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里,一张污秽肮脏的床上,刘菲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毒品的匮乏让她难受万分,遭受一次又一次轮奸的她早已是心力憔悴,混身使不出一丝力气,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几日来,她都是被人强行地灌下食物,才得以延续生命,更有人二十四小时看管她,防止她自杀。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按照当日赢平下的命令,刘菲不断地受到着红帮帮众肆意的摧残,她由最初的反抗转变为现在的麻木,只盼着早日死去,以结束这种非人的生活,同时对赢平的恨,也已经到了极点,她甚至在心里发誓,即便是死了,也要变成厉鬼,让赢平不得安宁!
听见门开的声音,刘菲不知道又该是哪一头猪要往自己身上乱动,她闭着的眼睛,已经懒得再睁开。
赢平站在床前,静静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满身伤痕的女子,心中没有来由的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看她,看一个背叛者,但是,他还是来了,而且没有丝毫复仇的快乐。赢平终于明白,在自己以疯狂的行为伤害刘菲的同时,他也在伤害自己,只是一切都无法挽回,而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也不肯定,自己会不会下和当初同样的命令。
没有发生想像中的事情,刘菲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向床那边看去,马上看到了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她身子动了动,想说话,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响,虽然如此,但她看赢平的眼神,却已经表达了一切意思,那是彻头彻尾的仇恨,恨不能吃其肉,嚼其骨的仇恨。
赢平叹息一声,昔日的恋人变成今日这般,到底是谁的错?他的右手贴在刘菲的右手上,用能量疏导着刘菲的身体。渐渐地,刘菲的身体好转了一些,虽然不能动,但说话已经不是问题了。
“你这个畜生!畜生!你杀了我吧!!!!”刘菲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知道,你很恨我是不是……假如你当年没有离开我,假如我不是红帮的老大,我们都会很好的是不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赢平的声音有一丝淡淡的哀愁。
刘菲没有再喊,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即便是她骂破了喉咙又怎么样?刘菲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赢平的右手缓缓地攀到刘菲的脖子,他把头别到一边,微微用劲……
“咯拉!”
刘菲露出了笑容,因为她终于解脱了。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落在枕巾上。
解脱的还有赢平。
他抬着头,眼睛里有些红,自嘲地笑了一下,悄悄地抹去了快要溢出的泪水。
艳红的火焰凭空燃起,将刘菲的尸体包裹在其中,很快的,便化成了一摊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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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些人没脑子么?一天到晚地商讨商讨!我——”身材魁梧的地龙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碰地一声响,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合成金属制成的高强度桌子,居然被他拍出一个凹陷下去的手掌印!
红何咬着牙齿,眼中的泪水又要滴了出来,把脸别到一边。距离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每每想到已经死去的曹植和五月,还有现在还生死不明的月牙,红何便忍不住落泪。
“红何,你别哭,他们不肯走,我地龙去帮五月报仇!”说完地龙怒扫了一眼坐着的白龙组其他成员,就喘着粗气向门外急走而去。五月平日沉默寡言,却和粗旷的地龙十分交好,五月被杀,身为最好的朋友的地龙在等待了半月之后终于忍不住,想独自去给五月报仇。
“站住!”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带着无上的威严,坐在流线型金属椅子上头发花白的高海洋双手撑着桌子,交叉在鼻梁前,黑框眼镜下是一双睿智冷静的眼睛。
地龙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瞪着高海洋,铜铃大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队长!已经快半个月了,还要这么等下去么?军部的那些混蛋!”
“坐下!五月和曹植死了,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同伴!”高海洋冷冷地说。
地龙瞪视了高海洋半天,终于重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高海洋放下手来,推一推眼镜,看着地龙,缓缓说:“五月和曹植的死,我们都很悲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马上去给他们报仇。但是,我们必须等!一定要等!你以为你现在去找那人报仇,很勇敢?很义气?曹植他们四个人都不是那人的对手,至少是双S级的怪物,你凭什么去报仇?你是去送死!况且,那个叫赢平的现在是H省的瓢把子,是能轻易动的吗?要不然,只需我们动手就行,为什么还要有军部干涉进来?总之一句话,军部没有准备好,我们便不能行动!一旦行动,我们便要将以赢平为首的红帮连根拔起!这些话不是说给某一个人听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私自行动,明白没有?”
“是!”所有白龙组成员齐声回答。
散会之后,红何来到了一间金属墙壁的房间里,房间内唯一的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月牙,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抚摸着月牙的脸,哽咽地说:“月牙,你一定要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给植和五月报仇呀……”
一只手搭上了红何的肩膀,温和的声音从红何背后传来:“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红何抹去眼泪,回头看着相貌俊朗的“医师”,说:“医师,月牙什么时候才会醒?”
“医师”笑了笑,说:“对方的精神攻击虽然很霸道,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治疗,没有意外的话,两天之后,月牙就会没事了。”
“谢谢你,医师。”红何感激地说。
“傻丫头。”“医师”摸摸红何的脑袋,眼中突然闪现出莫名的光芒:“其实,我倒是十分想看看,能制造出如此精神攻击的,到底是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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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来,除了W市以外H省各市的警察局长惊奇地发现,自己管辖的地面的治安突然好了,平日里胡作非为的黑社会团伙居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连一个人也找不出来,难道都从良了么?没道理啊!面对从未出现过的太平盛世,各局长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极个别比较机警点的,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眼前的平静,大概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些人,虽然在本地还打着原来帮派的旗号,但暗地里都已经归顺了红帮,是红帮的一分子,而他们,是接到了W市红帮总部的命令,秘密地到了W市。一时间,火车的客流量增大了,看上去都是很普通的客人,其实是满车的黑社会,偶尔有一两个帮派认识的,连忙热切地打招呼,仿佛一家人一般,同时也暗自惊奇,红帮肯定是有什么大举动,要不然不会将他们全部召集回W市。
当所有帮派成员全部到齐,除去红帮的正式六万多帮众不说,属于红帮外围的成员,居然有五十多万,将近一百个H省人里就有一个红帮成员。W市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虽然只是春天刚到,却已经有了夏天的温度了,W市总人口有八百三十多万,这一下十多个人里就有一个黑社会,想想便觉得恐怖,知情的人是连上街都不敢了。不过这些黑社会倒还老实,有红帮的关照,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但是,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而且有些还是重犯特犯,W市警察局自然会警觉,而且是恐慌,因为就他们那几个警察,人家吐口水也可以把他们给淹死了。W市警察局长在收了大笔的贿赂之后,只好用毛巾擦汗,不断地请求红帮的人,叫他们不要闹出太大的事。
可是,天不如人愿,几天之后,震惊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大事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