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约费用,长安城中旧宫旧场我都没有拆毁,只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的修膳,当然早就注意了会不会有什么暗道秘径,会不会让敌人从外攻入。可是皇宫之外盘查就没有这样仔细了。没想到宫外望搂居然就才这等设施。
我向外遥遥望去,点头道:“看来,我们对长安城了解还是不深啊。不过,他们这次露了头。再想藏起来,可就难了。”
廖立道:“陛下放心。绝走不了他们。”
此时。李暠带领的侍卫从埋伏处冲出来,与其兄汇合之后,向那刺客埋伏之地扑去。在他后面。是执金吾的队伍,手中还牵着巨犬。
我点点头。心下暗想,原以为曹魏或是司马的人有着什么特殊的手段,能藏在这长安城中不被发现。却原来是这么回事。长安原是曹魏之地,如钟繇等人,经营长安数十年,自然有着一定根基。长安城入我手不过五六年地时间,想要一举将之除尽却也为难。不过这一次他们露出头来。说什么也要打他个落花流水。
我笑道:“再喝完这杯茶,咱们去看看战状如何。”
廖立道:“陛下,我们自带的水没有了,要不要小二再添上点水。”
我道:“要地。”
廖立高声唤小二添水,楼梯声响,小二提壶走了上来。给桌上续水。有了外人,我们便不再说话,廖立看那小二,笑道:“这是什么水啊?”
小二道:“回客官爷地话,这是渭河水。”
“渭河是不是连着黄河啊。”
“是啊。”小二被廖立问愣了。
“那么黄河往下游就是洛阳了吧,好象洛水也入黄河。不知道这渭河水会不会与洛河水有相近之处。”
小二笑道:“客官的话,小人不懂得。”
廖立拿起小二才添了水的茶杯,看了看,冷笑道:“来,看你小子勤快,这杯水赏给你了。”
小二面色一变:“客官,客官说笑了,您地水,小的怎么敢喝?”
廖立眯着眼睛:“不敢喝,你怎么敢让我们来喝?这水喝下去是让人死,还是会象车师鄯善王子那样发狂?”
小二冷静道:“客官,你的话我听不懂。”
“不懂?你这客店的柴房里是不是有个洞?刚才你让人去钻那个洞了吧,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想取消行刺计划?可惜,那人才到柴房就被擒了,消息没送出去。”此时外面大街上一阵喧哗,羽林军、执金吾已将这个酒楼团团围住。廖立道:“眼见罗网重重,你地属下俱已被擒,你还想逃么?”
那小二猛得把水壶向廖立头上砸去,接着飞身向我扑来,手中已持了一把快刀。
廖立是文人,以为小二听到此处,必会全身发抖,束手就擒了,哪知他竟然还要动手,吓得一缩头,其势已然避不开,眼见要被砸得头破血流。普法黑塞听廖立话语,早护在身边。黑塞护在我的身前。普法身形如风急转,起手一挥,那水壶在半空中已是转向,巨锤般带着劲风砸在小二,连壶带水二十余斤,有如流星锤一般,砸得小二扑得摔倒在地,滚开的水洒的满身,惨叫不迭。
我虽吃惊,却带稳得住心神,回看廖立,廖立回复宁定,笑道:“陛下,这才当真是大获全胜。”
我站起身来,看那小二,叹了口气,道:“一网打尽,所有人押往廷尉大牢,由廖大人亲自主持审理。”
其后几日,长安城中热闹非凡,每天只是抓人,审案。说起来这一案倒是长安城中近年来少有的大案,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涉及到四五个衙门,六七个大商户,二百余名案犯。最后攻击敌人巢穴时,竟遇到强大地抵抗,被大批高手阻击,逼得廖立用了烟熏之法,才将那些人捉拿归案。其中有一个人,居然和普法战成了平局,不过被八阵图困住,最后自尽而亡。
终于,廖立来向我汇报,此案基本上弄清了,此案是河内司马氏和钟氏共同所为。钟家的关系网络,司马氏的人员计划,那些高手竟是司马懿府中养的死士。此次前来主持的一个是钟会的堂兄钟绅,一个是司马氏地少年,俱已成擒。
“司马望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总是对阿望疑神疑鬼的。
“不,不是司马望。没有司马望出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叫司马昭。”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想不到自己会有这般好运#壕马昭啊。司马懿的儿子,晋朝开国皇帝司马炎地父亲,比我小三岁地天才少年。我平生最可怕的同龄人,他居然被我捉住了?“快,快带他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廖立从没见我如此激动过。一时愕然,退下去了。
我却激动的从宝座上站起身来,来回是动。
司马昭被我擒了,司马昭被我擒了,看以后他还怎么封我为安乐公。我今天杀了他,司马炎连出世地机会都没有了,以后这三家归晋的历史,从今天起就改写了。
兴奋了一段时间,我渐渐平静下来。眼下司马氏还只是曹氏的臣子,他们想要夺位那是经历了曹丕、曹睿两世之后。才掌了实权,又轻曹芳、曹髦、曹奂三世,才行废立之事。曹氏天下是由曹家父子一手打下来的,曹魏诸人都是曹家人马,眼下司马懿虽然也能在朝中弄些风雨,但还远远不及曹家地实力,一言以废,一言以兴,生杀予压,皆在曹丕一念之间。所以这个司马昭,更是远远差着份量。
我该杀他?还是放他是换些钱财?不不不,就凭他这个名字,我也不可能放他是,那么,扣下他么?
