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lucy也猜错了一点,权杖此时并没有在拉斐尔手上。 乔宝儿瞧他非常用功地翻阅那本残旧的古书,拉斐尔神情非常认真专注,她没胆子打扰,稍稍探头也看了几眼,一个鸟语都看不懂。
“你看这古书有什么用?”
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有闲情静下心来读书,乔宝儿很不理解。
她瞥了一眼,这古书的符号文字她是看不懂,但书上画的许多与权杖相关的图案,估计是一本关于权杖来历的古书。
拉斐尔只当她是空气,借着刚刚升起微弱的光线,十分专注地阅读。
拉斐尔带着她潜藏在一片丛林中,乔宝儿自己具体也搞不懂此时的位置,不过她可以确定,这里离大瀑布不远,在这里也能很清楚地听到大瀑布的水流冲击声。
她在附近摘了些野果,看在他顶着唐聿肉身的份上,乔宝儿主动给了他几颗果子,虽然说一大早吃果子对胃不好,这环境下还是老老实实啃酸果子。
原本她是想生火烤肉的,结果拉斐尔抬头一记冷眼瞪了过来,她立即把小火苗给灭了,生火烤肉容易暴露。乔宝儿不情不愿的啃着这又酸又涩的果子,真的很难吃。
反观拉斐尔这位少主,他捡起这些大青果,三两口就吃掉,吃相干脆利落,不见他有半点埋怨食物不佳。
乔宝儿对他有点好奇,拉斐尔这位少主挺好养的,他这么龟毛的脾气,不应该很挑食吗。
他好像跟大首领他们的关系很恶劣。
可能自小就不讨喜,被扔出去独自生活,拉斐尔这少主当的也挺惨的。
“过来!”
拉斐尔将书放到一边,抬头,语气冷漠地命令她。
乔宝儿板着脸,一瞬间把刚才同情他很惨的那一段脑补删除了。她气呼呼地走过去,不情不愿,“什么事?”
而就在这时,从天空有一团黑色的东西,直直地砸下来。
“笨蛋!闪开!”
拉斐尔反应敏捷,伸手一把将乔宝儿快速地拽了过来,她这才险险没有被撞中,乔宝儿心有余悸,她以为是大首领的人来了,正偷袭他们,可看清楚这从天而降的竟然只是一只鸟,一只已经僵死的鸟。
“之前就看过这种情况,”乔宝儿将这鸟仔细检查并没有外伤,她喃喃着,“这段时间好多动物莫名其妙的暴毙死了。”
拉斐尔先是看了一眼这只死鸟,听着乔宝儿的话,他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对于这些死去的生灵,没有悲悯没有可惜,没有半点情绪。
乔宝儿见他这样无动于衷,突然指责他大骂,“我知道,是你害的,这些动物受到改变的地磁场改变的影响,所以才会猝死暴毙。”
“现在我们应该将石棺搬回原位。”
拉斐尔对于她的指责并没有否认,反而冷笑嘲讽,“你想当大英雄,拯救苍生?”
“我只是想救我自己!”
乔宝儿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
拉斐尔对上她明亮刚毅的目光,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冷声道,“坐下来,现在你要学习念这些古文字的咒语。”
“念什么?”
乔宝儿很不情愿地盘膝坐在地上,拉斐尔字正圆腔地摩呢摩呢说了一串咒语,乔宝儿听着,随口也跟着念着。
结果被拉斐尔拿着树藤条,抽打她,“发音不准!”
乔宝儿细皮嫩肉的手背被他打一道淤红了,痛地她嗷嗷叫。
拉斐尔毫不客气,拿着他的长藤条继续抽了她几下,“给我闭嘴!别在这鬼叫!”
大声嚎叫有可能会引来追兵。
乔宝儿被他抽打了几鞭,痛地像兔子一样四处乱蹦,表情狰狞狠,瞪着他,“你别抽我!”
她倒是希望大叫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君之牧他们在附近能听到,如果她是被lucy救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跟拉斐尔这变态在一起,乔宝儿一百万个不情愿。
“妄想症发作了。”
拉斐尔冷傲睨视着她,“你以为你跟君之牧他们在一起就安全了吗?你们最终想要离开这海岛还是要靠我,还不如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好好配合,否则你们哪都不想去了,跟着这片岛一起葬身大海!”
乔宝儿瞪着他咬牙切齿,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坐下来给我好好学!”拉斐尔也没多少耐心。
“学什么?”乔宝儿气吼。
“这本古书,教你怎么使用权杖,我读的咒语,你给我好好念!”
乔宝儿很不屑,“就一本破书。”
“你这么有本事,干嘛不顺便把权杖也偷出来。”
拉斐尔鲜少这么幼稚跟他人争辩起来,怒道,“你当我是神明,我把你捞出来,你有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吗?我不救你,你已经死在里面了。我如果有能力把权杖偷出来,我带走我母亲的肉身,也不乐意跟你在这里多说一句!”
乔宝儿真的忘了,这个讨厌的便宜哥哥确确实实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是其他人把她从那铁牢里捞出来,她肯定会非常感动,可是拉斐尔这家伙……他说话那么难听,算起来,都是他在欺负她。
不过,让乔宝儿没想到的是,拉斐尔这个便宜哥哥原来也有人性的一面,他在提及他母亲的时情绪波动很大,看来他跟他母亲感情非常好。
他这么冷血凉薄的人,居然这么惦记亲情,真奇怪。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救他母亲。
这两兄妹突然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一些事。
乔宝儿在一些感性的问题上思考。
而拉斐尔则是想着,岛屿这把传说中的权杖,居然认了乔宝儿这个笨蛋当主人,拉斐尔觉得这简直是对权杖的侮辱。
如果不是这个笨蛋莫名其妙与权杖血契了,他才懒得大费周章捞她出来,连一句咒语都念不好,这笨蛋!
“你给我认真好好的学,将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拉斐尔语气庄重,目光直视着她,给予她一个郑重的承诺。
乔宝儿听他这么说,突然感觉很不适应,有点煽情的感觉,尤其是他顶着唐聿的脸,这句承诺就是生死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