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周末了。
有很长一点时间我几乎没有周末的概念了,反正每天在家呆着,周不周末跟我屁关系没有。这一上起班来感觉大不一样了,真是从周一起就盼着赶快到周五,好休息两天。
长时间的生活不规律造成的恶果现在是反映出来了。早上八点准时起床,眼睛都睁不开。到办公室喝上一杯浓茶,上午倒还算精神。吃过午饭困劲就上来了,一下午都哈欠连天的。晚上精神又来了,不到12点以后怎么也睡不着。我发现一点,每天睡几个小时对我的精神头倒没什么影响,关键是早起受不了,早上九点之前是最困的时候,过了那个时辰就好了。没办法啊,想干事业,只能忍着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这周六上午十点来钟孙大炮和张红来了,紧接着东子、小宝、虎子他们也全来了。都是孙大炮张罗的,都没跟我打招呼。
我没精打采的:“都来了?肚子里油水又不够了?”
孙大炮嚷嚷:“哥几个来看你你丫还不乐意怎么着?搓麻搓麻!”
我说:“你们玩吧!我说你们大周末的就不能干点儿正事?在家呆着看看书什么的多好,非把时间浪费在麻将上!”
众人都作不屑状,东子道:“别理丫的!刚当回几天老总就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咱们玩咱们的,让丫一边端茶倒水伺候着。”
虎子贼笑着:“就是!阿芬你也歇着啊,今儿周末不用上班的。你记住了啊,你现在是在公司上班呢,不是保姆了,以后甭给他做饭了,也甭搞卫生了,知道不?”
我冷笑:“少煽乎!要我说,你们这群人中,也就阿芬有点儿良心,其他都是白眼儿狼。反正今儿中午不管饭,你们爱干吗干吗。”
那边麻将搓得热火朝天,张红和阿芬遇到一块儿好象就有说不完的话。我一人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要说现在这电视真没啥看头,哪哪儿都是那些个无聊透顶的电视剧和综艺节目,新闻也没啥新鲜的,一条破新闻从早到晚翻来覆去播个十几遍丫们也不嫌烦。
忽然发现,家里是越来越乱了。也是,这段时间阿芬和我一样,早出晚归的去上班,家务活干得少了,也不怎么上心了,这可不行,时间一长小丫头心野了更不乐意干了。
我叫阿芬:“你没事的话,把屋子给收拾收拾,把地墩一下,都一个星期没墩了吧?”
阿芬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准备去干活。虎子不乐意了:“嘿,嘿!怎么回事呢,大周末的也不让人休息休息,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做啊,非使唤别人!阿芬你别动,要墩地让他自个儿去墩!”
孙大炮也帮腔:“就是!欺负我妹妹老实,老让人干苦力!”
我没好气:“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们他妈的管!”
虎子道:“我就不爱听你这句话!什么叫你们家事啊,阿芬又不是你们家人!起码人姐姐姐夫在这呢。你说是吧姐夫?”
孙大炮嘿嘿地乐:“是!瞧人虎子,毕竟是受过资本主义教育的,境界就不一样。”
我冒火:“再他妈废话全给我滚蛋!”
东子道:“怎么说话呢?强子你不对啊,我觉着你怎么现在越来越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了呢?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对你实行人民民主专政了。先整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完了财产全部充公!”
我悻悻道:“搭理你们都累!”懒得跟他们斗嘴了。阿芬还算懂事,也没管他们说什么,自顾自地忙活着。
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没显示电话号码,什么“专网呼叫”。懒洋洋接起来:“喂——”
一个同样懒洋洋的声音:“陈强啊?”
我浑身上下猛地僵住了,连呼吸都差点停滞。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舌头也有点儿不听使唤了:“苏、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