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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美丽‘母狼’
    ——    “当!”
    郑火炎迅疾破入宁缺像高山峻岳般,任由风吹雨打,亦难以摇撼其分毫的无懈守势。重剑角度无始无终的产生微妙变化,最后重重劈于宁缺力量最薄弱的剑尖处。无论剑式变动、位置、角度、时间的搭配,均妙到颠峰。
    受不住狂涌入经脉的强大气劲,宁缺闷哼一声,疾疾后退十几步,始将重剑的冲力抵冲。
    “好呀!!!!!!”喝彩声震耳欲聋。轻而易举就将月升城剑术鼎鼎排名第五,‘大魔法师’府上首席剑客宁缺击退,怎能让旁观者不为郑火炎放声唤好。
    郑火炎舒畅的吐出口浊气,深深感到自己对剑道脱胎换骨的领悟和成长。
    “历害!历害!”宁缺直摇头道:“虎父当真无犬子。镇国大将军有福啊!宁缺甘拜下风。”
    “宁叔叔谦让了,炎儿可不敢当。”郑火炎颇有些不好意思。他和斯尔自幼是一块长大的好友,经常至‘大魔法师’府上嬉玩胡闹,可说宁缺是看着他成长的。
    一日前,在拉斯登与金利多挑选的一百名家将护卫下,郑火炎与斯尔踏上了前往虎勒国的征途。时近黄昏,斜阳余辉印射大地。众人在距月升城八十里远一处风光无限的湖泊旁驻马休营。闲聊无事,郑火炎为试新悟剑道,于是向随行护卫中武力最强者宁缺挑战。
    斯尔惊呆的合不上口,冲上前照他胸口就是一拳:“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历害?也不通知声,咱也好找奥赛罗那龟蛋狠狠扁他一顿出出气啊!”
    郑火炎回他一拳道:“放心啦!以后多的是机会。还怕那小子溜了不成。”
    宁缺目射奇光,双手提起他插于一侧的超长重剑,吃力的掂了掂手中份量,咋舌道:“大将军训子之方确是奇特,竟然能想出此方法来增强肩力、臂力与腰力。炎儿你的手劲也实是惊人啊!”
    他谦逊道:“其实炎儿也是占尽重剑雄厚重量的优势才胜宁叔一招,若用平常铁剑,只怕也难有此战绩。”
    “胜即是胜,败就是败。用不着你小子帮我遮掩。”他宁缺可非输不起的人。
    唉!给你脸面你不领情,即是如此。“看招!!!”在宁缺反应神经零点一秒回过神时,重剑已重落郑火炎掌握。带动狂烈气流,似瀑布以一落千丈的气势猛砍向他。宁缺惊出一身冷汗,险而险之逃过来剑,忙全神贯注应付生平‘强敌’。
    两人再次缠战一处。
    战剑拼搏中,夜幕开始覆盖大地,粼粼湖光反射营地燃起熊熊火光,耀亮四周。
    “好小子!体力强壮的足与虎搏斗了。没差点累断我几根肋股。”宁缺苦笑的动动发酸的肩膀腰背。一个多时辰的撕杀,他已是气喘如牛、精疲力歇。反观对面小子,汗未出、依旧神彩奕奕,似不曾剧烈运动过般。显而易见镇国大将军对爱子训教磨练是如何残酷繁重。
    “呵!可惜虎未能搏到一头,只抓到几只大鱼孝敬宁叔,还请笑纳。”他捧上薰得焦黄油亮的烤鱼。
    宁缺一阵子拼战,确有饥感,欣喜接过狠咬一口,鱼油顿时满口顺着唇边流下,他舌头舐回满面赞色道:“嗯!不错,味道真好啊!”
    斯尔得意笑道:“每次逃课,我和炎都是偷溜到学院后山湖泊旁,我负责捉鱼,他负责烤。日久天长,技术能不好吗?”
