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明俊轩与丁宁的合照影。
明俊轩站在丁宁的身后,双手环抱着丁宁的腰际,两人的脸颊很是亲密的相贴着。不止是丁宁笑的一脸灿烂,就连明俊轩亦是笑的很是开心。这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是那种表面做出来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这段时间,成雪从来没有在儿子的脸上看到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成雪其实心里是很生气的。且一闪而过的是中午丁宁与宁振锋进锦都君澜包厢的那一幕。
“妈,这是……”
“轩俊,你说你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成雪一脸微怒的看着明俊轩,将那照片重新往桌面上一反扣,另一手指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明俊轩的额头,压低着声音斥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她!半个月之后就是你和言希的婚礼了。男人缝场做戏也就算了,但是你可别太认真的往心里去了。你现在得把心放在言希身上,别再给我三心二意的想着这种不知所谓的女人。你为她喝酒喝到胃穿孔,是谁把你送到医院的?你住院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残喘。你知道她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吗?我都不知道见过两三个了,你还给我心里想着她!你这么做对起来言希啊?要是让她知道,她一怒之下取消了跟你的婚礼,你找谁哭去?要是宁振锋一个动怒之下,宁家的公司还有你的份吗?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些?”
“妈,你说什么呢?”明俊轩不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成雪,“宁家的公司跟我有什么关系?”
成雪瞪他一眼,然后朝着办公室那透明的玻璃门斜了一眼,在确定走廊上没有人,且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时候,这才对着明俊轩继续说起,“我说你傻不傻啊!怎么跟你没关系?言希是宁振锋的女儿,宁振锋也就宁朗和言希一儿一女,你是言希的丈夫,这公司怎么就没你事了?”
“妈!”明俊轩轻喝着成雪。
成雪又是重重的瞪他一眼:“别说了,回家再说。”转身然后又折了回来,拿起那反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三下五除二的抽出里面的照片,毫不犹豫的撕成了碎片,然后往那垃圾桶里一扔,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明俊轩的办公室。
明俊轩看一眼那张被成雪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的他和丁宁的合影,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表情。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过自己的公文包以及西装外套,很是无奈的走出办公室,追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成雪。
“妈。”
“明太太,明律师。”走廊上有认识成雪的人对着母她和明俊轩打着招呼。
“嗯,你好。”成雪一脸优雅大方的对着他回笑。在外人面前,成雪永远都是保持着她那高贵优雅象征市长夫人的得体微笑的。
……
杨小妞一早又飞了。
只要杨小妞一飞,下厨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丁宁的身上。追风大侠那是从来远离厨房的。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家里有两个会下厨的人了,那总得有一个不会的吧。不然个个都这么精于厨业,那岂不是英雄用武之地过多?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只是大侠的一个借口而已。
用丁美人和杨小妞的话说,那就是你敢吃一个成天拿着手术刀,与鸟为伍的手烧出来的饭菜吗?
答案是很肯定的。
不敢!
其实吧,追风大侠也并不是从来不曾下厨的。
犹记得曾经有一次,杨小妞高飞了,丁美人重感冒头晕脑胀了。然后追风大侠心血来潮了,竟然自告奋勇进厨房下厨给她家美人做一顿有史以来的第一顿大餐。
但是,当丁美人顶着一个身子两个脑袋的重量出房间,在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了那一幕后。丁美人下定决心,这辈子打死也不吃追风大侠做的饭菜。那简直就是一种对人心的摧残,对动物的折磨。
