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高考680+考上来的，瞬间想通其中关节，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老大做蛋糕。
    老大有女朋友。
    老大的女朋友是他的干妹妹。
    还能说什么呢？
    ——噢，我的上帝。砚哥，不愧是你。
    胡昱祈差点被呛到，数次欲言又止，终于，他趁着出去打水的机会悄悄问温砚：“不是，兄弟，你怎么想的啊？你不是说那小姑娘就跟你亲妹妹一样吗？”
    温砚坦然点头：“嗯。”
    “这也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个人吗？！”
    “啊。”男人状似思考了下，然后温和道，“我不是。”
    胡昱祈：“……”
    不愧是你。
    温砚不在，会议室里剩下的学姐学长抓着纪汀开始八卦。
    团队里的人大多性格外向又明事理，不会提及什么让人特别为难的话题。
    纪汀聊得开心，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之前的施斐然学姐怎么不在？”
    “呃……”大家的表情都古怪起来。
    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他们便匆匆带过：“她的理念和我们有冲突，所以就退出了。”
    至于是主动还是被动，就暂且不提了。
    谁叫她对老大怀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温砚此时走了进来，在纪汀身旁坐下，手臂随意搭在她的椅背上。
    他低声：“一会儿我们要开会了，在这里会不会无聊？”
    “不会，我挺感兴趣的。”纪汀乖巧笑道，“如果学长学姐们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里听，可以吗？”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只是都把目光投向温砚，等待他来拍板。
    男人弯了弯双眼，凑近小姑娘的侧脸啄了一下：“当然没问题。”
    众人：“？？？”
    胡昱祈：“？？？”
    我造了什么孽要给我看这个？
    单身狗连生存权都没有吗？！
    算了。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又何必。:)
    到底是清华人，大家的心理素质都不是一般的强，在短暂的一波震惊后很快平复了下来，开始积极地投入工作。
    公司不久前进行了工商注册，名字叫做启宴科技，温砚和胡昱祈是主要创始人，一个负责finance，另一个则主攻tech。
    纪汀坐在角落安静地听着会议内容，心里越发佩服起来。
    他们开发的这款app叫做“千像”，力图打造一个全方位的文娱社交平台，底层使用的是区块链技术和流量智能分配算法。上架不过短短半月，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一万。
    纪汀在手机上下载了“千像”，界面简洁，功能区块一目了然，易操作易上手，使用舒适感较强。
    其中有各种频道分类，比如经验分享社区、问答社区、视频社区、树洞，以及网文阅读、游戏等文娱板块。
    她顺手点进树洞，发现里面已经颇具规模。
    不仅可以匿名发表私密言论，还可以制作漂流瓶，亦或是随机连线一个陌生人聊天。
    温砚坐在主位，拿着激光笔在投屏上点点画画。
    “社区这块比较容易做，最复杂的是文娱板块。”
    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让人觉出一种儒雅斯文感，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显得冷峻专注。
    两种观感明显的反差。
    “例如网文，我们采用的运营方法是实体书电子化和采购第三方内容，这类内容的变现逻辑主要是是广告，但因为现在体量太小，对接广告主有一定的困难，所以根源还是在marketing。先把社区做起来，再去拉动文娱。”
    在座的主要都是tech-par，没有专门负责marketing的同学，因此这个部分暂且由团队里唯一的女生江思源来职掌。
    江思源小声道：“砚哥，我对精准获客这块还不是很有头绪，感觉客户画像不太明确……”
    温砚淡淡地扫了一圈：“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
    大家颦眉沉思起来，会议室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那个，我倒是有个想法……”
    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清甜的女声。
    大家都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纪汀笑了笑。
    “如果针对不同年龄层的客户都进行营销，成本未免太大了些。所以我就想，我们能不能先抓住一个特殊群体，再逐渐扩展外延。王兴师兄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当年创办的人人网就是大学校园sns(social networking service)……”
    众人醍醐灌顶般，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记录自己乍然生出的灵感和思路。
    “糖糖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温砚眼中含着不加掩饰的赞许，“在做校园客户群这块，我们有自己天然的优势。”
    确实如此，清华的资源和号召力在这块是毋庸置疑的。
    胡昱祈深吸一口气，玩笑似地对纪汀说：“妹妹，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团队吧？”
    这话一说完，温砚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胡昱祈干咳一声，改口：“……嫂子。”
    一旦有了大致的方向，众人的思维便活跃起来，提出不少方案，工作效率有了肉眼可见的提升。
    中午温砚带大家去了附近的一家私房菜。
    远离工作之后，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温砚和纪汀身上。
    有人感兴趣地问：“嫂子，你和砚哥是谁追的谁啊？”
    “呃……”纪汀有些为难。
    要说先表露心意的那一个，肯定是自己。
    但毕竟没有说明，而且她后续也没有纠缠，不知道这算不算“追”？
    她还在斟酌，有人已经出声：“我追的。”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温砚气定神闲地抬眉：“很奇怪吗？”
    他轻捏了捏纪汀软软的脸蛋，目光含着一片春意：“毕竟我家小姑娘这么可爱。”
    胡昱祈：“……”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经由一顿午饭之后，整个团队都发现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句话指的就是他们老大。
    平常总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没想到有了女朋友后这么——
    狗。:)
    胡昱祈说：“我告诉你，我要把你的事迹曝光到校园网上，到时候你就等着成片成片地脱粉吧。”
    温砚不甚在意，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倒是纪汀在一旁弱弱地道：“昱祈哥，这样不太好吧……”
    看小姑娘有点担忧的样子，温砚这才揽了她的肩，柔声安抚：“别担心，他要是敢这么干，我就让他加班。”
    胡昱祈：“……”
    艹，还给人活路吗？！
    要不是因为你出钱，老子早他么撂挑子了2iuf@*#y#q！
    大家都笑作一团：“胡老师，上啊！不要畏惧资本的力量！”
    胡昱祈：“……”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难道忘了这一路以来的悲伤往事了吗？:)
    温砚在团队里的话语权实在没的说，胡昱祈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好吧，那我就看在妹妹的份上，留你一条活路吧！”
    温砚脚步一顿：“不长记性，还是加班吧。”
    胡昱祈反应过来：“我错了，是嫂子！嫂子啊！哥，我叫你大哥成不？！”
    只见男人温柔地笑了笑：“晚上工作要是饿了记得叫外卖，公费给你报销。”
    胡昱祈：“……”
    他皮那一下又何必。
    -
    纪汀经过一整天的观摩，得出结论——这是一个精英团队，每个人都有发挥自己价值的领域，且性格互补，合作搭配极为和谐。
    创业的确很辛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哪怕是像他们一样的天子骄子，也会有一筹莫展的时刻。
    但是。
    只要初心不改。
    只要热情犹在。
    便没有攀不上的峰、踏不平的路。
    尤其是，是他在做这件事。
    那么她相信，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