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也算是因祸得福,李一文这次倒也坐了一次不那么拥挤的火车,看着一个个离他们三米开外的人们,李一文只得报以苦笑。
列车缓慢行驶着,蓝宣月在李一文温暖的怀抱里慢慢的熟睡了过去,李一文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离着母亲所改嫁的那个家越来越近,外面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干净,满目的雪白中,李一文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害怕,或许是近乡情更怯,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的那个母亲……
怀抱里的月儿很舒服的动了动,睡梦的她竟然像是个孩子一样砸吧了下嘴,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李一文微微的叹了口气,猛然的怀里月儿的小脸微微的下滑,头滑到了自己的大腿根处,脸蛋竟然微微压住了自己的下身处,晕,李一文郁闷的慢慢将月儿抱在怀里,这个丫头脸睡个觉都要挑逗自己一番,看着月儿熟睡的俏脸,李一文含着笑,这些天的同居生活被这个丫头给挑逗惨了,真是佩服自己的毅力,就在此时蓝宣月的鼻翼张合了几下,分外可爱,“早晚把你给吃了。”李一文心里恨恨然的说着,嘴角的微笑却分外的粲然。
一个上午的时间消磨而去,火车慢吞吞的终于抵达了李一文他们的目的地,HF市,这个在李一文的童年留下那段刻骨往事的城市。
“臭丫头,睡够了没有,到站了。”李一文捏着蓝宣月的脸蛋将他叫醒。
“啊,到了,哦,哦。”蓝宣月睁大惺忪的睡眼有些惊讶,“我这一觉睡了多少时间啊。”
李一文笑着,“现在已经正午了,你说呢?”
“哎呀呀,我怎么睡那么长时间呢?”蓝宣月拍拍自己的脸蛋,朝李一文丢去一个卫生眼,“都被你给捏疼了。”
“谁想着你能睡那么死,好了,快点下车了。”李一文笑着,“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怎么,那么能睡。”
蓝宣月嘟着小嘴,“要你管。”昨天晚上,蓝宣月还当真没有睡好,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失眠了,马上要见一文的母亲,马上要回燕京,去面对芊芊姐冰儿和伊然姐,还要去面对爷爷和爸妈……在杭州和一文在一起的时候想着他们,现在一旦回去了,却又有些不舍和一文的两人世界了,唉!翻来覆去的好久才昏然的睡去。
几年过去了,HK火车站已经全然不是自己幼年时印象中的那个火车站了,看着眼前这已经扩建完善了的火车站,李一文嘴角慢慢浮现着苦笑着笑意,当年自己捏着像贼一样从母亲家里来钱跑出来在这两眼含泪买回家车票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现在心里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泛起一阵心酸。
“一文,你怎么了?”兴致勃勃打量着火车站周围环境的蓝宣月猛然的发现一文此时的脸上浮满了沧桑落寞的伤感,看着李一文此时的表情,蓝宣月有些意外和心疼,“怎么了?”牵着李一文的手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李一文笑,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朝身后的几个手下笑着,“我们走吧。”
“一文你是不是太想伯母了啊?”蓝宣月问道。
李一文笑笑。
“一文,你……你说我要给伯母买点什么好。”蓝宣月歪着头继续问道。
“随便买点吧。”李一文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搬家。”
“那我们去买些高档的补品吧。”蓝宣月道。
“也好。”
“司机师傅,不知道原来的天府小区现在还有没有。”招了辆出租车,李一文朝司机打听道。
“天府小区,有啊。”这个司机说着。
“那拉我们去那吧。”李一文微微说着,和蓝宣月两人上车。
“文哥,要不要通知下这里堂口的兄弟?”阿旭坐到副驾驶里问道。
“不要了。”李一文沉沉着说道,一辆车明显载不下那么多人,李一文朝外面的兄弟摆了下手,示意让他们再搭乘另外一辆车跟随。
“怎么,小兄弟去天府小区找人?”
“嗯。”李一文应声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搬家。”
“呵呵,那里可都是住的是有钱有势的人啊。”司机说着从后视镜观察了下李一文说道。
李一文苦涩的笑了笑,“是吗。”
记忆里那个天府小区和火车站相离的并不远,当时自己却也是哭泣的只身跑到的火车站的。
果然,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出租车在天府小区前停下,“小伙子,到喽。”
李一文慢慢下车,眼前的这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却也已经面目全非,比之以前这里更为豪华和富丽,一个个精致的别墅小楼竖在自己眼前。
“一文,这里哪里是你的家啊?”蓝宣月看着李一文只是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建筑,拎着给伯母买的高档礼品疑惑的问道。
“这里,哪都不是我的家,我们的家在燕京。”李一文苦笑的淡淡说道,“我去问一问。”
小区的保安物业对于李一文口里的母亲名摇着头,他们这些个别墅的户主有些他们知道姓什么具体叫什么却还真的不太清楚。
李一文眉头紧锁,“那我就一个个打听一下吧。”
蓝宣月说着,“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们,你们在这等一下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搬家了没有。”淡淡的说着,李一文慢慢朝着眼前的一个别墅走去。
门铃声中别墅里下来的是一个艳丽妖娆的女人,穿着棉拖鞋一路趿拉的跑到李一文眼前,“你,你找谁?”
