣服脱掉吧,找到出口再穿上。”
“也好。”
大概推进了三百米远,前面出现了岔道。
“走左边怎样?”我说。
“全*碰运气了,唐哥。”这丫头还嘻嘻笑了起来。
再往前,巷道越来越窄了。最后小船进不去了。我俩每人拿了一块船板。正好船上有块塑料布,将两人的衣服、鞋袜包了起来。用我的皮带扣在她背上,还可以增加一点浮力。
我在前面开路,小丫紧跟在我后面。
突然听到了波浪声。小丫惊喜地叫道。“唐哥,快听,有希望了。
希望是有了,但不太大。出口不是*陆地,而是大海。漆黑一片。涛声震天。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趴在岩石上,傻了眼。
“唐哥,我们从这岩石往上爬,千万不能再去海里,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海。”她搂住我的脖子,胸部压在我的背上,罩杯里的水流到我的腰上。浓烈的女人气息强烈地感染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忍耐超限,危险不再。我将自己的身子翻了个边。她趴在我的身上,我解开了她的胸罩,危峰颠倒,鸾凤张扬。没有酒,人已醉。没有花,神已迷。
“唐哥,下手吧,属于你。”她在耳边轻声鼓励我。
“不后悔?”
“永远不。”
正要蠢蠢欲动时,头顶上传来说话声:“他们不可能从洞里出得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不是被鳄鱼吃掉了。”另一个男人。
“这里哪有鳄鱼。”
“再往下找一找。”第一个男人。
“下不去了,除非你想去喂鱼。”
他们离我们最多不过二、三十来米远。好险。
“唐哥,他们不会下来吧。”小丫轻声地说。
“下来就把他丢进海里去喂鱼。”
她听了嘻嘻笑了起来。突然从上面掉下一块石头,差一点砸在小丫的背上。
“唐哥,往里挪一挪。”
“挪不动。”
“嘻嘻…”她娇笑不止。
“小丫,他们给我们当了向导。”
“做完,我们就走好吧?我饿了。”
“现在就走。”
“我不。”她用女性的魅力在征服我。
这时我的理性占了上风。我将她抱了起来。
“唐哥,你想把我折磨死?”
“先逃命要紧,这事来日方长。”从塑料包里拿出衣服、鞋袜穿上。
两人开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