    “碰!”郑火炎赏他胸口一拳,狠道:“妈的,逃课这种糗事很光荣啊!要说的这么大声。”
    “不说就不说咯!老拿你的爪子抓我胸胸做什么!”斯尔口中塞满原汗原味的鲜美鱼肉。
    郑火炎懒得睬他,望向宁缺习惯性挑眉道:“宁叔!炎儿近来有一事闷在胸中,想向你请教。究竟奥帝法帝国的‘黑寡妇’有何来头,皇上居然派我爹亲往拉斯递迎战!”从他懂事来,很少见皇上遣老爹亲身披挂上阵,大部分均由其他猛将出马即可。
    听到‘黑寡妇’之名,纵然宁缺此等强汉亦带点敬意道:“在如今男尊女卑,以男性为战场主力的时代,奥帝法第一女战家连珊瑚的崛起可说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奇迹和神话。听说,自她接掌奥帝法重兵大权后,为国横战沙场,所向披靡从未尝过败绩,立下赫赫战绩。哪国战将敢因其女性性别而对她岐视。”
    郑火炎不觉好奇道:“即然连珊瑚如此名动天下,怎么会被贯上‘黑寡妇’这不吉利的称谓呢?”
    宁缺闻言婉惜叹道:“其实连珊瑚也是个可怜女子,在她十六芳龄即将成为人妇时,却从远方沙场传来未婚夫婿战死的恶耗。不久她名拜大将军的父亲也惨亡敌手。在群将无首的危难时刻她独自夺过父亲帅印,以满腹兵法才智折服岐视她的众将,率战将猛兵斩杀得敌方溃不成军,伤亡无法数计。那场‘晨起之战’奠定了她从此之后第一女战家之名。”
    “好历害的婆娘,照此看来我家老头这回可有场艰苦的战斗了。”郑火炎幸灾乐祸,他毫无担心,血战沙场有着几十年老道经验的父亲,还不是连珊瑚那小姑娘能撼得动的。
    宁缺点头认同道:“这场你爹和连珊瑚之间的兵法之争,可说将会是场持久战了。否论谁胜谁负,都将会被史书浓香沉墨的记载下来。”
    郑火炎轻蔑道:“用不着想也知道,凭我家老头子几十年出生入死驰骋沙场的道行,赢局早定,连珊瑚那小姑娘岂是对手。”从小父亲就是他崇拜的对像,立志能成为如父亲般威震天下的剑圣、攻无不克的大兵法战家,更是他的梦想。没有人能够战胜父亲。
    宁缺笑笑道:“我亦相信镇国大将军神鬼难测的战策必可取胜。”
    这会,斯尔鱼骨吐出,馋涎口水伸手抓住木架上烤得金黄油亮散出阵阵诱人香味的大烤鱼。正欲品尝解馋时,“啊!!!救命!!”万分惊恐的女子尖叫声葛从不远漆黑的夜色处急急传来,隐隐还夹杂大群健马猛踏地面爆出的隆隆雷声。
    “锵锵锵!!!!!!”刀剑离鞘铁与铁间的摩擦声齐齐响起。反应敏捷,迅速组成利攻且守的三角阵式。显见随行护卫皆是百中挑一的好手。
    真天剑急步趋前道:“宁总管、二位少爷,是否该派人前去侦视。”真天剑年约三十,粗旷豪迈。是此行副总管,‘大魔法师’府上第二号风头人物。
    “不!”郑火炎听着阵阵马蹄声若有所思,攸现神秘冷笑,腰肢突挺得比直似高松苍柏般不可仰视,沉静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呀!救救我!!!”跌跌撞撞一道身影狼狈扑入火光照着范围的外围处。她惊惶失惜、泪眼挂满容颜,远远就可使你感受着她的楚楚可怜。众护卫给她怜人神采所引,怜花疼玉的爱心蹦蹦直跳,竟任她长驱直入,小脚蹒跚的逃进护卫圈内。
    “呜!!呜!!强盗啊!救救我!”那女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猛扎入衣饰最为高贵华丽的斯尔怀内。身躯因惊怕秫秫在他胸口打颤。
    斯尔大男人豪气顿涌,放弃手中烤鱼,拍拍女子冰冷双肩道:“不怕,有我们在,姑娘就宽心吧!宁叔,全军备战。”
    “是,少主。”宁缺成名战剑离鞘在手。
    “嘶嘶!!!!!”马嘶齐响,蹄声踏地震耳欲聋,对方赶至,于十步外勒定战马。
    “对面人听着,马上交出那个贱婢,饶你们不死。”领首者正值壮年,黑裳裹住雄壮胸膛,高约一米八九。跨下马驹亦比普通马匹壮硕,雄踞马上,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命令道。
    “吼!!!!!!!”对方身后百名战士呐声大喊,更添其霸气。
    吓得斯尔怀中女子惊惶失措躲闪他背后,紧紧贴着他,声音发颤道:“求求你们,别别把我交给对方!他们是帮强盗。”
    受美色感应,斯尔护花心起,冷然道:“听见了吗?人家姑娘不想跟你们走,你们滚吧!”