李一文皱皱眉头,看着个女人,李一文联想到了传说中的二奶,张口问道,“请问你们这有没有叫白淑香的人?”
“我不知道,我也刚搬来。那你知道不知道……”
“你别我了,我啥也不知道。”那妖娆的女人摇摇头,砰的把门关上。
奶奶的,怎么碰这么个没素质的二奶。对于对方的无礼,李一文对于这个女人的下了结论,二奶,没素质……
微微的吐了口气,李一文看着眼前的这么些个别墅,就打算一个个的挨家去问,几年了,也不排除搬家的可能,若是真搬了家,那么只好动用逆天帮在HF堂口的力量和人脉来找人了……
李一文挨家挨户在这个别墅区一一问过,这么几年过去了,或许她真的搬家走了。李一文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愫来,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仅剩的几家别墅。李一文慢慢的走上前。
按了几下门铃声。此时的李一文已经不再抱有太大的希望。
“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让李一文眉头微微一挑,脸色顿时间一变,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门慢慢的打开,眼前的中年妇女让李一文的脸色无法克制的动容起来,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看着眼前的李一文,这个女人眉头微微的一皱,“你……你是……”
“妈……”李一文慢慢的张口,艰难的从嘴里喊出这一个让他心痛了这么多年来的称呼。
女人的脸色变幻着,脸上满是复杂,“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啊,对,你在这住过。”女人说着,打量着李一文,“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慢慢的平和下来,看着李一文此时已经是一脸的微微平静。
“我……”李一文眨闪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多少年了,无论自己刻意的回避,还是强自压抑,对于她,对于自己的母亲,他又怎么刻意忘记的了?
“你不是进监狱了吗?”冷冷的语气愈加的冰冷起来。
母亲对自己的态度让李一文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看着眼前这几年过去丝毫没有显老的母亲,看着她腰间系着围裙,”妈,你,你是在做饭的吧。”
“哎呀,差点忘了,我的糖醋鱼。”女人惊呼一声朝着厨房转身疾步跑去。
李一文看着母亲的背影,脸色慢慢的变幻着,慢慢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幸亏没糊啊。”女人看着锅里的鲤鱼庆幸道,慌忙的加着水。
“妈……”
她匆忙的加着佐料,却头也不回的朝李一文用那冰冷的腔调说着,“怎么,你是提前释放?”
“啊?”李一文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沉默片刻,“是,其实我进监狱那只是个误会,所以,所以就很快就出来了。”
“现在没职业的吧。”女人冷冷的回头瞥了李一文一眼,“当初你这孩子从这家离家出走的时候走的倒也干脆啊。”
李一文苦涩的笑笑,他从来没有把这当过家,在这的三年里他每天想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以为母亲是生自己儿时的气,李一文喃喃着说道,“妈,我知道小时候有些事是我不好,我现在专程顺道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一看你过的好不好。”
女人回头看了李一文一眼,淡淡一笑,“我很好。”
李一文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感觉到眼前自己这个母亲的冷漠,脸色变幻着,“妈,我知道我从小就惹你厌,今天我过来……”
“你等下,你等我把这糖醋鱼做好。”女人朝李一文摆摆手说道。
李一文眨了下眼睛,对于母亲现在对于他的态度他的心很痛,多少年过去了,原本以为她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能够生出一点点的母爱来,但是今天看来,她对于自己还是那么的厌恶……
看着她熟练的做着糖醋鱼,李一文的嘴角勾勒出无比苦涩的笑来,“妈,你做糖醋鱼还是那么好。”
女人的身形顿了顿,冷笑着,“是吗?”
母亲的彻底冷漠让李一文沉默了,他在一旁看着母亲坐着糖醋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的心里现在有种很想哭的冲动,母亲?什么叫母亲?李一文心里失望,他那对于母亲的希冀之情摔的粉碎。
沉默,两个人彼此沉默着。这片寂静让李一文空虚伤感的内心生衍着痛苦。
搓了搓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女人开口,“走吧,我们到客厅去谈。”
“好,”李一文低头。
跟在母亲的后面从厨房慢慢的走到客厅,看着眼前的装饰摆设比之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更为奢侈而豪华,将糖醋鱼放在桌子上,女人望了李一文一眼,“你等我一下。”说着,有些不放心的朝二楼走去。
李一文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微微的摇头,慢慢的闭上眼睛不知道现在要该怎么做才好,他要怎么去面对他这个依然无情的母亲?
