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辉哥的未婚妻!”
话一出口,但见众妹妹均睁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状。
“未婚妻!”
哇——
老大吃苍蝇似的表情更加论证了此事的真实性。
“怎么回事?”妹妹们的天性被调动了起来,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向了老大。
老大唰的一下站起,那气势就象要拔刀自卫。
“风萧萧兮易水寒——”就在众人期待的看着老大的时候,老大忽然张口唱了起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唱完扭头走人……
昏迷ing。
“糟糕!”我汗汗的看着兄弟们,王磊站起来想追。忽听红萍说一句:“哎!生气都那么帅!”
0.0.……
欢闹过后,众人又三五成群的散开,到处转悠了转悠,拍了不少照片留念。待到天色渐晚,众兄弟姐妹骑上车又沿原路杀回。
不过,回去的劲头显然要比来时小很多,于是这段两个半小时的路足足蹬了三个小时有余。当回到那亲切而熟悉的河大园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爽!”猪边哼哼着,边在床上舒服的辗转了一下。
“累死我了——”张衡狼号一声不再答话。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大腿,也很快的进入了梦想。
两天后照片洗出,骷髅万跳河的那章被评为最经典图片,更有甚者,称其为鸳鸯戏水……
惹的骷髅万又嚎叫半天,威胁众人将底版归还。当然,偶偷偷藏了一章照片……
这天上课,教室里气氛挺不正常的。平时特爱学习的妹妹们却在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议论些什么。
“骷髅万,去打探打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地!”骷髅万一副小人得志样。真受不了!
不大一会,骷髅万班师回来:“听说早上燕子晕倒了,她们寝室的人送她进了医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真的吗?”众人一脸惊诧:“燕子有种文静的美,平时和人说上两句话就会脸红,在我们系也是有名的美女。没想到会病倒!”
“一定要去慰问慰问!”老大一脸严肃道,可众人怎么也不习惯把正经和他联系在一起……
结果早上的毛泽东思想课也是稀里糊涂的上了过去,只知道老人家教导我们要解放全世界的劳苦大众……
一下课众人就跑向医院,身后还跟着众多的哥哥妹妹们。
“怎么了?”我们围在病房外,护士让我们小声,不要惊扰了休息中的病人。大家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到燕子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睡得还算安稳。
“走了,走了!”飞飞轻轻的向大家示意了一下。
“怎么回事啊?”骷髅万不忘八婆的问了声医生。
“贫血,应该不是大问题!”
“哦!”众人慢慢离去。
没料到情况突然急转直下。两天后,燕子转到了市人民医院,确诊为白血病。消息传来,众人均默然。大家都是学生物的,白血病再清楚不过,就是传说中的血癌,造血能力会日趋下降,直到最后丧失制造红细胞的能力。
据说最好的医治办法就是骨髓移植,可这手术费也是天价。
“我们捐款!”老大一副为红颜舍命的激情状。
“支持!”猪跟着起哄。
于是兄弟们把建议提到系里,系领导一致赞同,等我们把捐款箱准备好的时候,燕子父母也从家里赶来了。
二老均是工人,辛苦半辈子也没有多少积蓄,听到这个噩耗简直不知道如何才好。整日以泪洗面的看着日益消瘦的燕子。
“飞飞,我们得在全校发起募捐才行!”这天吃中饭,我给飞飞说。
“我也这样想,而且要尽快,这病来的快,治疗机会也容易错失。”飞飞有些叹息道。
“不如下午你就去校团委说说!”我鼓励道。
“ok!就是不知咱们系领导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何不找学校反映?”飞飞眉头有些深皱。
“管它那么多干吗,我们先忙我们的!”我又往嘴里拨了大大一口米。
“给你一个任务!”飞飞突然变的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我有些心跳跳的看着飞飞,感觉又要当什么冤大头。
“你去拉咪咪出钱!出得多了我有奖!”说着飞飞性感的对我一笑。
晕……
“咪咪!”我冲刚出文学院大楼的咪咪招了招手。
“风——”咪咪一脸快乐的朝我蹦了过来:“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是不是受飞飞的气了?”
我倒!
“没的事,她哪敢欺负我!”我拍着胸脯:“想我的宝贝咪咪还不行吗?”
“当然!你是我的达令嘛!”咪咪夸张的摆了个pose。
“怎么样?”