司马昭和钟绅两人被押了上来。钟绅二十六七岁,长得挺漂亮的,钟家本就是出美男子的家族。司马昭相比之下,却有着一股阴骘的气质。两人似乎都受过刑,钟绅走路都发抖,一上殿便跪在地上,连呼饶命。司马昭并不开口,居然敢上下打量我,然后规矩矩的跪了。
我叫道:“钟绅。”
钟绅一激灵:“罪人在。”
“钟会现在几岁了?”
钟绅抬起头看我,自然想不到我会问这样地话,疑惑的抬头:“钟,钟会是谁?”
我见他不似做伪,心想,钟会是他堂弟,他不该不知道他的名字,难道钟会还没出生不成?那样的话,我们进攻曹魏时,岂不是少遇到一员大将。对于钟会的出生,我一直记不大清楚,似乎他是公远二二五年,也就是明年才出生,可是又恍惚记得他兄弟两个曾见过文帝曹丕,当时他哥哥全身是汗,而他却没有汗,文帝问他们怎么回事,哥哥答,颤颤惊惊,汗出如浆,弟弟答,颤颤惊惊,汗不敢出,一时传为神童。可是曹丕后年就要完了,难道他见得是个一岁大的孩子?不过此时我也无暇去想哪个是真哪个是伪,一笑转过头来,望向司马昭。
“司马昭。”
“在。”
“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所擒么?”
司马昭一笑:“我偷偷从府中跑出来时,就想到过会有这一天了。”
“嗯?不是你家中人派你出来地?”
“小可学业未成,才能有限,寒家怎会派我出来行事。不过是我一时任性,偷跑出来,想立上一功,结果大事不成,反而连累了钟兄。不过我听说长安城中,季汉之主最是仁慈捉得俘虏从不杀害,所以才敢前来。”
“仁惹,你是听说我财迷,觉得自家有钱,就算犯到我手里,也可以赎回去吧?”
“陛下说笑了,怎么能说财迷,各龋葫需罢了。”
我被司马昭逗笑了:“说得不错。可惜这次你打算了算盘。旁人放得,司马氏,我可不会放走。”
“什么?”司马昭急了,“我家会出大价钱赎我的。”
呵呵,毕竟还年轻,不是日后那个让天下为之色变的一代枭雄,居然会这么幼稚的以为我还会卖掉他,莫说是钱,就是你老子搬座金山来,我也舍不得放你走。
“呵呵,钱?你也看到了,你认为季汉日后会缺钱么?”
“那陛下要什么?”
“我要你司马昭的忠心。”汗,说着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怎么会是一颗忠心?哪知司马昭昂然道:“我生是曹魏之人,死是曹魏之鬼,岂能降你这等乱臣贼子。你若不放你家少爷,我司马氏一族自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一时气结,挥手道:“拖下去,开导这个忠臣一百小板,让他清醒清醒。”
司马昭在堂下被打得噼啪做响,殿中钟绅已吓得面如土色,连声唤道:“陛下,小人愿降。”
我道:“你自己降,我还不见得要不要。好好劝劝司马昭,你们哥两个一起降,我还差不多可以考虑考虑。”
钟绅连连点头。