“噔噔”的下楼声,女人手里捏着红红的几张纸慢慢的走到李一文的身前,“拿着,快走吧。”
看着母亲手里的钞票李一文满脸讶然,“妈,你,你这事做什么?”
“行了,你快拿着走吧。”女人看着李一文将钱啪的拍在他的手里。
“什么意思?”给自己几百块钱然后就赶自己走?李一文现在有些愤怒,积压已久的愤怒!这是把我当成乞讨的叫花子呢,还是怎么?!
“哎?你怎么还不走?”女人看着李一文冷冷的站着,攥着钞票的手抖动着,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
“什么意思!”李一文咬牙切齿的再一次的问道。
“你说什么意思?你来找我的目的不就这吗?嫌少?”女人挑了挑眉头,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说着,对于这个突然登门,早就快在自己记忆里遗忘了的“儿子”女人现在满是厌烦,刚刚从监狱出来,现在恐怕是走头无路才迫不得已登门求到自己身上来了。
“少?”李一文看着眼前的几张纸片,笑了,笑声中李一文的眼睛里慢慢充盈出了泪水,母亲的这话宛若刀子一般狠狠的在他的心上捅着,捅的遍体鳞伤!原来她这个儿子是来讨饭来了,哈哈……
“这些已经不少了。”女人将手伸进口袋里,正要说,“要不然我再给你些……”
李一文两眼充满悲愤、痛苦的恶狠狠瞪着这个女人,恶狠狠的喘着气,此时欲哭无泪。
女人被李一文吓住了,微微的朝后退了几步,“你……你嫌少这些也给你。”
李一文心里的夹杂的各种复杂情愫终于无法忍受的大吼一声,“谁要你的臭钱。”随着他的一声暴喝,手里的钱被他狠狠的撕了几下朝空中扬起,含着炙热的泪水大笑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李一文猛的转身,激烈的喘着气,咬着牙艰难的问道,“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被李一文这疯狂的举动吓住了的女人心疼的看着被李一文撕碎的钱,又看着这些纸屑飘飘洒洒的落在自己辛苦一上午准备好的饭菜上,脸上的心疼之色更浓,看着两眼赤红的李一文,她冷笑了一声,“好吧,既然你问道这个问题了,那我也不想瞒你,当初在你那死鬼老爹临死之前答应的话我看违背就违背了吧。”女人冷冷的笑着,带着微微蔑视的看着李一文,“我不是你妈,你那个死鬼老爹,其实也不是你的亲爹。”
冰冷的话刺入李一文的心里,“什么?”身子剧烈的颤抖一下,李一文喃喃着。
“哼……”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其实当年她就想对这个孩子丢弃,就在自己要走的时候邻居大嫂将自己拦住,谁知道这个儿子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命,倒也不如带在身边养着,养儿防老呢。却没想到这个“儿子”只养了三年却就自己跑了。
“你是你那死鬼老爹不知道从哪抱来的野孩子,他下面不行不能生育也就抱过你来当儿子养了。至于你是从哪里来的,他到一直神神秘秘的,我怎么问及就是不肯提起。”女人看着身子依靠在门上的李一文冷冰冰的继续说道,对于这个养子,她从小就一直没有好感,倒是他那死鬼老爹对这儿子当成个宝来养,谁叫那个死鬼下面不行,自己就和现在的这个丈夫认识。
“你是说,我是捡来的?”李一文喃喃的颤抖着嘴唇道。
“嗯。所以我不是你妈,我们没有关系。”女人的话说的很绝,养儿防老?对于她这个小小年纪便进了监狱,现在刚刚放出就过来找自己要钱的“儿子”,多少年了,她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竟然找上了家门。心里盘算着,对于这个“儿子”还是不要的好,断绝这根本就不存在的血缘关系吧。
“我知道了。”李一文冷冷的说道,他咬着嘴唇眼角的热泪在眼眶里打着旋,女人的话如刀一般的让他那看似坚强却脆弱不堪的心有种窒息般的痛楚,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年的母亲突然的这么决绝这么狠毒的对自己说跟自己一点关系够没有,搁谁的身上都是对心灵的打击。
“那好,我把话都讲明白了,我们之间从此以后没有半点关系。”看着满地的百元碎屑和被糟蹋了的饭菜,女人压低了声音道。
“好,我们从此以后一点关系都没有!”李一文含泪咬牙道,这话说出之后,他的心里却感觉了一种解脱,关于这个女人压在自己心头上的各种情愫的解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刹车和按喇叭声,女人的脸色猛的一变,“好了好了,既然都说明白了,那你就赶快走吧。”
李一文眼睛红红了的看了女人一眼,决绝的,转身……
“那就再见了。”李一文看着这个自己叫了许多年妈妈的女人,苦涩而决绝的说道。
慢慢的走出门,李一文目光有些恍惚,迎面径直而来一个脚步匆匆的青年两个人谁也没有任何躲闪的撞在了一起,“哎呦!”那个青年捂着撞疼了的胸口,看着失神落魄的李一文朝那女人看了看,“妈,这谁啊这是?妈,你这是做什么啊,在家没事撕钱玩啊。”青年看着满地的钞票心疼的朝那女人几声说道。
妈?李一文撇撇嘴角笑了笑,转身朝那个青年望去,原来是他,那个小时候经常无辜挑衅自己,欺负自己的那个家伙!
