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一文汗水津津的带着某位女性再次回来时,许天正死瞪着屏幕,眼里的血丝更红了,电脑里传出的消魂荡声更是让李一文身后的某个女性娇容染红。
“咳。”李一文咳嗽一声。
许天抬起头,立刻,脸刷的红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去关屏幕里那小电影,一个汉子此时就如同小媳妇样那样子让李一文忍不住的咧起嘴角笑了。
“你……你怎么来了?”许天看着眼前的李护士,尴尬死了……
“是,是他带我来的。”李护士的脸也红红的。
看着两个人红苹果般的脸庞,李一文揶揄的笑,“好了,人带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天复杂的看了眼李一文的背影,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埋怨……他看着眼前娇羞的女人,笑笑,“坐……坐吧。”
李一文回头看了看,笑笑。
驱车来到家中,却没有人。李一文看着依旧的家,扑面而来的温馨让他的心有些感触。李一文心里涌出种迫切,他想见她们……见点点……只是几天没见,他却感觉如同几年般。
转身,李一文下楼朝央艺驶去。
是什么时候让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的变化?牵挂由一个变为了几个……自己怎么这么的心软多情起来?
袅袅的香烟随风而逝,回想起风流叶的话语,李一文嘴角带着干涩的笑容。真情吗?他不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底,儿时母亲的绝情让他对于感情一直带有不真切的恐惧感,而雪儿为自己而做的牺牲却又让他坚信着什么……
雪儿,雪儿……宛如魔咒样,记忆的风尘翩跹而起,那个柔柔弱弱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那凄美读懂自己悲伤的晶莹眼眸,自己被捕时那声悲凄伤感的喊叫,还有点点那可爱的小模样……
双眼开始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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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漂亮动人,果然。
看着教室中的宁妍冰眼前摆着一架古筝,静静的听着古稀之年的教授说着古筝的演奏技巧。
宁妍冰身穿着一身素雅宁洁的连衣裙,专注的脸乓散发着浓郁的让人见而忘俗的高雅与岑廖气息,那双晶莹的眸子少了原来的冷寂,多了幸福的温淳。
淡淡的笑意渐渐浮现在李一文的脸上,他默默的看着她,愈来愈沉浸在暖暖温情中了。
柳双儿撅着小嘴,“臭小子……”
柳双儿的声音让李一文警醒般应了声,“怎么了?”
“没……”柳双儿淡淡道。
“好,我讲的讲完了,宁妍冰同学,你来弹一首曲子如何?”老教授笑着。
宁妍冰轻点着头,淡淡的说,“好。”
老教授对于宁妍冰的冷寂早已习惯,丝毫不减他脸上的那温和笑容,“那么宁妍冰同学想要弹奏什么曲子?”
“《高山流水》……”下面有同学道。
“好,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海,妍冰同学那当初凭着这一曲演奏在复试中的表现我还依然记着。”老教授是宁妍冰考央艺时的主考官,当初在听过宁妍冰的弹奏后,竟激动的当场拍案而起。“……妍冰同学是不是今天再让我欣赏回味一番?”
李一文淡淡一笑,他听出老教授话语中的那丝丝恳求之意。
“不。”宁妍冰淡淡的道,她的手慢慢轻盈的抚在古筝上。
“那你要弹奏……”
宁妍冰脸色有些黯然的微微一颦,手指蓦的在琴弦上一抚而过,一串深厚低沉的低音颤抖着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老教授一愣,显然,他没听出宁妍冰所奏何曲,他竖起耳朵,生怕拉下每一个音符。
婉约凄凉的天籁般声音慢慢灌入耳中,落进心里……
李一文感觉到自己有些触动,灵动的曲子让他听出了宁妍冰此时心里的迷茫之心。娴熟的指法映衬着宁妍冰那张绝美的容颜,他感觉到她嘴角的那抹苦涩。
在这悠长浑圆的曲子中,曲子所孕着的凄苦让李一文看着那遗世独立般身心沉浸其中的宁妍冰,一种熟悉而无法表达的莫名情愫慢慢升起。
“她弹的长门赋……”柳双儿淡淡的道,“音由情生,看来你这小媳妇的心情不怎么好。”
“什么?”李一文从曲子的意境中脱离,恍然般道。他望着宁妍冰那笼现出的淡淡忧愁,心猛的一痛。
“第一段的慢板渐渐烘托出悲戕的气氛,悲戚婉转,而那饱含修养的指法更是让她信手拈来般将悲戚转为悲痛之感,而第三段时的颤音更是具有十足的大家风范,恰倒好处的将全曲的韵味画龙点睛般抹上一笔,不错,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曲子了……”柳双儿感慨道,“只是太过悲戚,心情沉重……”
素手撩拨,余音缭绕……
一曲终了,老教授呆呆的良久大声道了几声,“好!好!好!”
“我想问一下,这个曲子名是……”
宁妍冰淡淡的一笑,“长门赋。”
“长门赋……”老教授恍然道,“昔日汉武帝疼爱有加,金屋藏娇的陈阿娇却在几年之后受到汉武帝的冷落,无奈之下,得知汉武帝喜爱司马相如的辞赋,于是找到司马相如,央求他做了此《长门赋》,悲戚的表达出自己对汉皇的由期待、绝望而再期待的心声,而此曲却依然没有换来汉武帝的心……”
李一文听着老教授的话,他慢慢的懂了宁妍冰的心……
伫立在窗外静静的看着宁妍冰好久,李一文慢慢的转身离去。
“怎么不叫她?”柳双儿问道。
“现在?”李一文涩涩的说,现在是时候吗?
“……”柳双儿不说话了。
宁妍冰微转过头,那个熟悉的背影落入眼里。你来了?为什么要走……落寞的情愫慢慢的笼罩着她。让她没不理会到老教授的那带着恳求的话语,“宁妍冰同学,这首太过悲戚,可不可以再弹奏一曲温和点的《渔舟唱晚》调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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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文慢慢走回车里。
车子慢慢朝郊区国道飞驰。
淡淡的忧伤笼罩着李一文,猛的刹车,李一文掏出手机,他慢慢的打字,“傻丫头,无论何时,你都是我心中那个无人可以替代的冰儿,唯一的冰儿……”
李一文仰在驾驶座上,眼里盈盈着。
他的女人不少,他更真心的对她们……他不想让她们伤心,她们难过时,他的心更难受,这或是一个男人的心境吧……
是的,不要让爱着自己的女人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