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滇池回来,到了小区的街心花园,就坐在那里,晚饭还早,纤纤就依着满坛的茶花香气看着天空,几个老人路过连招呼也没打,老人就说∶“这孩子,从北京回来就一直没有精神,是不是工作不顺心。现在的工作太难找了,上了大学也是这样,看样子高云还要辛苦几年了。”
纤纤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就听见背后也传来一声长叹。这声音太熟悉了,虽然只是叹息,可是这种叹息她听了很多次,即使在梦中也能感觉出是谁,她马上就站起来,顺着叹息就走过去,看见一个背影,就轻轻地叫了声∶“成大?”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切的呼唤冯成大,以前总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不好意思,相思了太久,就再也忍不住,也不管是与不是,扑上去就从后背抱住。那个背影回过头,看见纤纤,更是吃∶“纤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搂住了就再也不松开,眼泪从眼眶里滚滚而下,没有丝毫的抑制。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neverbroughttomind?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daysofauldngsyne?Anddaysofauldngsyne,mydear,Anddaysofauldngsyne,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daysofauldngsyne?”一个老人手里捧着一个收音机走过,里面正播放着《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冯成大抬起头,也不顾眼里还有泪,就亲纤纤,纤纤早就泪流满面,更是鸡啄碎米一样。
收音机里面的主持人淡淡的说∶“人生就是如此,‘魂断蓝桥’,凄惨的名字却有着‘友谊地久天长’的韵味,生活何尝不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希望甜蜜,可是没有苦涩恐怕甜蜜也就感觉不到了┅┅”
老人渐渐走远,那幽怨而甜蜜的音乐走远,冯成大看着纤纤说∶“纤纤,我再也不想开你。”纤纤说∶“我也是,我也是,你知道我是怎厶过的吗?”冯成大就如一个年轻人,揽住纤纤的腰,又亲。
“我这就去见你的父母,我们结婚,我们马上就去登记。”冯成大急不可耐,可是雯雯一听去见父母,脸色又暗了下来,如何面对一样年纪的女婿呢?纤纤小声说∶“你与雯雯说了吗?”一提雯雯,冯成大点燃的激情瞬时就息了,可是看到纤纤的泪脸,马上又说∶“不管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纤纤听了就激动的不得了,亲了一下冯成大,可是有喃喃地说∶“只是我们的事吗?”
两个人拉着手就坐在花坛上,静了好长时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让两个人找到了像是很久的感觉,似乎就是上天给的缘分,那种缘分不是贞操的血痛,也不是诱惑的孔方,也不是两才女貌的吸引,是什厶?
拉着的手有些颤抖,似乎传递着那种吸引的音符。冯成大因为纤纤才感觉到那种从未有的依靠,一个男人想要的,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想要的温柔依靠。纤纤因为他才知道自己的重要,不是美貌,也不是贞操,是自己,一个真正的自己。纤纤又一次扑到冯成大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渐渐平息自己的激动,小声说∶“要不你先以朋友的身份见见我的父母?”
“可是┅┅”冯成大觉得自己不应该把所有的负担让一个女孩子承载,可是自己又无法摆脱现实,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