“我哪舍的撕啊,这都是他撕的。”女人嘴撇向李一文道,带着刻薄的微笑,“刚子,来,看看还认识他吗?”
“嗨,我说他谁啊,怎么在咱家撕钱啊,这……这一桌子菜怎么吃这,怎么着,你大款是不是,来我们家显摆来着。”那个刚子扯着李一文的衣领说道,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对于李一文他这个儿时最为痛恨的家伙早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
李一文看了看眼前这个扯着他衣服的家伙,淡淡的说了声,“松手。”
“嗨,我说,这是在我们家,你他妈给我出去你。”
“哎呦我的儿,你还没看清他是什么人吗?”女人过来拉着刚子的手,朝李一文低声道,“看在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妈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你赶快走吧,钱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要怪我这个当妈的……”
“你是谁妈?!”李一文猛的转头恶狠狠的朝女人道,他指着这个眼前这个女人眼睛里闪烁着滚滚的泪花,想哭,又想笑,想对这个女人大骂一顿狠狠的摧残一番,往事的种种却又浮现眼前,无法逝去。
“她是我妈!怎么着!”小刚扯着李一文的领子将他扯到自己眼前,“怎么着,你对我妈做什么了?”他冷冷的打量着李一文,“妈,他是谁啊。”
“放手。”李一文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子的家伙冷冷道,伸手捏住这个家伙攥着自己领口的手。
“我他妈不放你能怎么着!这是我家!”刚子冷冷的说道。
女人叹气,“小刚你忘了你小时候你那个千方百计想要痛扁你的哥哥?”
听着女人的话,李一文的心更痛,眼睛里的愤怒更加的浓烈起来,原来在她的眼里处处被这个当时所谓的“弟弟”欺负,被这几乎全家人摆着一副凌然姿态当下人看的家伙此时被她说成了施暴者?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啊,她不是自己母亲,她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啊!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心里的煎熬,李一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再次涌出。
“哦,原来是他啊,怎么,不是进牢房了吗?放出来了?”趾高气昂的看着李一文,抓着他领子的手更加的用力,“怎么着,来我们干什么吗?是不是混大发了想要跑来显摆来着?哼哼……”
“松手。”
李一文低沉着声音冷冰冰的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道。
“我不松你能把我怎么样?!”刚子瞪大眼睛冷冷的说道。
正在这时一声脆声在门口响起。
“一文!”
看着门口那侨生生的身影朝自己奔来,是月儿!
原来,苦等李一文而不见他回来的蓝宣月终于等不下去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担心李一文出什么意外的她带着阿旭等人开始在小区里寻找着李一文,当走到这儿附近,听到里面传来李一文那熟悉的声音之后,蓝宣月兴冲冲的进来,却发现她的一文被人恶狠狠的揪着脖子。一时之间月儿大吼一声,朝着李一文冲去。
看着蓝宣月朝自己跑来的身影,微微眨了眨眼睛,刚子有些惊讶,自己刚刚进小区的时候就对于蓝宣月这个婷婷而立的绝色美女动了心,上前跟她搭讪却被给于冷脸,连甩也不甩的一句冷冰冰的话,告诉他自己在等老公,在她那冰冷的神态和身后几大彪悍的保镖面前,刚子很挫折感的离开,此时看着她这么着急慌张的冲来,很显然,她口里的老公便是这个李一文……想到这,刚子揪着李一文的领口的手就更加的用力了!
“你给我松手!”蓝宣月认出眼前这个青年是在小区那跟自己搭讪的家伙,看他这么揪着自己老公,蓝宣月几乎吼着朝眼前这个家伙叫道。
“我不!”刚子硬气的说道,话刚刚说出口,就感觉着眼前一闪,这个美女的手猛的扬起,伸手一个手刃朝自己攥着李一文的胳膊上看来,“啊”的一声,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那么大,被她这么一砍,顿时间胳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一文,你没事吧……”蓝宣月看着神情异常的李一文急声问道。
呲牙咧嘴的吸着冷气缩回手,看着眼前这个大美女这么心疼李一文,刚子冷冷的一笑,“他个白痴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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