    “哈哈哈!让我滚,你够资格吗?哈哈”领首者仰天大笑。
    郑火炎走至姑娘视线的死角处,提起重剑。柔声问道:“小姑娘,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捉你?”
    闻言姑娘刹间更加泪似雨下,泫然痛泣,整个人贴着斯尔哭道:“我是你们中午经过周家村的村民你们走后未久,那个为首者的强盗头沈少东,他率众掠夺我们整个村庄,最后还想抓我为妾,我拼死逃出,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交出去。”
    “你们这帮混账,无视国法,宁叔,给我将他们通通擒下。”斯尔气血沸腾,体内深处似有股熊熊烈焰燃烧。但大部分是紧贴他身后极富弹性玲珑有致的诱人身体引发。一时昏了头,满脑乱七八糟。
    “是!”众护卫齐诺,大战一触即发。
    领首大汉眼神闪过一丝狡计,神秘莫测笑道:“想动手!太迟了吧!哈!”
    “什么?”就在众人谔然时。
    “咯!你们是晚了点。全部不许轻举妄动,否则你们的少主就完了。”声音传自他们层层防护中心传出,是那正躲在斯尔背后姑娘的。泪眼已收,脸现狡计得逞的骄笑,玉手握着一把短匕,抵在斯尔已变冰冷的后背。
    真天剑长枪重敲地面,惊怒道:“混帐!快放了我家少主!!!”
    “你是谁?!?”斯尔惊怔。呜顿时佳人在抱的美梦破来,没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呵不过是只美丽的母狼。
    “哼!本姑奶奶就是横行这片百里方圆的强盗皇帝沈少东的妹妹沈秋梅,咯!交出所有钱财马匹、金银珠宝,姑奶奶饶你们不死。”
    “哈哈哈哈”对方领首者沈少东得意大笑:“无需一兵一卒就能使你们束手就擒。你们哪能够格与我斗呢?哈哈!!!”
    “大当家英明,出此妙策,刃不见血即轻松制敌,无愧强盗皇帝之称啊!足智多谋。”一强匪献媚凑前道。
    群贼跟着狂笑。
    “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吗?”突葛的声音划破他的大笑。“叮!”“啊!”沈秋梅惊呼,不知何时郑火炎出其不意出现她旁边,重剑赛过她的反应一晃,击落她的凶器,顺势又一挑,重剑抵住她的喉咙。
    “呼!!炎,幸亏你机灵,不然我真的完蛋了!”斯尔大嘘一口冷气。
    领首大汉一脸错愕,惊道:“怎么会这样?妈的!你要是敢伤我妹妹一根毫发,我把你们全碎死万段!”
    郑火炎冷笑道:“呵!好像现在说狠话的应该是我吧?你是弃械投降呢?还是让我一剑劈下这姑娘的人头?”
    沈少东厉声道:“你敢!”
    “不信就试试看!”郑火炎习惯性挑眉,重剑推前一丝,“啊!”她痛叫,未开的剑锋深入沈秋梅粉嫩细致的颈项。
    “住手!!”沈少东呼吸加粗,沉声道:“说出你的条件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在你们只求劫财,不伤人命的份上,我们双方互不动手。我只想请这位小姐陪我们一段路程,出了你们势力范围,自然就放了她。”他并非不想出击,可观对手沈少东,手脚粗壮,四肢孔武有力,决非容易应付之辈。手下群贼个个亦神情彪悍。双方相争,必各有死伤。
    沈少东怒哼道:“嘿!我可信得过你们吗?放了我妹妹,我沈少东保证立马掉头走人!”