“够酸了!”我实话实说。
“呵!坏陈风!”咪咪不依的追打过来,被我一手抓住小手。
“走,吃饭去,我有件事和你商量!”我挤出一副义正言辞状。
“要你请客!”咪咪警惕的盯着我,小嘴绷的紧紧的。
汗死……
我立刻唯唯诺诺的答应了:“有最高消费限额!”我又加了一句。
在回来的路上,咪咪满足的咬着一串冰糖葫芦。
“风,你说商量什么事啊,怎么还不给我说,卖什么关子!”咪咪嘟嘟囔囔的说着。
“哎!”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换了一种哀伤的口气:“我们系有位同学,平时很用功,很上进,和同学们的关系也很好,可是前几天竟然被检查出得了白血病!”
“要知道她父母都是工人,能有几个钱,老两口看着孩子日益消瘦,整日以泪洗面。我们都很伤心,系里已经发起了募捐,但是杯水车薪啊!光没天的医药费就是一大开销,还是治标不治本。”
看着咪咪双眼露出的一抹怜悯,我又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骨髓移植,她父母已经在做免疫排斥测验,但最关键的是手术费的开销非常昂贵,我怕他们还是无可奈何,哎!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们眼前慢慢凋谢了……”
“需要多少钱?”咪咪杏眼含泪的问我。
“最少也要三十五万。”我引用医生的原话。
“好多啊!”咪咪也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
“是啊,所以我说他们很难凑齐了!”
“我可以问我爸要!”咪咪似乎下了决心:“是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
“女生不给!”咪咪耍赖的嘟起小嘴。
我狂晕……
“我的好咪咪!”我夸张的大叫一声。
“是女生就不给!”咪咪依然嘟着小嘴,不过眼睛已经微微弯成一条缝。
小妮子,跟我耍鬼心眼。我狠狠的在她香臀上拧了一把。
“啊——”咪咪一声轻呼,在后面追起我来。
哈——
“说真的,咪咪!”在被她也狠狠拧了一把后,我面带严肃:“希望你能献出点爱心!我们系会和学校联系,搞个募捐,不够的部分由你补齐如何?”
“嗯——”咪咪点着头一副思索状。
“那她漂亮不漂亮?”
0.0……
山人哪能吃第二次亏:“不漂亮,一点也不漂亮!和我的咪咪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呵!小妮子开心的笑着。忽问:“谁是天上,谁是地下?”
崩溃了……
就这样,通过向学校反映,募捐行动很快开展起来,我们寝室兄弟们每人做了一个募捐用的木箱子,挂在胸前,满校园晃悠,还有各个院系直接收集的捐款。短短一个星期,募捐总数达到二十七万。
医生询问燕子有没有兄弟姐妹,而燕子是他们家的独生女,这意味着她不可能获得直系亲属高达四分之一几率的DLA(人类白细胞组织相容性抗原)赔型完全一致的骨髓捐献。
医生安慰众人说,正在全国骨髓库寻找,可是那只有一万分之一的概率(中华骨髓库才两万份资料)给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最好能发动我们学校的学生检测一下。”医生象在喃喃自语,又象在对我们说:“多一个人,总多一份机会!”
很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河大各院系开展了为救助生命边缘的女孩做DLA配对检测的活动。男生,女生,老师,领导,甚至很多社会上的热心人都纷纷献出爱心,到各大医院进行骨髓检测。
“风,你不去吗?”飞飞歪着头问我。
汗!
“听说很疼的!”我咂了咂嘴。
“哼!”飞飞不乐意的瞥过了头:“你象个男子汉嘛!”
“好好,我去!我去!”无奈,心中暗骂自己不早点头。一边又跑回寝室,把那几个兄弟拉上。嘿嘿!挨针扎岂能只我一个!
“会不会把骨头敲开取骨髓?”骷髅万一副眩晕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这折腾!”
“靠!你去不去!”我斜着眼睛睨着他。
“陈风!快点!”听到楼下飞飞的叫声,众人再也不说什么,撑起男子汉的面子,蜂拥而下。
到了医院听说只要造血干细胞就行,不必在骨髓中抽取,于是各抽了100cc的血液就算完事。
“赔我一针管血!”一路上,骷髅万唧唧歪歪的哼着。
“闭嘴!”老大也变的不耐:“你那么点血还不知道有没有妹妹每个月流出来的多,叫什么叫!”
一句话,惹的飞飞不知该哭该笑。
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