只见追风大侠手戴白色的医用塑胶手套,手里手拿一套致密的手术刀,正一本正经的在处理着……呃……一条黄鳝。那件杨小妞和丁美人下厨时系的围裙不知什么时候也是换着了她手术时所穿的一件白色的医生长褂。她的嘴巴上同样戴着一个医用口罩,头上戴着一顶医用帽子。那全副武装的装备完全是按着她手术时的穿着打扮的。就连她那看着那条垂死挣扎的黄鳝,依旧还是一个的摸鸟医生在看着有问题的鸟儿时的那种“猥琐无下限”的眼神,她的眼里念念有词“宝贝儿,千万别再作垂死挣扎了,你的挣扎也是没有用的。能光荣在我司马追风的手术刀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白色的胶套上沾着那条“死不瞑目”的黄鳝的斑斑血渍,而追风大侠那叫一个激动的亢奋了。
丁美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第一感觉那就是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拍分尸案的现场吗?第二个感觉那就是,她的重感觉怎么就突然之间完全好了呢?那塞的完全麻木不会呼吸的鼻孔怎么就突然之间全通了呢?第三个感觉那就是她这辈子再也不要吃黄鳝了。第四个感觉那就是必须要把追风大侠立马的与她的厨房隔离。
然后只见丁美一个箭步上前,顾不得追风大侠的目瞪口呆与瞠目结舌,就那么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追风大侠给哄出了她与杨小妞的那一亩三分地,并且禁令她——司马追风从今往后保持与厨房远离三尺,有生之间绝不再让司马追风进厨房一下下。
最后,那条依旧做着垂死挣扎的黄鳝很无奈的被丁美人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无法忍受的不是那条黄鳝的死法,而是追风大侠的杀法。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啊惨绝人寰。
次日,当杨小妞高飞回来,丁美人将这幕一字不落的告诉杨小妞时。杨小妞做出了丁美人一模一样的决定,那就是这辈子打死一不吃黄鳝,二不吃司马追风做的饭菜。
于是乎,追风大侠很光荣又无耻的成了家里唯一的一条米虫。
这是丁美人和杨小妞的幸运也是她们的不幸,也是追风大侠的不幸。
此刻丁宁在厨房里忙碌着,客厅里追加风大侠正他大爷的翘着二朗腿,拿着摇控器翻着节目频道。江小柔同学很忿然的双手往自个胯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对着追风大侠发飚:“大侠,你怎么可以这样嘞?你没看到我小娘在忙吗?你怎么可以一脸大爷的等着开吃呢?你为什么不可以去帮帮我小娘嘞?你为什么就舍得让我小娘一个人在那里孤军奋战嘞?我爸爸都舍不得让我小娘这样嘞,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嘞?”
一口一个“嘞”,一脸的彪悍是带着御气。其实说白了吧,她就是想讨好自家小娘嘛。想不出个自己个错在哪里,那就只能从讨好下手嘛。这向来都是她江小柔的必杀绝技,百试不爽的。
但是,只见一脸他大爷的追风大侠冷不拎丁的瞟了她一眼,一脸不以为意的哼唧:“去,去,去!我们家向来都是这样的。厨房那是美人和小妞的领地,我就是一大爷,她们俩生来就是来侍侯我的。去,去,去。你爸爸舍不得,我舍得就行了。你要不舍的话,你去厨房帮你小娘的忙,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哼!”江小柔同学甩她一个白眼,又甩她一个屁股,然后扭着她那还没有成形的腰,风姿妁妁的朝着厨房前进。
“小娘,你累吗?”
某小娘不作声,无视之。
“小娘,你热吗?”
斜她一眼,继续无视之。
“小娘,你渴吗?”
端一盘苦瓜出厨房进餐厅,“大侠,吃饭。”继续当江小柔是个空气。
“小娘,你怎么不叫我嘞?”某一只继续锲而不舍的讨好小娘。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某小娘又端一盘排骨汤出厨房,冷不拎丁的飘了这么一句。
“小娘,不带你这样的!”某一只一脸哭腔的看着小娘,刚才还干巴巴的双眸,在这一刻竟然水汪汪了,这速度都快赶紧那洪水泛滥的速度了,“人家都叫你小娘了嘛,你干嘛说不认识我嘛。”
“呀,是你啊!”某小娘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那一只洪水泛滥的熊孩子。
然后只见江小柔同学瞬间的扬起了一抹如偷吃了蜂蜜的狗熊似的笑容,但是却在某小娘说完下一句话说,那一脸狗熊似的笑容瞬间的凝固了,然后成了名副其实的狗熊。只见小娘丁宁同志说了这么一句:“呀,这不是我们总裁的宝贝金蛋孙女嘛,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呀?矣,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啊?我家没有总裁爷爷的啊!”
江小柔:……
小娘,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记恨我这款罪啊!
人家都不是故意的啦,你怎么可以这么记仇嘞?你怎么可以跟我一个七岁的孩子记这么的仇嘞?小娘,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
追风大侠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吃了,而且依旧用着一脸他大爷的眼神冷不拎丁的瞟了一眼江小柔,投一眼“自作自受,好自为之”的落井下石的眼神,然后继续悠哉乐悠的嚼巴着苦瓜配着排骨汤,那叫一个惬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