    “呵!我们也不敢相信你。这样吧!双方各让一步,你妹妹我们决不会动其一根发丝,而你可以派人随行,稍有异动,你也能立刻得知消息。追杀过来!这总成了吧?”
    “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大丈夫以小女子为要胁,非英雄行为!你只配当个懦夫!无耻小人、下流胚子!专门胁持弱小女子的没用废物。”在尊敬推崇英雄的战争时代。成为英雄是每个血性男儿的目标与梦想。遭人辱骂斥为懦夫,可以说是其莫大的耻辱。宁愿流尽每滴血,亦要为名誉而战死。沈秋梅洋洋得意自己想出此点激他。来求脱身。
    嗯!可是不对呀!那人不仅豪无反应,那把剑似乎更沾进了些。
    郑火炎呵呵冲手中猎物笑道:“厉害!本人生平最引以为傲的卑鄙无耻,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优良特征,沈姑娘竟能一眼看穿。好眼力啊!哈!”
    晕他都如此坦白了,她还有何话可说?
    沈少东思虑稍会,沉声道:“僵着也并非办法。好!我就信你们一回,若你们敢伤着我妹妹!即使天地在广,沈少东也要追杀你们于掌下。”
    “快人快语!我郑火炎以自己名誉对世间众神誓言,倘是毁约伤沈姑娘分毫,就叫我碎尸于沈少东掌中。”他竖起三指宣誓。
    沈少东铜眼转向乃妹柔声道:“梅儿,哥哥会派人随时跟着你们,过会接你回去,你不用怕啊!”
    沈秋梅冷哼道:“哥放心先走!我会保护自己的。谅他们也不敢欺侮我。”
    沈少东满意点头,掉转战马,大手一挥喝道:“走!!”率先离去。
    “呼!”真天剑喘出口憋在胸口良久的闷气,道:“单看此人外貌与气势,就可知非是易与之辈,我们双方人数又是差不多。要当真火拼起来,还真难以收场。幸好三公子机智,救下少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报此遭擒之辱的!”沈秋梅凑他耳旁恨声道:“你等着吧!”
    “欢迎之至!”郑火炎大笑道:“来人!给我好好照顾沈姑娘,不得待慢。”
    “哼!”沈秋梅在几位护卫挟持下不甘踏上一辆马车。
    “好你个家伙!早在我旁边,也不及早救我,害我吓出一身冷汗。不够兄弟。”斯尔照他胸口就是一拳。
    “呵呵!我是看你小子抱美人抱到忘乎所以,才不敢惊扰你甜甜‘淫梦’。”
    宁缺赞道:“若不是炎儿及早发现那女的有问题,故意趁问话时贴近她身后,只怕我们会因少主而投鼠忌器。”
    听闻自己的尴尬糗事,斯尔老脸微红道:“炎,你是如何发现那女的不对的?”
    郑火炎习惯性挑眉道:“很简单啊!以骏马强魄有力的四肢,你们有信心逃得过它的追捕吗?”
    宁缺先是鄂然,接着恍然道:“哈!除非是中阶风系魔法,不然凭人的双脚,哪有可能快过骏马。都怪我马虎。注意力全在那群马贼身上,遗忘了先到的逃难姑娘。”
    郑火炎嘿嘿笑道:“在最利于健马放蹄尽情纵驰的平坦大道,一个女人居然能够逃得这么远。哈!奇迹总不是都这样上演的吧!”
    “哈哈哈!!!!”四人开心大笑。
    “炎!去看看我们美丽的女战俘吧!”不知为何,斯尔对那头美丽凶狠的母狼有种难舍欲见的情绪。
    “好啊!我们一起去!”郑火炎怕他记仇胡来,唯有跟去。
    “宁叔,今夜麻烦你加强防卫,尤其各方暗哨需提加警觉。”他转向宁缺。
    宁缺道:“这个交我安排吧!”
    其余众护卫拾建帐蓬、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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