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宝儿踏上木筏没多久,她背包那截组合1米5的权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权杖忽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权杖,咻地一下,飞冲进河里。
黄金权杖在这清澈的河水中格外显眼,乔宝儿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一个纵身跳跃,咚地跃入河水中,伸长双手去抓。
所幸这二截组合的权杖够长,乔宝儿手指抓住了尾部,但权杖像是活了一样,力量惊人,就像是水中的飞鱼,拖着乔宝儿整个人往前飞冲……
“啊——”
“……权、权杖又跑了。”乔宝儿被河水呛了好几口,惊吓大叫,“啊——”
君之牧和拉斐尔他们都震惊之极,回过神来时,却只看见乔宝儿被水里的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拖拽着前行。
速度实在太快,他们在木筏上,也仅仅听到乔宝儿的惊叫声,以及她浮在河水中飘长的黑发,渐渐没了她的身影……
“立刻、立刻松手——”
君之牧想起了第一次那截权杖的力量足够将乔宝儿带飞上天空,这样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抵御。
此时河水中的乔宝儿就像是被人绑在飞艇后面被高速拖拽着飞行,连呛了好几口河水,被这股力量颠簸地头晕眼花,她双手紧抓权杖是身体的本能。
“乔宝儿,松手,放开权杖!”
君之牧那急切的声音隐隐传来,乔宝儿的脑子一下子领悟,是啊,她干嘛这么傻,死死的抓着这把权杖,自己受罪呢。
就在她松开双手时,手掌立即被磨破皮出血了,可想而之这速度有多快,乔宝儿忍着手掌心传来痛疼,望着这珍贵的黄金权杖沿着河流方向飞冲离去。
身后,君之牧他们的木筏立即加紧速度朝她游过去,拉斐尔一脸恼怒,“你放手!你给我把权杖找回来!!”
拉斐尔更在乎权杖丢失了。
他好不容易收到的两截权杖,一口气给他都弄丢了!
乔宝儿被他训得不痛不痒,这河水有些急,她逆流朝他们的方向游去,显得有些吃力。
正面朝她使来的是拉斐尔所在的木筏,拉斐尔像一只彻底被惹毛的猫,完全没有了他的尊贵高冷气质,正在怒不可遏,“我的权杖,去哪里了!!”
乔宝儿刚想开口反驳,木筏上的老鬼注意到了水里有一道黑影,急促地喊道,“乔宝儿,水里有东西……你、你立即爬上木筏,快!”
大伙们立即联想到之前在沼泽之地遇到的那条大鱼,普通的鲤鱼足足有一百多斤,成排尖利的牙齿,叫人寒战。
乔宝儿下意识地转身,往后面张望,她脸色刷白,确实有一道黑影朝她这边游过来,可能是她手掌上的伤出了血,血腥味将这东西引过来的。
“快、快爬上来!”
木筏上的老鬼立即朝她递去长棍,乔宝儿距离最近的木筏还有十米距离,而她身后那东西越游越近……
君之牧那木筏在后面,距离更加远,焦急的看着前面,他拿起一把枪,砰砰砰地对着河水中的生物连开数枪。
在河水中拉生物,果然是巨鱼,这尖利的牙齿就像食人鱼一般,鱼头是扁的,有两条长须,黑色的鱼身光滑没有鱼鳞,像一条泥鳅。
这一两百斤重的泥鳅,鱼死了,河水中立即泛着暗红血,还有一股腥臭的鱼血味儿。
大家见这大鱼死了,心头松了口气。
乔宝儿那边继续逆游,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老鬼递过来的木棍,他们在木筏上拖,乔宝儿也自己使劲地游。
当乔宝儿的双手攀上老鬼所在的这只木筏时,她忽然记起了,“加上我可能就超重了,我还是去君之牧那个木筏。”
刚才情况紧急,老鬼他们确实忘了这个事,木筏是临时绑的,算好了大家的体重,分配人员,尤其是他们的木筏上有桑巴这大块头坐着,木筏的水位已经压得很低了。
身后君之牧的木筏也快速朝他们这边划行过来,刚才那大鱼也死了,让乔宝儿爬上后面那只木筏也不过再等三分钟的时间。
可就短短的三分钟内,事情出现了突变,或许是那只死鱼的血腥味实在太浓,居然引来了更多的鱼群朝这边游来。
一瞬间,河水里大大小小的黑影,密集朝他们这边游来。
乔宝儿还泡在河水中,惊恐地看着前方,不待她做出选择,桑巴那大块头砰的一声跳,落到河水中,少了桑巴的重量,木筏的压水位立即上浮。
老鬼,君之牧他们所有人也没料到桑巴会突然自主选择落水,没等他们开口吩咐他行动,桑巴凭着自己的力量优势,一把将乔宝儿轻松高举放在木筏上。
桑巴则赤手空拳,抓着那冲游过来的大鱼,一拳拳往鱼脑袋打,但这种鱼太过光滑,桑巴抓不住,粗糙的手臂手掌还被鱼旗尖刺划了好几道深口子出血。
乔宝儿立即大喊,“桑巴,你往边上游去,让他们用枪……”
后面的君之牧已经举枪待杀这些凶残的大鱼,碍于桑巴这大块头阻挡了视线,老鬼、螃蟹,连陆祈南也抓起武器对着水面连续射杀。
桑巴立即明白自己妨碍了别人,立即往边上游去。
在君之牧他们的火力加持之下,这群大鱼似乎也知道了危险,越来越多的死鱼浮在河面上。
或许是万物皆有灵性,这群凶残的大鱼不敢再轻易朝他们冲游过去。
“桑巴,你上来。”
趁着一个空档,乔宝儿朝他招手呼喊。
桑巴不想妨碍君之牧他们用枪射击鱼群,他独自游了较偏远的左岸沼泽那边,那边的河水浅,他直立站着,手拽着几株结实的水草,河水刚好没过桑巴肩膀。
桑巴朝乔宝儿摇头,他知道自己身子沉重,他如果爬上木筏可能会倒。
乔宝儿想劝他上来,毕竟一直在水里很危险。
然而这时,大家都注意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这群大鱼几乎同时游转方向,像是逃命似的四散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