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你真的长大了!”皇甫尚斐脸上忽现疲态:“爸爸老了!”
“才不是呢,您永远是我心中最帅的那个!”咪咪又恢复了天真烂漫的调皮神态。
“我?哈哈!”皇甫尚斐笑道,忽然叹息一声:“爸爸也是身不由己而已,人一旦达到某一个高度,就不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像蜂巢中的蜂后,一方面是整个族群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另一方面又是一台繁殖机器,终其一生为族群的扩张而操劳,到了生育能力下降的时候,就会被一直供养它的工蜂一拥而上咬死,然后另立新主……”
“爸爸……”一时间,父女二人相视无语。
“也许,生在我皇甫家就注定你不能平凡!”皇甫尚斐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昔的自信和骄傲:“你要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人生,不能逃避!”
“爸爸!我不是逃避,我是追求自己的幸福!”
“陈风能让你幸福吗?他现在是准绑架犯!”皇甫尚斐声色俱厉。
“不是的,陈风不是有意的!那把枪是二哥给他的!”咪咪大声反驳道:“他会没事的!”
“什么?”皇甫尚斐大惊失色:“你二哥给他的枪?谁说的?为什么,那个混蛋!”
“我不知道。是陈风告诉我的,也许二哥也不喜欢凌冲!”咪咪糯糯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皇甫尚斐怒气冲冲出了咪咪的卧室,朝二楼喝道:“皇甫阳,给我到书房来!”
“什么事爸爸?”楼上传来皇甫阳懒散的声音。
“给我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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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
过了几天了?我有些迷茫的想到,快考试了吧?我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不知道兄弟们着急不着急。系里知道了吗?不会以旷课为由把我开了吧?
想到这儿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吵着闹着,用尽一切方法折腾出声响。
“怎么了?”外面的看守终于忍不住性子,走过来问道。
“我要和学校的人联系一下,这么多天我没有消息,我怕他们报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央求道:“大哥,就当您做件好事!”
“知道了,我请示一下!”随着皮鞋声音的远去,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良久,送饭的小门开了。看守递进来一支手机:“尽快!”
“我知道了!太谢谢您了!”我忙拨通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侵蚀号码:“嘟——嘟——嘟!”
拜托一定要有人啊,要是都跑去打cs我就玩完了!
终于接通。
“喂!”是老大迷糊的声音:“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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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我的声音一定因为太激动而变形了。
“你谁啊?”
“队长!”
“队长?不是吧!”我忽然听到老大的声音转为激动:“快起床,队长的电话!”
晕,昨晚上又去夜市了吗?
“你在哪啊?马上就快考试了,辅导员来了几次,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可就顶不住了啊!”猪的声音。
“是啊!准考证都发过了!”骷髅万的调子。
我忽然哭了。这么久没有听过兄弟们的话了,一股久违的兄弟之情油然而生。
“不要吓我们啊,队长!你不是被拐骗了吧?难道凌龙阴你了?”老大关切的问道。
“我在郑州,事情不小,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你们就说我家里有事回不去了,帮我请请假!”
“什么事啊?”电话那头又乱成一团。
“怎么请?考试怎么办?大个夺过话筒,问道:“要申请缓考吗?”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可是,队长,这样一来你就没有资格参评奖学金和优秀学生干部了啊!”
我靠!又是骷髅万骷髅万,小子等我回去再和你算帐。
我又拨通了系里的电话,向辅导员汇报一下“近况”,并提出缓考的口头申请。
“四年只有一次申请缓考的机会,你决定这样做吗?”辅导员一句话差点没让我昏迷过去。
这时,看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时间到了!你小子倒不心疼长途费!”
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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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书房中,皇甫阳有些紧张的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哼!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皇甫尚斐沉声反问。
“我真的不知道啊!”皇甫阳一脸茫然:“是我生意上出纰漏了吗?”
“哼!还在我面前演戏!我问你,陈风手中的枪是不是你给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皇甫尚斐逼问道。
“什么枪啊,主意的……”皇甫阳继续装傻冲愣。
“混帐!”皇甫尚斐一巴掌打在皇甫阳的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听着:一,陈风不可能自己弄到手枪。二,陈风更不可能独自携枪进入会场。三,那天陈风被我撵走后,只有你跟着出来,有机会和他单独接触。四,陈风已经供出来枪是你提供的!”
“我!”看着眼前的皇甫尚斐双眼凶光毕露,皇甫阳也有些吃不住劲儿了:“爸爸,既然您这么问了。我就实话实说,枪是我给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我就是看不惯凌龙嚣张的样子!”
“你!”皇甫尚斐气极了,又是一巴掌打来,却被皇甫阳躲过:“爸爸!您怎么能把咪咪交给凌龙呢,他们家是怎么发迹的,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您这不是把咪咪往火坑里推吗?”
“放屁!凌家这几年大规模重整产业,已经与过去一刀两断了!”
“一刀两断?就算一刀两断,那些陈年旧事一旦翻出来,同样能要了他们的命,何况这几年凌龙趁着家族改制,替凌冲在美国做了不少擦屁股的事,哪一件揪出来不是掉脑袋的?”
“你怎么知道?”皇甫尚斐惊疑的问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关心凌龙!”皇甫阳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喘息:“因为我喜欢咪咪,您不是早就知道吗?”
“混帐!”皇甫尚斐拍案而起:“她是你妹妹!”
“她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皇甫阳瞪着眼睛和皇甫尚斐针锋相对,一时书房里的气氛诡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